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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是挺冷的:“杜大公子大可以放心。”终究是身居高位,被人捧惯了,就算性子如他这般清冷,如此被揍还是难免有些怒气。杜建胜上下打量了裴律一番,能将一表人才的人打成现在这模样,他也颇为满意,便问:“裴二公子住在何处?”庄映儿扶着裴律,正是在因其一身伤而心疼着,乍一听杜建胜的话,马上哽咽着问道:“你找二表哥做什么?他与此事无关。”杜建胜听到庄映儿的哭声就心烦,他实在不喜见到这种弱不禁风又爱哭的姑娘,他拧了下眉,道:“你们裴家世子虽不是个东西,二公子却是不错的人,快说他住哪儿,我要当面感谢他对我三妹的救命之恩。”谁也未想到还有这茬事,都面露惊讶之色。裴老夫人不知何时步了过来,冷冷淡淡的问道:“什么救命之恩?”杜建胜看了看眼前的裴老夫人,作了个揖,应道:“之前我三妹中毒差点去了,幸得二公子会医术,又见多识广断出我三妹所中之毒,给了药才得以捡回一命,做大哥的我,都来了这里,自然得去感谢一番。”“哦?”裴老夫人似有些不信,“他还有这本事?”杜建胜再问:“他住哪儿?”裴老夫人对裴延的事情兴趣不大,只当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救了个人,便吩咐身旁的婢女:“领大公子去皈寻院。”“是。”随着杜建胜的离开,裴老夫人看着被揍的一身伤的裴律,叹了口气,又吩咐:“别愣着,扶世子回去,让府医给看看。”如此身强体壮的人,竟然脸都白了,想来也伤的不轻,她心中不悦又浓了些。庄映儿连忙亲自扶着裴律回去,心疼之余,她也算是从杜大公子与表哥的对话中断出,表哥真是对那杜四姑娘半点意思都没有。她本是生怕他多少动了些心,如此看来是她想多了。裴延的皈寻院虽也在前院,却是比后院还要偏,当杜建胜到时,心中不免嘘吁,这裴家的人还真不是东西,如此厌弃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他踏入皈寻院,他就见一容颜绝色的白衣公子坐在亭下吃着零嘴逗着狗,嘴角勾着一丝不浓不浅的笑,瞧着悠闲惬意的很。最重要的是,足够养眼。杜建胜怔了怔,心中暗叹,长得真干净,瞧着倒有些不像是尘世中的人。沈星见到杜建胜,首先过来拦住他接近裴延。杜建胜作揖报名:“靖阳侯府大公子,杜建胜。”沈星闻言马上识趣的让了道,任他步入了亭下。杜建胜站在裴延面前再作揖:“杜建胜,特来感谢二公子对舍妹的救命之恩。”裴延抬眸朝他看了过来,看似稍稍惊讶了下,便温和的招呼道:“客气了,劳烦大公子走一遭,来坐下喝茶歇歇?”杜建胜倒也不见外,直接坐下,很爽快的实话实说:“说实在的,我是来特地揍你哥的,既然来都来了,便想着顺便过来道谢。”“揍他?”“对!”许是先入为主的原由,杜建胜对裴延尤其有好感,非常耿直的发起了牢sao,“你那哥就是欠揍,订了婚却又不喜欢我四妹,倒是可惜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竟是个瞎眼的。”话罢,他便端起齐姨给倒的茶,一口给喝下,末了又道:“那么个结实的人,揍起来着实累人。”裴延闻言笑了笑,倒没过问太多,只从瓷盘里执起一颗果干递入嘴中轻嚼,似乎打算继续听杜建胜嘀咕。不想这时杜建胜注意到那果干,马上稀罕道:“这葡萄干的模样,怎那么像我四妹做的?”裴延应道:“之前杜四姑娘与杜家二老爷一道向我道谢,送了不少礼,其中就有这葡萄干,味道不错。”“我就说嘛!”杜建胜大笑了起来,“除了我四妹,谁做的果干能有这么丑。”裴延轻笑:“果干样子虽不怎样,味道却是不错。”杜建胜仿若找到同道中人般,连连附和:“对对对……我四妹做的零嘴素来都是如此,丑,但好吃。”说着他便顺手也拿了颗葡萄干搁嘴里。裴延瞥了眼对方的动作,嘴角的笑不动声色的淡了些。杜建胜想想就觉得窝火,不由又道:“我四妹这么好,你哥那种人竟然还瞧不上。”裴延默了瞬,意味不明道:“四姑娘确实很好。”随着裴延这话出口,杜建胜怔了下,不由抬头看了看裴延。明明听起来该是一句附和的话,再正常不过,他却莫名听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多看了裴延几眼,见对方仍旧温润如初的模样,心觉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便继续与裴延聊了起来。杜建胜性子直,什么都说,尤其是遇到觉得投缘的人,直到天色渐黑了,才离去。杜建胜离去后不久,庄映儿踏了进来,她见到亭下那芳华绝代的身影,不由晃了晃神。不得不说,他长得真好,比大表哥还好,曾几何时,她都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清醒过后,她清楚知道,她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一无是处的废人。只有大表哥那样的男子才值得她喜欢。她定了定神,跑到裴延面前就道:“二表哥,你的医术是不是不错?你可能让大表哥的身体快些好起来?”她的眼里含泪,瞧着我见犹怜。裴延只继续吃着果干,没有抬头看她,过了会才淡道:“我医术拙劣,表妹无需特地找我。”庄映儿急道:“可为何独独只有你能救得了杜家三姑娘的命?你若真有能耐,就给大表哥开些药,他身上都是伤,看得我心疼死了。”说着,她就不由更委屈了。裴延吃完盘中最后一粒果干,抬眸道:“只是凑巧,有表妹照料着,想来比什么都管用。”庄映儿一直觉得裴延性子温和,感觉不到他的不耐烦,沈星却能感觉到,他马上过去推轮椅:“我推公子去沐浴?”裴延:“嗯!”庄映儿不喜裴延对自己的态度,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一抹泪,终究还是走了。武平王府大门口,杜建胜踏出门槛时,正巧见到从软轿出来的裴永骁,他怔了下,虽是不大喜欢这素来让人捉摸不透的武平王,但人家的身份权势摆在那里,便作了个揖:“王爷。”裴永骁负着手,微颔首,倒什么都没问。当真是比裴律还要闷的人,杜建胜也未多言,再次作揖后,便告了辞。裴永骁踏进王府,就有人来报:“王爷,世子被杜家大公子揍了一顿,伤的不轻。”“嗯!”裴永骁脚步未顿,没有打算去看裴律的意思。对于他的反应,都也见怪不怪。都知武平王性子冷漠至极,后来文玉大长公主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