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楂的动作自是利索,山楂熟的也好,几乎不怎么需要挑,后来她想了下,便大声对外头的杜青慧道:“慧慧,你去找庵里的人给个篮子。”“哦!”杜青慧万般忧虑的应下。杜青宁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将摘下的山楂都堆在地上。她一边啃着一边摘着,悠闲极了。这酸酸甜甜的味,委实不错。她本该是能一直开心下去,如果没有突然出现一把明晃晃映着寒光的剑架在她脖子上的话。“别动!”身后挟持者森冷的声音响起,手中剑在她脖子上更靠近了些。杜青宁吞了吞口水,抬起手中的山楂:“大侠,吃个?”挟持者估摸着这丫头或许是个傻子,没有说话,只踢了她下,示意她走。杜青宁干干的呵了下,不得不配合着。不想这时突又有一个玄色身影跳到了她面前,吓的她马上抬头看去,入目的竟是裴律。她怔了怔。裴律的脸色瞧着有些白,大概就是她大哥揍的,他只冷冷的瞧着她身后持剑挟持她的人。这时挟持者又转动了下手中剑,对裴律冷笑道:“不巧,抓了你的未婚妻。”杜青宁暗暗翻了个白眼,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裴律当真是用来克她的。作者有话要说: 很准时O(≧▽≦)O第30章杜青宁一边啃着山楂,一边委屈道:“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了,他瞧不上我,将我退了。”这模样这架势,倒真的像是个傻姑娘在伤心。挟持者面上有面纱,一时让人瞧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只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裴律。这时杜青宁抬眸看向了裴律,眸中竟是真有了些雾气。见到素来活泼无忧的姑娘突然如此用控诉委屈的眼神瞧着自己,竟是难得的我见犹怜之色,裴律的脸色终于稍微变了些,似有些愣。不想这时杜青宁突然抹了把眼,又大声悲愤道:“大侠,对裴世子来说,我这条命还真不算什么,您要劫持就该劫持那养在武平王府的庄映儿,那可是他宝贝的不行的表妹,他就是因那表妹才悔婚的。”本是有些愣的裴律,乍一听到她的话,看她的眸色瞬间变得冰冷。哪怕只是一瞬又被意识到什么的他掩去,也仍是被紧盯他的挟持者给捕捉到。如此,挟持者倒是真的相信了杜青宁的话,有些捉摸不定了起来。恰恰也就是他的这丝犹豫,犹如电光火石之间,裴律一脚踢中一颗石子砸中他的手背,在他疼的有些乱了阵脚时,裴律腰间剑鞘中的剑就拔了出来架在了对方脖子上。所有的动作仿若就是发生在一瞬间。杜青宁的反应也是非常快,就趁这局势的逆转间远离了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跑了开。见自己终于安全了,她抹了下不知何时真的掉下来的眼泪,对裴律晃了晃拳头,就脱下自己的外衫过去将摘下的山楂装起来,扔下一句:“扫把星。”迈步就赶紧跑了,仿若生怕小命再被拖累。裴律:“……”裴律从没想过她对自己的影响会这么大,也恰恰是他注意她那逃命似的背影时,挟持者出了手,躲开了他手中的剑。如此,两人便打了起来。若是以往,他应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奈何当下身上有不轻的伤,对方亦是难得的高手,如此倒有些费事,何况他想抓活的。杜青宁捧着一大包山楂跑到了院墙根,她将山楂绑在自己背上,就爬上了院墙。正是她欲站上去时,措不及防撞入一双深若幽潭又精致迷人的眼底。她怔了下。只见裴延正在院里头瞧着她,四目相对间,他勾起了嘴角,清俊翩翩的模样,没有哪次看到不会让她觉得仿若瞬间被照亮一般。她倒未觉得当下自己这趴在院墙上的姿势有多不雅,只挥了下手,笑道:“巧啊!”莫名的,看到他,她就觉得心情好。这兄弟俩,还真是两个极端。裴延颇觉有趣的打量了她一会儿,才也笑道:“确实挺巧,可要相助?”“不用不用。”杜青宁压制住从刚才那人手里逃开时就开始的腿软,努力爬上了院墙,再沿着之前那棵大樟树下去站在了地上。她抬眸见到裴延的目光落在她身后枝头的山楂上,突然想起他也爱吃零嘴之事,便解下绑在她身上的外衫,她捞了两颗递到他的眼前,问道:“吃吗?”“多谢。”裴延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山楂,就咬了口,赞道,“味道不错。”沈星只觉得惊诧极了,从未想到他家素来有洁癖的公子,竟然会洗都不洗,就将山楂搁入嘴里。这时,裴律突然从墙外跳了进来,乍一见到杜青宁竟是与裴延相处的这般好,他下意识拧了下眉。裴延抬眸看着他,眼里神色未变。正也拿了颗山楂啃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杜青宁见了便循着转身看了过去,见到裴律,她也不意外。早就猜到他解决了刚才的刺客后,十有八.九会从这里过。她本以为他会直接冷漠的走,未想到他竟从离他们不远处站定,破天荒的问起与他无关的事:“你们似乎关系不错?”杜青宁轻哼,离他远了些,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裴延瞥了眼她的反应,略有些随意道:“这似乎与大哥关系不大。”虽仍是温和清润的声音,模样瞧着也仍旧谦谦如玉,说的话倒是头次让杜青宁感觉到他所透露出来的一丝不友好。想来也不意外,这兄弟俩的渊源注定他们不可能合得来。裴律看了看杜青宁那副似不在状态的模样,略莫也是觉得自己多事了,便没说话,转身离去。随着他的离开,杜青宁突然如失了力般瘫了下去。裴延转眸见到这一幕,马上便顺势拉住她柔软的小手往自己身上一带。她就这样措不及防的落入他温暖清新的怀抱中,结结实实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强烈的男性气息似陡的侵入她全身所有的毛孔。一瞬间,若有一种错觉袭上她的心头,他的气息就好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网罩,强势而又不可挡,隐约似乎能将人压的喘不开气。当然,这些莫须有的感觉并没有在她的脑海心中停留太多久。她呆了下,惊叫了声赶紧站了起来,局促的站在他面前摸了摸脑袋:“我……我……”这真是太过尴尬了。裴延倒没觉得尴尬,只看着她:“你怎么了?”“谢谢你刚才的出手。”她摸了摸自己的腿,难得有些脸红,“我只是一时腿软。”裴延看了她一会儿,又问:“为何腿软?”“这……”杜青宁倒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