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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的马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把她送上马,告诉自己,她是不同的。染上瘟疫,烧的耳鸣不止,温热的苦涩药汁被紧闭的唇齿阻绝,有嘈杂的声音耳边回响,耳上蒙了厚厚的一层布料般难辨,有东西撬开他的唇齿,将药渡进去。他醒之后,宋钰不见,扶楼说她得病死了,病的比他严重,死的也快,他怕传染,一把火烧了,他亲手放的。他一拳砸过去,扶楼捂着流血的嘴,含糊着朝他叫嚣让他等着,说他会后悔。他早就后悔了。他后悔直到宋钰离开他的世界,他都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后悔放任她出城救人,后悔自己不慎被感染,她救他。她们说宋钰是为照顾他染的病,她们说宋钰把最后的药材给了他,自己不用,她们说宋钰知自己时日无多躲了起来,她们说亲眼看着扶楼烧的宋钰化成焦灰。她们说宋钰把朱雀卫留给他,她们说宋钰临走前留了一道圣旨,她们说将军,珍重身体。杀回京城,遍地桃花如血,奄奄一息的枝桠无声摇摆,他素衣称帝。他本是男子,却登了女子的尊位,打破了千年凰权的神话。这一切,是一个敢写他黄文敢叫他殊殊的傻子做的,她说她想跟他做朋友,她说她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包括生命。他不信,她差点死了一次,而这次是真的为他死去了。他信了。握紧锦囊,纵使里面盛满骨灰,他也不再怕脏。【攻略人物信任度加50,当前信任度99】宋钰以为她睁眼不会再看到这个男女颠倒的世界,可她视线里映出平胸喉结大眼堕马髻男孩子时,她惊恐的瞪大了眼,她怎么还没死?她可是得了瘟疫死翘翘了啊!死的透透的!“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扶楼开心的问,看她的眼神奇怪的很,像是在看一件他非常满意的作品。宋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痛不痒,什么感觉都没有,等等!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要控制不住她体内的洪荒之力,想立刻暴起弄死扶楼,她难道全身瘫了?!特么的老子让你救了吗!“我!怎!么!回!事!”杀人的眼神盯着扶楼,扶楼难得害羞的摸摸鼻子,道:“你不是还欠我一件事嘛,我怎么能轻易让你死了,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你复活了~”扶楼的炫耀让宋钰鄙视,她四处转动眼珠,问:“所以?”扶楼沾沾自喜的炫耀:“我用你的中指血复活了你,你现在动不了也别担心,你现在是个傀儡。”宋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着凤眼问:“你说什么?”扶楼真诚的再次回答:“我说,你现在是傀儡,沉香木的哦~还有香气呢~”哦你个鬼啊!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宋钰死了就结束勒?2333333这个故事第一章蠢作者曾经说过,傀儡皇帝宋钰,傀儡皇帝,傀儡。←_←傀儡哦~第33章女皇:朕写话本那些年宋钰想吃人的心都有了,油炸小婊砸,凉拌小碧池,把扶楼大卸八块,爆炒蒸煮,这个扶楼!她哪里招他了!宋钰木着脸,拒绝和眼前讨人厌的小婊砸有任何交流。扶楼不高兴了:“喂,我复活了你,对你有再造之恩,你连句谢谢都不说还给我摆脸色,忘恩负义!”“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唯有将恩人挫骨扬灰才能消我心头谢、意!”宋钰咬牙道。“哎呀呀,你死的倒痛快,我可怜的将军还在水深火热里不可自拔呢。”扶楼一边说一边拿起宋钰的手臂,像摆弄玩具一样将宋钰摆弄成各种动作,无视宋钰刀一般的目光。“殊殊怎么了?”宋钰还是放心不下,而且既然她没能回去,说明任务还没有完成,男主心真硬,她都死了还不信任她,宋钰有点儿难过,好像不只是任务的问题,难过的原因都是混混沌沌的。“将军啊,现在恨不得杀了我给你讨回公道呢,都怪你,要不是为了烧你,将军哪舍得打我。”扶楼哀怨道,指着自己白净的下巴,“你看看,打的我现在都好痛好痛的。”宋钰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羊脂玉般滑腻无暇,她怀疑的问:“我死后过去多久了?”“也就三年。”扶楼扒拉着手指算了算,道。三年,现在还痛,宋钰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扶楼,被恼羞成怒的扶楼摆成了一个特别傻缺的姿势,两只手抱着头,围成一个圆形。宋钰除了能看能做表情根本无法活动,于是气的破口大骂:“扶楼你个变态!”“哎呀,别急着骂,还有更变态的你又没见过~”宋钰惊恐的看着扶楼的脸凑近她…竹屋发出一声迂回曲折响彻云霄的惨叫,那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灵魂歌手都发不出的绝响。洛云殊登基已三年,男子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天下哗然,岁月缓慢的剥落惊奇传说的光环,三年后百姓及朝臣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洛云殊是天生的王者,以往生人勿近的冷漠转为王者令人难以企及的尊贵气度,生杀予夺大刀阔斧的改革法制,给予男子堪比女子的权利,刚硬果决,励精图治,卓绝的政治天赋不输鸾国史上最圣明的玄宗帝。可他不快乐。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他。照常批完奏章,揉揉太阳xue,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的一刻,一股渺渺的香气从窗外带着勾引的意味飘来,洛云殊搁了朱笔。抬头望向窗外。“将军~”娇嗔的声音笑嘻嘻的透进他的耳膜,“滚进来!”洛云殊怒道,扶楼的声音太有辨识度,再如何娇媚都有落拓的不羁暗藏。扶楼轻手轻脚的爬进窗,露出半边身子还未露出笑来就被一只飞镖插.到了发髻里。“哈哈,将军大人武艺还是精湛如昔…”“别冲动!楼儿是来送将军哦不陛下一件登基大礼!”扶楼眼里映出冰冷的刀光,一名朱雀卫悄无声息的把长刀横到他的脖子上。“扶楼,你还敢回来!”洛云殊的眼半眯,狐疑问:“此番为何而来!”扶楼小心的碰碰寒气逼人的刀,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将军五年收留赏识,扶髅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他神态是无比的端正认真,说出的话无比厚颜无耻。洛云殊却知他另有其意,先前说送礼,后说以身相许,难不成是送了一个人来?“将军,礼物你一定满意,从此之后,你我再不相欠,再者,将军以后若是见我,请唤我扶髅。”扶楼扶髅,同音不同字,他名髅,祭司二子。“髅得将军赐名拂照,感念恩德,将军受髅一拜。”扶髅长身伏拜,洛云殊见他如此,只叹息一声,“随你。”还未被时光长河湮灭的记忆往事浮现,他一句都无法责备,扶楼于他,是为右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