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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不定,在衙门蹭着不肯走。等了许久,去丁家的人回来了。领头的那捕头直将箱子抱进停尸房,喊道:“梁老爷子,快来瞧瞧这铁钎子,我瞧着倒是与这个厨子的窟窿大小相仿。”梁仵作立时道:“拿来我瞧。”捕头忙取出铁钎。曹东家凑近前去,只见箱子下头的夹层中齐齐整整摆着五个卷轴,上头委实滴着血。趁捕头仵作都琢磨铁钎和伤口去了,曹东家偷偷拿了个卷轴出来,打开瞧了一眼。捕头喊道:“喂喂你莫动!这是要紧证物。”曹东家谄笑两声:“小人只略有些好奇罢了,并不曾弄坏。”捕头皱眉:“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该知道轻重才是。”正说着呢,外头有人喊:“江仵作来了。”只见江仵作大踏步走了进来,口里道:“听说你们这儿有具水里泡过的尸首,我想验证下先生所言可对,不请自来,还望恕罪。”江仵作曾来过他们衙门,故此众人皆认得。谁不知道他是跟着朱桐先生从鲁国来的?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朱桐先生显见得王爷重用,江仵作也必跟着得好处。捕头忙说:“江仵作肯来,自然是最好的。”此事江仵作已走到尸首旁,先向梁仵作问了问申大明的情形,仔细端详了一阵子道:“此人不是秦国人吧。”曹东家立时道:“他是楚国人。”“楚国人么?”江仵作打开箱子戴上白色手套,“蜀国人吧。”梁仵作含笑点头。捕头问道:“何以见得?”曹东家指着此人的领口道:“瞧着样式分明是蜀锦。他一个厨子哪里买得起蜀锦,何况这儿是秦国,蜀锦因稀有愈发昂贵。要么是他在老家买的、便宜些,要么就是他家里有人会织这个。他若不是蜀国人,想必他媳妇是蜀国人。”曹东家道:“申大明单身一人,并没有媳妇。”“那就怪了。”江仵作思忖道,“莫非此人有什么外财?还是有个富裕的姘头寡妇?”捕头笑道:“就这幅尊容,哪个富裕寡妇瞧得上他?”他忽然拍手道,“这关婆子是个老寡妇!”江仵作眼神一亮:“该不会他二人有私?”捕头道:“关婆子那儿东西不少,我们都搬来了。要不再上申大明家走一趟去?”江仵作点头:“也好。我同你一道去。”捕头笑呵呵望着曹东家:“这厨子住在哪儿?”曹东家暗恨申大明为何要穿蜀锦,又恨自己为何不早点溜走。这会子已走不了了,还得老老实实给他们领路。在申大明家中搜了一阵子,见此人箱柜中多藏金帛,捕头道:“这个厨子真真有钱。曹东家,你们酒楼究竟给他多少薪水?”曹东家内里早如烹油一般,恨不能拖申大明过来鞭尸!面上只扮作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小人全然不知!小人都穿不起蜀锦。”“未必他的银子来历不正。”江仵作拿起一张单子道,“方才咱们猜的保不齐没错。”捕头接过来一瞧,是一张绣坊的广告单子,咸阳吉祥绣坊。江仵作道,“前几日在花楼吃酒,听粉头提起过这家绣坊,说卖的是蜀绣且极贵。活计做得好,许多长安的花魁娘子特特上她那儿定制衣裳。东家是个寡妇,姓黄。”捕头大笑:“那厨子竟勾搭了两个寡妇不成?好艳福。”又看了看单子,“难道是两个寡妇争风吃醋、关寡妇杀了情夫?”“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江仵作又细查起来。捕头思忖道:“如今关婆子失踪,兄弟们怕是要跑一趟咸阳了。”江仵作道:“只怕得辛苦你们一趟,快些去。”他从枕头套子里翻出了什么纸片子,拿指头轮开举在手上。众人一瞧,是两张船票,明天下午未时二刻的车船联票,长安到天津再到东瀛。捕头接过来笑道:“也不知是跟哪个寡妇同去。”事不迟疑。捕头拿着船票和吉祥绣坊的单子回衙门禀告老爷,求立时赶去咸阳。江仵作领两个人接着搜查。曹东家陪着他们搜查,心里已将申大明碎尸万段了。正文第904章十里香酒楼厨子申大明遇害,浮尸灞河。官府推断,他与两名寡妇纠缠不清,且欲与其中一位私奔东瀛。当中那姓关的寡妇已经失踪,乃是御史大夫丁大人家中仆妇,捕快在其住处发现了凶器和染血的帕子,并藏了许多钱财,远超过丁府给的月钱赏赐。无独有偶,申大明家中亦寻出大量金帛,非一个厨子能有。而另一位黄寡妇却是个绣坊东家,十分富庶。街头巷尾的闲人猜测,想必是申大明从黄寡妇手里弄来了钱,转手送给关寡妇;还有人猜申大明与关寡妇本是相好,黄寡妇将人抢走,补偿给关寡妇些银钱。有个说书先生有板有眼的编排:黄寡妇与申大明才是相好,只可惜一个住咸阳一个住长安。黄寡妇得知申大明非但在长安另有姘头,还比自己老丑,还把自己给他的钱给姘头,怒上心头,雇人杀了申大明嫁祸给关寡妇。另一个说书先生听了,在后头加上一段,关寡妇也被黄寡妇杀了、官府正在追查尸首。各色说法沸沸扬扬骤然传遍两城,比浮云堂那案子有趣多了。吉祥绣坊霎时宾客盈门,许多人都想看看当事人黄寡妇长什么模样。绣坊前后皆有生人盯守,偶尔可听见路过的老街坊喊一声“李捕头”。十里香的曹东家亦曾往绣坊左近溜达会子,没敢进去——恐怕被人认出来生疑,进退维谷。整个长安城搜了七日,毫无关婆子线索。吉祥绣坊左近的生人更多了,长安咸阳两地的捕快时不时就过去同黄寡妇谈谈人生喝喝茶。黄寡妇心中明白,但凡关婆子一日不找到,自己的嫌疑便一日加重。虽说他们毫无证据,也一刻不会放松。她若当真只是个买衣裳绣品的也罢了,生意比从前兴旺许多;偏她是个细作。被官府日夜盯着,细作便成了一颗死棋。万般无奈,这日一大早,黄寡妇穿了身松花色的衣裳,扎着块紫色头巾,坐着马车往庙里烧香去了。一整日下来,马不停蹄连跑了咸阳城的八座寺庙、道观和庵堂。跟踪的人脑袋都大了,抱怨道:“这女人早先从没这么穿过,显见是个什么信号。偏咱们压根不知道她究竟穿给谁看。”朱桐闻报后笑道:“无碍,她既求助便是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