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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听错了?惨叫的人不是晋宇?是卞先生?!可我当时听见的就是是晋宇的声音,既然晋宇在面前,那么被野人拖走的就是别人了!卞先生在我眼里就是神人,如果他都栽了,我们岂不是要玩完?!还有阿素!我一想到阿素有危险,就心慌意乱,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去。我们马上启程找人,没头脑的瞎找,中途,我发现晋宇身上的尸斑居然好了!我立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尸斑,依旧存在。我有点蛋疼,就问他,你的尸斑怎么治好的?抽根烟就没了?晋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回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不知道。我掏出几支烟暴发户地抽上,嘴里塞了五六根一起吸,完后再看,身上的尸斑丝毫不减。我就纳闷儿了,是不是体质的原因?先不管尸斑,找阿素最要紧,我在地道里大喊阿素的名字,小苏埋怨我发出声音会引来野人,让我小声点喊。我就说,小声点她能听见个毛,不如不喊!小苏吃醋道:“你把危险招过来,我们危险了怎么办?阿素要紧,我和二师兄就不要紧了吗?别弄得全死在了这里面!”“呸呸呸!”晋宇叫小苏不要说晦气话。小苏确也把我说的讪讪,我即使不顾自己,也得顾他们。我们穿梭在有灯的地道里时,小苏在后面扯住我的衣服,我回头想问怎么了,她当即就捂住了我的嘴,然后眼神怯怯地指着墙壁,用嘴型说,看!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和晋宇相对的墙上...没有影子.....我记得他原先是影子的,我再看向自己这边的墙上,我还是没有影子,不过我小声问了小苏一道,“你看得见我的影子吗?”“当然看得见啊。”小苏的说话声压得极低。特么,我为何看不见自己影子?暂时不纠结自己,我和她注视着前面的晋宇,一致觉得哪里有古怪,他走路的样子没精没神,仿佛失魂落魄,频繁的用手抓头发,像是在疑惑什么。我喊住晋宇问,喂,你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他总是露出迷茫的神情,回答个话要想半天,他说他好像忘记了什么。身边的小苏忽然抬头,眼里浮现伤心与痛苦,她缓缓启口说,“二师兄,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死了?”霎时,晋宇浑身抖得如筛糠,他来回看我二人,眼珠子急速地转,转得恐怖,他过来拍我的肩膀,却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这一幕,也让我惊恐到了极点,难过随之充斥我的心绪。晋宇的长脸慢慢扭曲,却不恐怖,他仿佛是个心酸的小孩,哭得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他的身体逐渐透明,散成了一缕一缕的碎片,但他扭曲的哭脸在无限放大。我让小苏赶紧帮他收魂,她掉着眼泪,分外的惶恐和难受,说话声也有点打颤,“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死了,已经吓破了魂,没了。”“怎么会呢?!魂魄会被自己的死吓散?你...。”她打断我的话,“每个人不一样!二师兄本来就胆小!我...即使我刚刚不说,他以后知道了,也会吓破魂!”我抓着前面的碎影,每次都径直穿透,我失望无力地瘫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我拍着脸告诉自己这是我做的梦!我狠狠地责怪小苏,如果她不把晋宇死的事随便说出来,晋宇就不会吓破魂,等到卞先生来的时候,一定有办法!小苏低着头不反驳,她除了吸鼻子就是哭。等我们垂头丧气地乱走时,又发现了断断续续地血迹,我们沿着血印找到了铁牢外面,门里安静无声,我小心翼翼地撑头去看,里面有一个血rou模糊的身体,大部分的rou都被撕咬掉了,已不见头颅,但那身灰色的棒球服外套让我整个人冰到了极点。晋宇的确是死了.....死的这样不安生。见到此情此景,小苏捂嘴啜泣,我搜出匕首冲了进去,野人不在,现在我倒希望他在!看到晋宇的尸体,我忍不住跪地捂脸痛哭,深深的罪恶感包围了我,仿佛要将我淹没,要不是我...晋宇就不会跟来,他不跟来,也就不会踩进墓xue里,没有我,他不会死!我怎么跟师父交代?!我用袖子擦干眼泪,费力将晋宇的尸体拖去了外头,我找了一块松软的地开始挖坑,没有多余的铁楸了,其余的都在阿素那边儿,我把铁楸让给小苏用,自己则徒手挖坑。终于安葬了晋宇之后,我搜出三根烟插在坟头,颓然地坐了大半天,手机没电关机,所以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再次和卞先生他们回合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转弯角,迎面恰好碰上了,这是我们分散后的第三天,在这之前我曾和野人厮打过,也用纸片写字和阿素联系过,因为地道里相差无几的结构,即使消息互通,也难以找到。跟野人的那场格斗,不,是我被野人单方面地殴打撕咬时险些丧命,最终我带着小苏和满身的伤逃跑了。我身上的咬痕很深,能见红白的伤,红的是血,白的是rou,手臂上的一块皮rou已被活生生地咬扯了下来,小苏用仅剩的药物给我消炎祛毒,再撕裂衬衫替我包裹伤口。尸斑在不知不觉中扩散,我有点发烧,加上墓xue里氧气不足,我头晕脑胀且胸闷气短,所以小苏架着我费力地走路。以为逃生无望时,就与他们重逢了。二人见到我后顿时如负释重,神情喜逐颜开,待看清我惨白的面色和伤口,卞先生蹙紧了眉头,阿素则惊慌失措。每个人都是一副破破烂烂的脏臭样,心酸笼罩着我们。更有一种愤怒袭来我心间,我虽无力,也冲上去猛揍卞先生,我出拳的劲儿是猛,打下去却有些软绵,除了第一拳砸中了他的脸,其余几拳都落在了空气上。卞先生的身手本就灵活,我这病秧子打得到他,都叫狗.屎运。小苏和阿素纷纷来拦我,她们都用劲抱住了我的手臂,叫我有话好好说。阿素以为我在无理取闹,还对我说,这不是找到了吗?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知道你受苦了。卞先生淡然擦着嘴角边的血迹,眼神冷淡,他说你发什么疯?我嘲讽地癫笑几声,把手放到衣兜里去摸了片刻,然后将那一根极细的铁丝扔到了他脸上去,我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摇摇晃晃地撑着身子,义愤填膺地喘着气指证他。“老子发疯??老子是要疯了!!那天晚上趁我们大家睡着,就是你把野人放出来的!我自己在铁门外面发现了这个铁丝,别以为我想不起来...当初在牢房里你放我出去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