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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扯嘴角,“你找我不会是因为严黛的事儿吧?”林陆骁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刚才去哪儿了?”南初:“小树林,抽烟。”林陆骁俩眼睛笔直瞪着她,眼神沉了几分。好半晌,他略一点头,手卡着腰,舔了舔下唇,说:“不知道熄灯时间不能乱跑?”南初低头看了眼手表,“刚还没熄灯呢。”林陆骁眯了眯眼,仰着下巴,往后退一步,上下唇互碰,转了下头,又摆正,同时说:“来,站直。”南初依言站直。“十个深蹲。”他说。猝不及防。“……”南初不可以思议地看着他,俩眼珠瞪得浑圆。脑子有毛病?大晚上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罚她深蹲?南初没动,执着地盯着他:“我犯什么问题了?”林陆骁不悦地拧眉,“二十个。”“……”能骂脏话吗?不能,那发个表情包吧。“令行禁止,这四个字还用我教?”南初还是没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有些不情愿地伸出手,平举,人往下蹲。真是当个中队长要翻天了呢。“一。”他数。翻白眼,翻白眼。“二。”“三。”“四。”“五。”“六。”“……”南初开始喘上了,手渐渐垂下去,被人一把提起来,抬眼看过去,林陆骁挑着眉看着她:“没吃饭?”她扫他一眼,眼神平静,铁了心不肯求饶。适应极快,每蹲一下,都在心里骂他一句,后头骂着骂着就出声儿了,连她自己都无意识。“十一。”“神经病。”他眉眼有了情绪,浅浅勾着,像在笑:“十二。”“虐待狂。”他丝毫不介意,还在慢悠悠数着:“十三。”“王八蛋。”他不数了,索性靠着墙,点了根烟,轻笑:“对,接着骂,接着做,做到我喊停为止。”南初平举着手,倔得很,眼神带了些气儿,更多的是冷漠,平淡地望着他,一下一下蹲起,喘着粗气儿,脸上都泛起了红,依旧不肯求饶。不知道连着做了几个,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昏厥过去时,对面终于出声:“停。”南初往后一靠,半个身子都抵在门上,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粗气儿,低着头问他:“我能走了吗?”“我说你能走了吗?”南初气得不行,“还有事儿?”林陆骁挑眉,走去拎了个烟灰缸过来,放在边上,低着头,慢慢磕着边缘掸烟灰,有点漫不经心地问:“你跟严黛,两个怎么回事?”问完,他把烟含进嘴里,瞥了她一眼。南初脸色变了变,果然还是因为这事儿,神色晦暗不明,没做声。俩姑娘的事儿虽然一开始就听杨振刚八卦过,也见过那男的照片,杨振刚说那小伙子长得水灵灵可帅,林陆骁瞧了眼,没味儿。当下也跟杨振刚说了,这两人要是敢闹事儿,他就跟领导申请把俩一起驱逐离队。严黛他无所谓。这丫头,不能就这么给她走了,本来就名声不好,再让人给赶回家,还混不混了。但不管怎样,至少得把有些话说在前头。林陆骁看向她,口气莫名提了几分严肃,一板一眼:“你们俩过去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过节,我都不管,但在我队里,谁要是敢给我惹事儿,都他妈给我滚蛋。”这丫头平时瞧上去也没那么笨,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南初之前听杨振刚说过,林陆骁最近在审核,要提衔,似乎也能理解他有这层担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有事儿我会自己申请离队。”“……”林陆骁烟含在嘴边,半天没动,片刻后,把烟从嘴边拿下来,食指点了点南初的额头,“你到底明白我的意思没?”南初十分理解地点点头,睁着一双清澈的黑眼,无辜的很,“明白啊,惹事就滚蛋的意思呗。”就是不能惹事儿的意思。林陆骁满意地糊了一把她的头发,“对,行了,走吧。”南初转身去拉门把,手顿了下,半晌,才问:“严黛真的要退出?你批准了?”林陆骁靠在墙上,失笑:“你当这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跟我提了一嘴,我让节目组去沟通了,真要退出,对你也没影响,你好好训你的,之前耽搁了一阵,后续的训练强度要加大,可能会安排你们进一次火场。”南初哦了声,转回头又问:“戒烟糖还有吗?”林陆骁一顿,“没了,我让小九带了,明天过来拿。”“好,我给你钱。”南初说。林陆骁叼着烟,自嘲地笑了下:“不用,这点钱倒还有。”说完也不再理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把她往门外赶。……第二天戒烟糖是小九直接给她的,南初正在穿鞋,小九进来把东西递给她,说:“林队让我拿过来的。”“多少钱,我给你。”小九说:“不用,这不贵。”她套好军靴,站起来,用力蹬了蹬,说:“你们赚钱不容易。”“真不用。”小九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住,想想又折回,冲她佯装生气地说:“你这样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南初半天没回过神,也没觉得自己哪儿错了,给钱不是天经地义么?她在这方面有点转不过弯儿,她不会表达,安慰的话语也不会,爱这些她从小没体会过,所以也不知该怎么去爱别人,她不缺钱,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钱。就跟当初在林陆骁家里住了一个多月,她丢了一万块钱给他表示谢意,却至今没想到,当时就把人给得罪了。徐亚目睹了全过程,半开玩笑地说;“你啥时候跟队长这么好了,他还让小九儿给你捎这个?”南初把戒烟糖往桌上一丢,没什么情绪地说:“顺手而已。”严黛洗完脸刚从门口端着脸盆进来,目光扫一眼南初桌上的戒烟糖,目光戾气骤显,没做声,走回自己的位置。“林队这人就是闷sao,啧啧——”徐亚整理完内务,靠着桌沿,看向严黛:“你昨晚找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