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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义。季冉氏听她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她叹了口气:“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府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忙都忙不过来,谁还有精力去查张太医到底是谁请来的!”季箬点点头,然后问季冉氏:“前些日子我求过娘去查杜笙,不知道娘那边查出什么消息来没有?”“有价值的一件都没有查出来,不过这些年他离开季家田庄后的去处,倒是查出来了。”季冉氏说,“有些古怪,他去的是仙隐寺山脚。”“仙隐寺山脚?”季箬皱眉。季冉氏点头:“仙隐寺的山脚有一家落脚的客栈,他常年租了一个房间,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住在那里。没有去见过什么人,也没什么人来见他。”“客栈有问题吗?”季箬问道。季冉氏摇头:“客栈也查过了,客栈的老板和伙计都是老实本分的京郊人,祖上三代都是土生土长在这里,查不出丝毫问题来。”客栈没有问题,他也没有在那里见谁,那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住在那里是为了什么?果然古怪得很。母女二人猜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主意。就在季冉氏见季箬精神好了些,想开口问在明轩堂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先前那管事又来了。他通禀道:“……张太医摸了脉,杜先生确实是突然病发身亡,他已经去陆府复命了。”真的是病死的!季冉氏拧起眉毛猜测,自家阿箬刚刚那般,怕是被杜笙给吓到了!是啊,她的阿箬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就算再见多识广聪明机智,也会感到害怕的。阿箬被吓坏了!季冉氏心里想。她不再追问季箬在明轩堂发生了什么,而是吩咐锦桃回锦桐院取季箬的衣服来。季冉氏道:“你爹今日怕是不会回府了,你这样子我又担心,你就在浣春院同我一起睡。”季箬迟疑了一下,点头应了。她心里实在是乱糟糟的,自己一个人回去,未免会胡思乱想走到死胡同里面去。季冉氏对别人怎么样且不说,对她却是极平和温柔的。自己待在她身边也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既然如此,就先留在浣春院好了。季箬心想。季冉氏很忙,季箬也不肯让她一直陪着自己,因此留了临夏守着季箬,自己忙活外面的事情去了。刚走到院子口,她顿住了脚步,将一个三等丫鬟叫到身边,吩咐道:“你将那宁神静心的方子熬药端去给五小姐喝了,让她喝了药就睡一会儿。”丫鬟答应着去了。季箬也没有闷在屋子里,季冉氏刚走不久,她就挪步到院子里面,坐在藤椅上发呆。临夏给她打着扇子。季箬想着刚刚管事说的话,太医诊断出,杜笙是病死的。她刚刚在明轩堂太震惊了,所以把脉只感受了一下是否还有跳动,并没有仔细查验他的死因。杜笙明明是吃毒药死的,怎么会是病死的呢!季箬忽然想起杜笙说,这毒药是她亲手研究出来的。季箬脸色一白,她觉得杜笙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她虽然不记得这味毒药,却觉得,以她的性子,若是想要研究一种用来寻死的毒药,多半会做得跟这个的功效一模一样。如果毒药的话是真的,那么别的话呢?他为什么要叫她主子?还有,冉殷竟然是太孙殿下的遗腹子!有多少人知道他这个身份?他自己知道吗?季箬脸色一白,她觉得杜笙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她虽然不记得这味毒药,却觉得,以她的性子,若是想要研究一种用来寻死的毒药,多半会做得跟这个的功效一模一样。如果毒药的话是真的,那么别的话呢?他为什么要叫她主子?还有,冉殷竟然是太孙殿下的遗腹子!有多少人知道他这个身份?他自己知道吗?第一百三十三章救命之恩当报答整个大安朝,谁不知道季陵和荀错是死对头!就是一个州官的升任这样的小事,他们都能在金銮殿上面吵得面红耳赤,朝堂外,季荀两家更是一点人情往来都没有,两家的仆人在市场采购撞上了,都要互唾一番才扬长而去。据说荀错会将冉殷发展成自己的嫡系,就是因为冉殷作为季陵的义子反过来跟季陵决裂了。如今季陵为荀错喊冤跪在了昭阳殿外面,别说是季箬了,整个大安朝百姓都觉得有些荒唐。他怎么会为自己的死对头求情?季箬心里想,难怪娘说他今晚不会回来了……那么,娘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晚膳之后,季箬挑了个两人独处的时候,问了季冉氏这件事。季冉氏沉吟一番,到底开了口:“你爹年轻的时候,少年得志,被先帝器重,难免被人嫉恨。有一年大冬天被几个同窗密谋推到了护城河里面,是荀错看到了,将人救起来的。之后他担心你爹身体太弱留下病根,还教了你爹爹一段时间的功夫。”“这是救命大恩,如今荀大将军落难,我和你爹爹都不相信豆蔻阁的事情荀大将军知情,夫君去喊冤,也算是回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季箬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节,她问道:“爹爹跟娘说过要帮荀大将军?”“哪里来得及说。”季冉氏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毒辣,既想毁了荀错,又想毁了你爹爹,他也不想想,大安朝文武一去,皇室式微,哪里还有什么立国之威!”季冉氏这话说过就算,季箬却是记在了心里。她之前心里猜测这幕后之人不是临安王就是秦许知,如今听季冉氏这么一说,她就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可能了。做下这一切的人想要毁了大安朝,是谁想要毁了大安朝?大安朝覆灭,苦的不单是百姓,还有百官,到底是谁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季箬忽然想起小书房里面的杂书讲到过前朝遗民,说他们不满慕容氏皇族,一心想要光复夏氏皇权。想完了之后,季箬又觉得可笑……不过是杂书上面的胡说八道,如何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