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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栋要送她去女校的初衷。其实学得好不好不是关键,而是将来她的交际圈里,就会有上海滩众多商界名流家中的女眷。有些男人生意场上难以启齿的话,请家中的女眷代为传达,往往是事半功倍的效果。许妙芸前世则成为了上海滩名副其实的名媛,不但帮助许长栋成为了联合商会的会长,最后还嫁入了沈家,成为少帅夫人。这其中固然有不少艰辛,但这样的结局,其实还是让大多数人艳羡的。“既然你也想去女校,那就要趁早复习起来,我这几天替你物色一个家庭教师,帮你补习一下课业。”中西女学的入学考试主要有三项:国文、算学、洋文。以许妙芸现在的水平,通过入学考试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些都是不能让许长栋知道的,她便也只好乖乖的答应下来。许妙芸又吃了几口饭,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抬起头来对许长栋道:“要是可以的话,爹爹能帮我请个年长些的男老师行吗?”倒不是许妙芸喜欢男人,而是前世许长栋也替许妙芸找过一个家庭教师,还是复旦大学的女大学生。许长栋是商界名人,家中只有一个老派的原配妻子,这样的人在别人的眼中自然是高大又让人敬仰的。虽然后来许长栋和那女学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终究是发生了一些让冯氏伤心的事情。许妙芸那时候却因吸纳了不少洋人的思维,崇尚自由恋爱,并没有觉得这事情有多么的严重,没能在冯氏最伤心的时候安慰她。此时忽然又想起这件事情来,她心里忍不住就懊恼了起来,抬起头看了冯氏一眼,娇声道:“今天这道西湖醋鱼,一定是母亲亲自下厨的。”冯氏见自己闺女忽然向自己撒起娇来,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笑着道:“你父亲喜欢吃,我就免不得就亲自动手了。”这样相濡以沫的感情实在难能可贵,若是因为那家庭教师的事情又有了裂痕,许妙芸怕是要自责一辈子的。……接下去的日子,许妙芸当真就复习起了功课来。杨月每天都要上课,洪诗雨便打了电话过来,约许妙芸一起去鸿运楼听戏。许妙芸实在不明白,如今这个时代,还有喜欢听戏的女孩子。上回在鸿运班遇上洪诗语的时候,她就听得津津有味的。许妙芸不想去,但洪诗雨说有杨月托她带给自己的书,她才答应了下来。她们两家人都住在租界里,往来方便,等许家的小洋楼装修好了,许妙芸就也能搬过去了。鸿运班出了新戏码,这次唱的是,花子君扮演虞姬。两个各自带了一个丫鬟,在二楼寻了一个靠窗的小包间。许妙芸先前不想来是因为怕遇上沈韬,不过今日见他包下的那间屋子关着窗,想来是并没有过来。还当他真的对花子君动了真情,谁知道也是三分钟热度的?许妙芸漫不经心的想着,听到虞姬自刎的地方,宾客们都拍手叫好,洪诗雨已经难过的落下了眼泪。即便许妙芸并不懂京剧这门国粹,但她也觉得花子君唱得好,那种凄婉决绝、毅然赴死的慷慨激昂,都在他的唱词和动作中表现了出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又有多少英雄豪杰,可以将江山美人,全都掌握在股掌之中呢?其实不管虞姬死不死,项羽终究只能当他的西楚霸王,这就是命。可惜虞姬没有她许妙芸这样的好运气,能从头再来。“这场戏我听了十来遍了,但每听一次,还是照样会流泪,花老板唱得真好。”洪诗雨呆呆的看着楼下的戏台,“虞姬”已经死在了“项羽”的怀中。“我要是虞姬,一定舍不得去死,项羽那么爱她,她怎么忍心留下他一个人活着?”许妙芸听洪诗雨说完,眉心稍稍皱了皱,她一时想不出要拿什么接话,便索性摸了几颗碟子里的瓜子在手上剥了起来。戏台拉上了帷幕,休息片刻就到最后一场项羽乌江自刎的戏目。洪诗雨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许妙芸一眼,见她正伸手剥瓜子,笑着道:“我请你来听戏的,你就知道嗑瓜子!”许妙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了一颗瓜子在唇上,轻咬了一下,娇小道:“听戏用耳朵的,又不用嘴巴。”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丫鬟过去开了门,见是跑堂的端着红漆雕花的小茶盘,里面放着各色的干果茶点。那跑堂的一边把东西放下,一边笑着道:“这是花班主请两位小姐的。”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50个红包~~么么哒~~今天想不出来小剧场,嘤嘤嘤明天再想==☆、016一碟子龙须酥、一碟子开心果、还有一碟子秘制的西梅。茶水是一早叫了的,还热乎着,放了冰糖的菊花茶,喝起来很是爽口。“花老板今天怎么那么客气,倒叫我们不好意思了。”洪诗雨是这里的常客,平常洪太太就爱来这里听戏,跟跑堂的很熟。“这小的我就不知道了,两位小姐慢用。”跑堂的走了出去,又带上了门,楼下的戏又开了。洪诗雨让丫鬟把窗户关了起来,戏台上的声音听着就远了。许妙芸嗑着瓜子问她:“你又说我不好好听戏,现在又让人把窗户关了。”跟着她的小丫鬟便插嘴笑道:“我家小姐就爱听花老板的戏,别人的她可不听。”“你胡说什么?”洪诗雨脸颊微微泛红,睨了那小丫头一眼,淡淡道:“别人唱的总没有他好听,我干嘛要听别人的。”那小丫鬟被训了一句,再不敢开口,许妙芸瞧着怪可怜的,让知春领着她去外头买炒糖栗子吃。许妙芸答应洪诗雨出来,除了拿书,其实还有别的事情。前世她上了中西女学,在名媛的圈子里混开了之后,就不怎么和洪诗雨联系了,后来依稀听说她嫁给了一个老派的大户人家当少奶奶,那人是惯喜欢打女人的,日子大约也是过的有些艰辛。若洪诗雨能跟自己一起上女校,不说别的,便是多长些见识,也不至于答应嫁到那样的人家去。“我是定下了明年要考女校的,你要不要一起去?”她们这样年纪的姑娘最是尴尬,按旧时的规矩,早就该定亲结婚的,偏现在又不流行早嫁,呆在家里也无事,若遇上兄长娶了不贤惠的嫂子,只怕还会嫌弃家里有这样一个待嫁的小姑子呢。“我是不敢去那种学校的,听说还有洋人在里面当老师,怪吓人的呢!”洪诗雨提起洋人心里发毛,眉心又拧了起来。“洋人有什么好怕的,日本人跟我们长得一个样儿,还不是照样坏事做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