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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没开始呢,哪里就想到那么远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贾琮拍拍他的肩膀,“加油,你们是早上十点钟的太阳。”贾敘咳嗽两声。贾琮瘪嘴,“数字计时多便宜。好吧好吧,你们是早上巳时四刻的太阳,行了吧。”晁逊笑道:“我也觉得数字计时方便!”贾琮摊手:“看吧,这就是寻常使用者的意见。”贾敘道:“是林相她们不答应,你跟她们掰扯去。”贾琮吐了口气,乃笑问:“小伙子,有对象没有?”晁逊迟疑了一瞬道:“还没有。”“咦?真没有?”贾琮挤挤眼,“不要腼腆啊,喜欢就去追啊!”晁逊有些失落:“不知道人家在哪里。”贾敘立时道:“怎么不早说?咱们是干哪行的?”可算轮到贾琮咳嗽了。“五叔,你们想公器私用也别当我这个皇帝的面吧。”晁逊瞥了眼皇帝又瞥了眼他上司:“其实我……偷偷托同僚查过,查不着。”贾敘皱眉:“怎么可能?什么姑娘,说来我听。”晁逊眼睛一亮,说起他有位师兄,家里在大佳腊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大三暑假时他曾去实习,偷偷爱上了另一位来实习的女大学生。后来他想尽法子调查打探,一无所获。贾敘问他可知道姑娘名字,他道:“名叫陈七珍。数字七,珍珠的珍。”贾琮面无表情道:“好俗。”他眨眨眼——好俗这个评价怎么这么熟悉?贾敘笑问:“这位陈医生想必挺漂亮?”晁逊笑了眼贾琮:“委实漂亮,与皇后有几分相似。”贾琮脑中一闪,猛然想起了什么。贾敘没瞧见,哼道:“罢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替你查去。”“嘿嘿谢局座!”贾琮嘴角一扯:“不用查了,我知道。”“嗯?”贾敘扭头。“你会掐算?”贾琮招来秘书嘀咕了几句,秘书进去了。不多时秘书回来,手里捧了一本相册。贾琮翻到一页让人交给晁逊:“你瞧瞧,陈七珍可在这照片上?”晁逊一瞧立时道:“站在后排中间的便是!陛下……”贾琮向贾敘道:“这是瑞锦她三姐的女儿。”贾敘思忖道:“那不就是?”“对。你查不出来很正常,陈七珍是个化名。”贾琮慢悠悠的吃着茶,眼看晁逊额头已冒了汗才说,“真名叫司徒贞,先吴王的七郡主。小朋友,追她的人可真是不少——”他闭口了。晁逊骤然失望。贾敘瞪了侄子一眼:“快说,少买关子。既然追的人不少,说明还没有男朋友?”晁逊眼中又冒出光来。贾琮愈发慢悠悠的吃了口茶才说:“前阵子刚刚失恋,男朋友劈腿。”贾敘一愣;晁逊拍案而起:“劈腿?!”贾敘道:“这种模样在美人当中都算极出挑了,亲爹是前朝王爷姑妈是本朝皇后,还劈腿?”贾琮道:“谁规定姓司徒的都是郡主?她母亲是个寡妇,带着一儿一女嫁给了一个小学数学老师,还给她生了个念小学的幼弟。”他看着晁逊道,“前男友就是你那个家里开了私人医院的师兄。劈腿对象……挺无辜的。人家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年纪又小。现在已经把你师兄甩了。”贾敘与晁逊互视一眼,都猜到劈腿对象大概也出自新贵之家,家里调查女儿的男朋友查出不妥来。贾敘想了想道:“七郡主也是学医的。”“嗯。”贾琮道,“初恋,受的打击有点大。近两年……可能不容易交男朋友。”贾敘肃然道:“也好,正可以把心思集中在事业上。如今国家新成立,百废待举,最用得着年轻人。对了,我听说承天府医科大学正欲筹建微生物研究所,要不调她过去?”贾琮好悬喷茶:“五叔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贾敘轻轻拍案:“就这么决定了。”晁逊身子微颤,朝贾敘一躬到地:“谢局座。”贾琮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出去笑吧,看你憋着我都难受。”晁逊再鞠躬:“微臣遵旨。”忙小跑出门,靠着廊柱握口闷笑。这日下班,贾琮回到后院跟媳妇说起此事。陈瑞锦惊喜道:“竟有这种巧事!”贾琮道:“五叔说,收复西楚盟这个晁逊同学功劳极大,人品定是可靠的。只一起实习了不到两个月,过后两三年念念不忘,至少看起来像是真爱吧。”陈瑞锦愁眉道:“我怕贞儿冷了心,不想谈恋爱了。”贾琮搂住她的腰道:“那个得追求者想法子去。做研究的最有耐性,当卧底的懂得人心,何况他们还是同事、有共同语言。横竖我看好这俩孩子。哎呀人一辈子难免遇上个把瞎子,难不成人家瞎了自己倒不走路了?”陈瑞锦想想也对,道:“我给三jiejie发电报去。”“别别!”贾琮忙拦着她,“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长辈少cao那么多心。追的到追不到还两说了。一个新成立的研究所,里头都是年轻精英,万一贞儿看上了另一个呢?”“也罢。”用过晚饭,贾琮忽然说要出去溜达溜达,陈瑞锦也懒得管他。贾琮换了身寻常的衣裳,亲自开车载着两个护卫转悠到城南一处宅子门口。齐国府分家后,陈瑞文便与父母搬来此处。陈家虽然落魄,架子依然在,故此门子也还有。那老头显见吃了酒,醉醺醺的问道:“什么人。”贾琮微笑道:“烦劳老人家进去通报一声,我是帝国皇帝贾琮,求见陈老爷子。”老头嗤道:“你是皇帝,我还是玉皇大帝呢。”贾琮道:“你不是玉皇大帝。不过我时间不多,如果你再不进去,我就要派人进去了。”老头抬眼一瞄,赫然见他身后立着两个穿军服的护卫,酒登时醒了:“小人这就回去,先生稍等。”过了会子,陈瑞文亲自出来相迎。二人对面而立。呆了半日,陈瑞文长叹道:“不想陛下还会来我们这寒门草舍。”贾琮道:“我想再试一次。”遂同到了老两口的院子。老头老太才刚吵了架,分别在两间屋子生闷气。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