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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里回到奇峰山巅便难过无比,哭了一夜后,才决定重新振作起来。她才明白自己对师父的心意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可自拔。所以她决定以后要与师父保持些距离。这几日的课业主要是以师父教的幻境之术为主,自从上次师父教她修习澈骨之术然后将她的月事冻出来以后,师父便再也不敢再教她修习此术,生怕她漏血而亡似的。为此,她还欢呼许久,终于不用去那个冷冰冰的地窖了。没想到过了两天,师父便又寻思教她幻境之术,美名其曰是让她在困境中也能生存,不过这课业让她实际cao作也罢,但这两日师父总是将她关押在“清风殿”中听他侃侃而谈幻境术的奥秘。他难道不知晓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么?而且…近日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务必要与师父保持些距离。古道也却是不知晓为何他这小徒儿近日总是对他哀怨重重,要么见到他总是慌忙逃避,要么就是一天都提不起精神,上他的课也总是若有所思,似xiele气的皮球一般。这里面肯定有事。这一日,清风殿中,白雪里垂头丧气的坐在师父给她配备的专属席塌之上,今日师父教授内容是修仙时的养心决,师父常说修习仙术并先修心,心修好了,仙术自然就得心应手了。“当盛怒时,少缓须臾,俟心气和平,省却无穷烦恼;处极难事,静思原委。”古道的嗓音醇厚,清清冷冷的声音甚是好听。她又开始难过了,心想以后就听不到师父如此富有磁性的声音了。木然的坐在下面,吸了吸通红的鼻头,望着师父俊朗模样心中丝丝泛酸。古道感觉到了她的回望,便也是定下来看着她。肯定有问题…白雪里感觉到了古道投过来的目光,又急忙低沉下额头,大眼睛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眼眸中泛着丝丝泪光,忽又突然抬起小巧的下巴,冲古道甜甜一笑,嘴角边两粒小小的梨涡浅现。她究竟怎么了?古道一边又余光轻瞟着她,一边又重新持起折子口不对心的默念起来。自打上次她偷跑去芙殇山脉以后,她便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以前不管自己对她多么冷冰冰,她依旧兴致高昂,东问问,西问问,吱吱喳喳个没完。这几日除了修习时间,两人虽只是一道之隔,却也是连一面也见不到。她的突然安静,也是让他一下子不习惯起来。难不成她生病了?他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轻轻踱步到白雪里身后,半眯着眼眸蹲身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突然的轻触,让白雪里心中一慌,哆哆嗦嗦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古道皱着眉头看了看她,又怎么了?“师父,你别…别靠近我…”看她躲躲闪闪的小眼神儿,一看就些许不对劲。“为何?”他又往前跨了一步,这几日的冷落已经让他心中憋了几口冷气,现在对于他的触碰,她又这样厌恶,让他的心又寒了几度。“没有…我…我…”她的脸色瞬间刹白。她怕自己又情不自禁,可是这话她不能说。“你什么?你觉得为师是毒蛇么?如此害怕?”古道也是铁了心的步步紧逼,一定要知晓她到底怎么了。“没有…我觉得师父对我挺好的…只是我…”我喜欢上你罢了…可是你却另有所爱…“你什么?”“最近有些不舒服罢了…歇歇就好了…”“只是不舒服吗?没有其他原因?”古道将她抵到了墙边,双手一撑将她死死的圈了起来,一汪碧眼直直望向她红红的眼眸。粉黛巧目,樱桃小口…唉……罢了,自己也不为何突然就冲她发了脾气。忽又撇开头去,将手腕也直直收回。白雪里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紧紧的攥着拳头,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害怕的师父,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师父身上的冷气,让她倒抽了好几口气。让她瑟瑟发抖的气息。师父也会生气?好奇怪…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吗?静静的望了她好几眼,古道收回了往前的步子,轻咳一声,“今日你先回吧,明日再过来。”“师父,今日不修习了吗?这才上了半堂…”“为师有些不舒服…你明日…”古道话还没有说完,小小软软的手伸向他眼前,“师父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白雪里败下阵来,罢了,师父喜欢谁就喜欢谁吧,她只想以后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就好,去他的保持距离,反正再怎么保持距离还是会心心念念着他,虽然以后看到他与未来的师娘也就是那个兔精喜结连理,她会很难过,但只要能看到师父开心就好了。咦?小徒儿变脸还真快,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与他分道扬镳的样子,现在又突然关心起来他的安危了。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他终于见识到了。呼…不过没事了便好。“无碍,你回去吧。”古道坐下闭目沉思,先让他好好理理思路,这两日脑袋昏昏沉沉的,觉都没睡好。“不要…我要等师父好了再回去…”白雪里笑眯眯的蹲在师父身旁,小手儿摸过去直直放在了古道额间。师父的睫毛真长,似把浓密的小刷子,乖巧的垂落在眼睑处,在俊美的脸上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师父的温度好似有些升高了,闭着的眼眸也微微动了动。唔…师父真的发烧了。古道被她的小手一撩拨,心中多了一丝异样感觉,她的小手覆在他的额间,软软的,凉凉的…一会儿探探自己的额头,一会儿摸摸他的温度。他一阵烦躁,突又睁开眼睛,将她的手轻轻抚开,“你在干什么?”他嘶哑的说道。让他心中一阵痒痒,不知道男人不能随便被撩拨的么?“看看师父有没有发烧啊。”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在这样看下去,他真的快无法把持住自己了。“无碍,你先回去吧。”他蹙了蹙眉头,沉声道。“不,师父生病了,作为徒儿的我一定要为师父排忧解难。”“那你想如何为为师排忧解难?”“我想想…嗯…守在师父身边。”守在他身边?这话会让他误解的…“那意思是说,如果为师病一直未好,你一步也不会离开?”“应该是这意思…但…就寝的时候还是得回去…”“如果为师说要你陪着我就寝呢?”“啊?”她呆愣愣着看着眯着眼微微浅笑的师父。“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