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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歌声在室内响起,叶朝一下子愣住,在唱歌的时候,祁臣全神贯注,歌声深情动听,像是有一阵清风吹向心口,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觉得被洗涤一样的轻松愉快。这种愉悦感是从他的歌声传来的,一时间所有的烦扰不见,全心沉入到他的演唱中,叶朝突然明白酒吧里那些人为祁臣疯狂的原因了。真的是难得的清澈声音,遥遥回忆起初遇时,男孩清越低沉的嗓音,好听到令人沉醉,过耳难忘。坐在椅子上,她只是看着祁臣听歌,丝毫不会觉得无聊,连时间仿佛都在加快。在祁臣说这是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叶朝与屏幕那头的观众们一样想开口挽留。“这首歌是。”弹幕大部分在刷挽留的话,各色礼物不停。偶然间有一条跃入祁臣眼中。——【大大今天唱的都是情歌呢,不会是给谁专门唱的吧?】面具下的祁臣笑起来,“嗯。”歌声响起,这一次似乎别有味道,淡淡的歌声在屋内回响,叶朝心神一动。祁臣换了个姿势,脸是对着手机屏幕,身体却微微倾侧向自己。缱绻温柔的歌词在缓缓流淌。——如果在你明亮的世界里面我只是阴影——如果在你轻柔的嘴角眉间装满了风雨——原谅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对你说一句——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就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叶朝心头微动,难以形容这一刻的感触,彷如借着歌词,祁臣也在同样诉说自己的心情。她微敛目,一时怔楞。“VIP观众看得怎么样?”不知什么时候,祁臣已经结束,凑到她身边。叶朝抬头,看向年轻英俊的男孩,“祁臣,你有梦想吗?”当然有,就是你。祁臣不说话,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叶朝有点抵不住祁臣的眼神了,换了个问句:“或者说,你以后想干什么?”“现在啊,”祁臣双臂圈住叶朝细细的腰,“我就想你一直在家陪着我。”“没出息,”叶朝笑骂他,“我在家谁赚钱啊。”“我呀。”“小样儿,还想包养我啊,等你赚一千万的。”嗯?他有第二梦想了:目标,一千万!“对了,”叶朝站起身,走出去翻包,背着手走回到祁臣面前,神神秘秘的,“你闭眼。”祁臣乖乖闭上眼。她家小田螺长得真好看,这睫毛长的啊,逆天了简直。祁臣感觉到唇边有一个硬物轻轻抵着,他顺从的张开嘴,有一样东西滑了进去,方方正正的,甜润软滑的。是糖。祁臣睁眼开。叶朝笑的自豪:“我家那边街头老人做的,独此一份,我可喜欢了,好吃不?”祁臣用舌搅动了下,心中感动的炙热,“你记得我喜欢吃甜的?”“那当然了,”她又不是没有心的人,就算平时被祁臣伺候惯了,也不是完全不把人放心上的,“我还记得你不能吃辣的呢。”叶朝咬着嘴唇,嘴角微扬,小表情特自豪。祁臣盯着她看,忽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甜的吗?”叶朝眨眼无声询问。“小时候有一次我爹打我,让我在外面罚站,当时一天没吃东西,饿的快晕了的时候,有个大伯看不过去,偷偷过来塞给我一颗糖。”被打?罚站?饿晕?也许只是家长普通对孩子的惩罚,可在叶朝心里,会产生一股感同身受的刺痛,这些事,她也经历过,不是偶尔一次,宛如家常便饭的体罚,当然她希望,祁臣父母的体罚和她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即便如此,心头仍涌出一种酸胀苦涩的情绪,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祁臣陷入回忆,那糖是红色的,最便宜的玻璃糖,“当时其实我觉得快要被晒死了,但吃了那颗糖以后就不再难受了,嘴里很甜,以后就喜欢上这个味道了。”即使平时要好好藏着,不要让人发觉,但心里对甜食依旧十分钟爱。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尾音微微颤了下,叶朝的心同时被狠狠揪了一下,忍不住开始难受,为眼前的男孩心疼。她对这种心情有所体会,想安慰他,又在犹豫。其实祁臣并没有说完,大伯给他糖时被他弟弟发现了,弟弟去向他爹告状,说他管人要吃的。他爹一个巴掌轮过来,骂他:“你要饭的啊,丢不丢人!”他弟在旁边拍掌叫好。祁臣没说话,死死的咬住嘴巴,很快,尝到嘴里淡淡的血腥味,混着糖的甜腻在嘴里搅动,味道恶心,让人反胃,就连这样,他都没舍得把糖吐掉。他舍不得那甜味。“我觉得你给我的糖比小时候我吃的那颗甜多了。”祁臣语气轻柔。是真的,叶朝在和他分享呢,她想要他体会她的所爱,这滋味,怎能不甜。叶朝心头一胀,终于忍不住了。无言上前,轻轻抱住高大的男人。拍拍他宽阔的后背。都过去了。祁臣回搂住她。我知道,有你,过去的一切苦难都不算什么。祁臣突然被这温馨所惑,喃喃道:“叶朝,我觉得,我现在就是死了都满足了。”轻拍他背的力道瞬间加重,啪的一下,“说什么呢!”叶朝在他怀里抬头,眼睛瞪圆了训他,“什么时候都不准有这种想法!听到没!”“知道了。”祁臣乖乖听话。是要好好活着,活着,才能和她在一起。***************到了下午,叶朝出门去见甄青泉去了,据说是要给她送特产小吃,祁臣记得她那位朋友,据说是多年的好友,什么时候他能够和叶朝一起,见一见她的朋友呢?恐怕还很遥远吧。一个人在家,祁臣要去补觉,刚睡过去没多久有电话打来。竟然是他妈,祁臣以为在经过上次和他爹的顶撞后,他家里人绝对会晾着他,就连之前他故意灌醉自己,导致去医院洗胃的那次,小曹用他的手机给他们打电话,他们都一个也没接。说没有一点心凉是假的,可他事后又反复跟自己说,这是他欠他们的,他们恨自己是应该的。顿了顿,祁臣还是接了电话。“臣啊,你快回来吧,”他妈在电话那头呜呜哭着,从未有过的情绪崩溃,“你弟出事了,把人给撞了,你爸气得都躺医院里了,家里没个人不行啊,你快回家来吧。”祁臣心头一惊,“妈,你别急,一句句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别问了,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