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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痘。”“这个病是好发于小孩子啦,但是我小时候没有得过水痘…这个病潜伏期两周,我应该是两周前被传染上的…”安清甜哭嘤嘤地幽怨道,“我问过mama了,棉棉得过,就我没得过。”说完这句话,她好像更难过了…“我去看你。”他眼眸黝黑。“你真的不用来,我没事的。”安清甜抽了抽鼻子。他深邃的眼眸看向走廊的尽头,道:“我得过水痘。”不会被传染。“那等我有勇气见你了…”安清甜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全是挫败感,“如果你来,我也不会开窗户的,就、就一直锁着…我现在没脸你了…呜呜呜呜…”季悯深吸了一口气,先不管她愿不愿意见自己,认真地低声安慰:“听话,等疹子出完就没事了,脱完痂也不会留瘢痕的。”他说的话,不知道安清甜听进去了没有,她忽然冒了一句:“一点都不痒,我一点都不想抓它们…”季悯:“……”“你放心,我会乖乖养病的,恢复前后就两周,我们两周后见吧。”说完,安清甜痛心疾首地挂了电话。即将两周见不到她的季悯黑了脸。***这已经是安清甜没来上课的第二个礼拜了。她生病休养这段时间情绪极不稳定,比如今天吃过晚饭,她突然打电话给季悯。“季悯,我这两天想了很多。”回教室很早的季悯轻轻应了一声。“要不你别对我负责了…”“我不能耽误你。”她连说两句。“安清甜。”他哑声。“嗯?”安清甜在卧室的窗前吹风。“耽误你个头!”他的声音不小,周围的同学无一例外的听到了,惊讶得不行。这是他们班一向清冷寡言的季大神?等等…那个人做了什么让季大神说脏话!“这是我第一次听你骂人。”安清甜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在电话那头缩了缩脖子。这次,她的声音小了很多,语气也弱了:“你别凶我…我现在是病人。”“cao。”“唉,现在是第二次了。”安清甜眨巴着眼睛望向天空。周围人一脸难以置信。这、这是又说了一句脏话?“唔…倒也可以,我准备好了。”“就当做纪念了。”季悯再次黑了脸,掐了电话,起身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班里人纷纷摇头,没见过…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季悯。*这个时间,陈姐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位老师,见有人推门进来就抬头看了过去。季悯看起来很急,陈姐立刻坐直了,简单问了两句。“嗯,我家里有事,想提前回家。”他从没请过假,今天突然说要请假回家,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陈姐二话不说,立刻开了出门证批准了。等季悯再次回到教室收拾书包的时候,谁也没理,不到两分钟就走了。大家不约而同地认为不管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性质应该都挺严重的…出了校门,他叫的车已经到了。“师傅,名翰苑。”“师傅,麻烦开快一点,谢谢。”驾驶座上的师傅听后忍不住转过脸问他:“小伙子赶着回家?”“嗯。”季悯的睫毛都没动一下。“也真是稀奇啊,这个时候载到的学生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去路边摊吃烧烤,像你这种直接回家的不多了!”师傅一边加快车速,一边感叹。第41章正经点出租车内光线灰暗,路灯的橘光时不时投进车窗。后座的季悯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是安清甜在打电话之前发给他的微信。【一颗甜糖:家里好冷清QAQ】【一颗甜糖:我下午做了张往年的理综试卷。】【一颗甜糖:唉,物理又错了一道不该错的题。】【一颗甜糖:看吧,我配不上你。】*卧室的卫生间门口,安清甜来回踱步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衣柜里拿了另一套睡衣。爸妈后天才能回来,她一个人住像是回到了以前租房独居的日子。…除了医生每天上午准时上门给她做检查。明天吃什么好?她又把睡衣放在卫生间,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冰箱满满的,她有什么好纠结的?安清甜一脸嫌弃地看着冰箱镜面里的自己。她还是去洗澡吧,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煮粥喝。她想季悯了。天知道有多煎熬啊!两个礼拜了!整整十三天!安清甜吸了吸鼻子,看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她再忍忍。门铃忽然响起,还在客厅的安清甜直径走过去,踮脚贴上门眼。然后她踩着拖鞋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卧室。口、口罩…在…在抽屉里!在把淡蓝色的口罩戴上以后,她才稍微松了口气,犹犹豫豫地磨蹭到了门口。“叮——”【丑,不要见。】她连微信都没用,直接发的短信。季悯的眸色又沉了几分,再次按下了门铃。“我是不会开门的。”一门之隔,安清甜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这么大的胆子不知道是向谁借的。一定是在家里歇久了把胆子养肥了。然后她就听到了电子输入的声音…哦对,她告诉过季悯她家大门的密码呢…这下真的完蛋了。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季悯看到了一个一晃而过的白色小身板。安清甜在门后躲得很失败,他进来后一下子就把她捞到了跟前。只是,季悯的手还未靠近她,她就再次往后躲了,两只小手都捂着脸,视线始终停留在两个人穿的鞋子上。“安清甜。”他的语气带着一层薄怒。安清甜想抬起脸,但是摸到口罩的手却把脸捂得更紧了。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被强行掰正,猝不及防地与他直面对视。“晚…晚上好呀…”安清甜哆哆嗦嗦地出声,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他牢牢揽住。目光落在他背着的书包上,她有点惊讶地问:“你…旷课了?”“没有。”季悯蹙了蹙眉,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反手关上了门。…这下是真的逃不了。对着他愠怒的脸,安清甜想起自己这阵子作下的死,简直悔不当初…“我很乖的…”她开始昧着良心说话了。乖?哪门子的乖?季悯挑了眉,怒气倒是散了许多,抬手伸向她的口罩。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