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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熟悉,当她望见墙边站着人一样高的木偶时,心脏猛地一缩,整个人触电般往上跳起:“啊!!!——”可手铐箍的太紧,那椅子极沉,她狠狠地又跌回去,它们正对她笑,一刹那天旋地转,恍若癫狂撞鬼似触目惊心,从背后窜上一股粘腻的冰寒,宛如无数小蛇在缓缓缠绕,她全身一阵阵地发冷,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咔”的一声响。房门被人打开。纤细精致的手指按住门柄,露出宋清珏颀长如玉的身姿,他像是刚洗完澡,头发乌黑松软,身上穿着干净笔挺的白衬衫,浅白的纽扣直系到领口,整齐的一排,如砌着冷雪的青竹,将他腰身裁仞的修美挺拔。她看着他逐渐走近,身子不由自主往后躲了躲,乌亮的眸子里水意蒙蒙,惟有一种惊恐的戒备,台灯散出幽幽森然的光芒,笼着他的轮廓温柔俊逸,眼睛宛似青玉般宁静,荡漾着柔和的浅白涟漪,浮萍轻轻游离,她看得见,最深处那噬人般的执狂,一点点正逐渐扭曲,从溃裂的温玉里迸发出狼瞳一样的戾气,衬得他清隽的面孔,变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诡谲狰狞。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墙壁上是他庞然漆深的暗影,和木偶的影子交相倒映,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吃吃笑起来,轻声叫道:“络络……”Chapter23【惩罚】白络络心惊胆战地微缩着肩膀,动也不敢动,他的手放在她脸上,用拇指来回地轻轻抚摸,那宽厚的掌心明明很是温热,可她脸颊那一块肌肤却比其它还要冰冷。宋清珏温柔凝睇着她,眼中唯映着她的面孔,也只有她,如黑暗里幽然的火簇,透出明亮窒息的绮光,低低说道:“就是在这里,你答应我了,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他缓缓直起身,又弯下腰去,薄唇贴住她湿润的眼角,沿着脸庞来到她柔软的细唇上,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亦如那一晚,她也是这样亲吻他。他呼吸里有沉木冷冽的清香,她如一只受惊的小兽,猛地一颤,窗外风声沙沙,他脸上失神地笑着,微弯的眼眸淌着青玉般温润的霜华,漫开浅白的雾霭,像是冬末凝冰的深潭,氤氲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恍惚:“七年了,七年了,络络,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他低头去看她,她惊骇的面容雪白,发丝微乱,那一瞬间,所有的气血从太阳xue里涌出,突突地跳动,他神色更加狰狞,声音变得浓深冰冷,犹如挣脱不开的噩梦:“可是你骗我。”屋子里一片岑寂的昏暗,那录音机嘶嘶的响,四处好似笼着漠漠雨汽,泛出窒息样的湿寒,就听他又低微的呢喃:“我真想把络络做成人偶,或是蜡像,这样就乖了,不会想着离开我。”他痴怔地一笑,额前碎发松软,露出孩子般的乖戾寂静:“但络络只有一个,我只要这一个。”望着这样的他,白络络忽然觉得心酸,他对她这一种激狂的爱,从没变过,她蓦地想起他睡觉的样子,每晚总要枕在她颈间,四肢还得缠住她才能安睡,他太害怕失去,所以他才会备下迷药,哪怕她已经许下诺言,他仍不信她。她心里乱到极点,宋清珏如同一支箭,打乱了她原以为的人生,她不过是想和所有人一样,工作赚钱,和爱人结婚生子,安稳地度过余生,也就这样了。可现在,多了一个宋清珏。他微凉的掌心忽然抚上她小腿,犹如触到薄雪一般,她冷的“唔”了一声,肌肤上细小温软的茸毛轻轻颤栗,她僵硬地蜷在座椅中,一动也不敢动,他便俯贴过来,嘴角轻搐,微微地咧开:“真好听……”额头抵住她额头,纤长的睫毛低垂,如冷玉般泛出剔透的冰凉,他抚摸着她的腿,缓慢游离,力道中蕴着一种心惊rou跳的粘腻。她的心瞬间抽得死紧,耳边嗡的一下,失声大叫:“宋清珏!”两条雪白的腿使劲往后蜷,却根本是徒劳,身后是冰冷的椅背,他就在她面前,如巨大的阴翳往下倾塌,根本无路可退,她两只手攥的发白,手腕被铁拷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整个人竭力往后躲,他的手却不容抗拒地伸进她睡衣裙摆里,撩出那如凝脂柔嫩的腿根,她疯了一样挣扎,全身瑟瑟发抖:“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清珏……我错了……”宋清珏的脸上只有温和平静,手心来回地在她腰上轻抚,却是慢慢说:“络络,你答应我要和我在一起,是真的还是骗我?”白络络睁着泪盈盈的眼睛,宛如是放在水里的乌黑玛瑙,澄澈明净,昏暗的灯光下,浓密的睫毛像是蝶翅,在灯下投着微影,她几乎没有犹豫,哪怕是以后真的逃不掉,至少还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地过,她忙不迭地回答他:“是真的,我就是想回老家去看奶奶。”她说完,抿着发白的细唇,战战兢兢看着他。他缓缓直起身,一言不发,她瞳仁里惟有他的倒影,像是下定决心,清澈分明,面颊上淌着斑驳泪痕,他唇角一扬,拿出钥匙打开她两边的手铐,她立刻整好睡裙,动了动酸疼的手腕,看他还在凝视着自己,眼中沉沉如潭,仿佛在想什么,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想让他变成之前的样子,而不是这种捉摸不透。她心里忐忑不安,期期艾艾的低唤:“清珏。”伸手搂住他的腰侧,将脸一抬去舔舐他微凉的唇瓣,如蝶翅一样温柔的轻触,导电般直落入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他身子一震,然后紧紧地回抱住她,仿佛再也抑制不住,有一种狰狞的狂热骤然在体内爆发,似熔浆焚烧着脏腑,叫嚣着焦躁的渴盼,他微弯下身躯,手臂一份份收紧,力道大的要生生把她揉碎,她暗松了一口气,主动地吸吮他火舌,一点点缠住他舌尖,鼻息里全是他沉木似甘冽的清香,又像温润的露水,渐渐变得沸热浓烈。她身子愈来愈软,全部倚在他怀里去,柔弱无力,他终于放开她,垂眸便看见她颈间笼着柔软的细发,露出一点肌肤,宛如滑腻皎洁的缎子,在台灯下泛出羊脂玉般莹白的光,更有一股甜糕似的奶香氤氲到心底。他缓缓地抚开那里的头发,很温柔的抚摸,指尖布满粗糙的一层茧皮,仿佛蕴着丝丝电流,从她心头无声滑过,直痒到最深处,她肩头微微一动,他痴了一样,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用脸庞轻轻磨蹭,就像是飞蛾,跌跌撞撞地扑进唯一的光亮,一次又一次,哪怕是被火焚烧了翅膀,挫骨扬灰,万劫不复,他就是停不了。外面黑沉沉的一片,依稀有轻微的雨声,她海棠色的柔缎如一泓清泉从他臂弯流泻,惟有她是灼热的,让他心底溢出满满的缱绻欢喜,一丝一缕蘸着蜜糖似,甜的沁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