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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荒诞几十年,她死不足惜。回到府之后的隔日,唐敏就得到了盛夫人去世的消息,不禁很是错愕。“香兰,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香兰这丫头耳目可是很厉害,京城里后宅的事情,她们几个丫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由此可以知道,裴锦朝手里的死士,男子探听前朝高官之事,女子则是探听后宅之事。香兰上前低声道:“听说喜宴结束之后,盛家的姑奶奶去了盛夫人的院子,之后府里的丫头说盛夫人吐血了。”唐敏沉吟片刻,才道:“当日我就觉得这位姑奶奶长袖善舞,没想到盛夫人居然是活活被气死的,倒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香兰道:“当年盛家的姑奶奶在盛夫人的手里也是吃了不少的亏,如今大概也是看在盛夫人这种现状,想要为自己出口恶气的吧。”香兰的意思唐敏明白,这就是说她也是趁着这种时候为自己报仇。不过也可以理解,若是她曾经被人磋磨,日后的道机会也是要讥讽几句的。其实盛夫人那样的人……在前日听闻她的所作所为之后,也算是恶贯满盈,死不足惜了,根本就不值得可惜。再说她也从未觉得盛夫人去世是一件可惜的事情,和自己无关的人,她其实并不关心。只是感慨于后宅的腥风血雨罢了。“准备一些东西送过去吧。”她轻声道:“毕竟人死为大。”“是,奴婢知道了。”新婚方两日,盛夫人就病死,此时京城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看这位信任世子夫人的笑话。旻香阁内,她有些怯怯的看着在一边喝酒的丈夫,一袭红衣,俊美如妖,邪肆洒脱,丝毫没有因为婆母的去世而有任何的伤心。“世子爷,您不去前面看看吗?”她放轻脚步走上前,想要多安慰他一些,到嘴的话却也只有这么一句。盛云涵斜倚在贵妃榻的大迎枕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一边喝,一边欣赏着窗外那灿烂的晚桃。“王二小姐,如今我母亲病逝,我也算是解脱了,这门婚事,我其实是不愿的,若是你也被逼无奈,我可以给你准备好以后的去路,断不会委屈你的。”王二小姐一听,表情就变得煞白,她眼眶含泪,后退两步道:“我不是被逼得,我愿意嫁给您!”“因为这张脸还是身份?”盛云涵笑:“若是因为脸倒是无所谓,若是因为身份恐怕就要让王二小姐失望了,英国公府现在也是风雨飘摇,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光,是无法给太师府行任何方便的。”“不,不是的。”王二小姐摇头,至于不是这个到底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此时心里很乱,根本就说不明白。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一点都不勉强,也不是为了国公府的富贵,至于是不是因为脸,她不想否认,这也是重要的一点。“若是世子爷有什么对莺哥儿不满意的话,您尽管提,莺哥儿定会努力让世子爷喜欢的,求您不要赶我走,如今除了这里,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盛云涵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一会才感慨道:“想来你也是苦命的人,罢了,就留在府里吧。”站起身,她赶忙起身扶着自己,盛云涵看了一眼,并没有甩开她的手,这个新妻子的身上有股甜甜的味道,让不喜别人触碰的他,也没有讨厌。“你用的什么脂粉?”盛云涵问道。莺哥儿抬袖闻了闻,有些紧张的回道:“是不是世子爷不喜欢?我用的不过就是普通的脂粉罢了。”“倒也不是,这种味道有些甜,倒也不错。”莺哥儿闻言,低头羞涩一笑:“那让世子爷误会了,我身上的甜味儿不过是因为平日喜欢做点心,妾身别的事情不会,平日里也就是喜欢捣鼓点小点心,不知道世子爷可喜欢甜食?”“也不讨厌。”这句话给了她勇气,她抬起头看着盛云涵,红着脸小声道:“那妾身以后常给世子爷做。”“……嗯!”这丫头笑起来还是很甜的,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咱们去母亲那里吧。”如今她终究还是走了,生前的种种就消散在他亲手点燃的香烛里面吧,哪怕是身为母子,盛云涵此时也是解脱比痛恨要多。看着重重烟雨楼阁,今日的天色很是阴沉,到底是因为她的死而难过,还是大雨初霁之前的阴霾,就只有天知道了。------题外话------万更,明日继续!☆、第105章:病重英国公府书房内,盛云涵和盛泽涛正在喝茶。“母亲终于死了。”盛云涵清淡的开口,“父亲心里是不是这般想的?”盛泽涛这些年浑浑噩噩,而如今温宜一死,他的心才逐渐活泛起来。“你想让为父说什么?”盛云涵看着眼前的茶盏,许久之后,他才轻飘飘的开口,只是嗓音清淡润雅,比那飘忽而上的茶香气都要悠远。“其实,自从嫣儿离去的那日,儿子就恨极了母亲。她明知道儿子心仪嫣儿,却依旧待她那般残忍,更甚者在她即将生产的时候,还让她去跪祠堂,若是儿子说不会因为母亲的死而难过,父亲是否会苛责儿子不孝。”英国公看着儿子那淡漠如死水的眼神,心口突然针扎一般的疼。这些年因为妻子的原因,他对府中的事情一向是不闻不问,虽然不用整日里对着妻子的脸,但是也让自己的几个孩子受苦了。他抬手覆在眼上,眼眶酸涩难耐,声音也有些荒凉死寂。“云涵,是为父害了你们!”“儿子不怪父亲,只是父亲既然不喜母亲,又为何要娶她。”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盛云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自小就知道母亲脾气暴躁,对待府中的妾室和下人甚至子女都是心狠手辣,轻则打骂,重则杖杀,却原来在很久之前,她就如此善于计谋,狠辣恶毒。“你的母亲曾经是前朝的礼部尚书,娶的是前朝的当朝阁老之女,岳母她老人家温婉清贵,才情卓绝,是当年盛京百家求的女子,她膝下共育有两子一女,而温雅就是岳母唯一的嫡女。”“那母亲呢?”盛云涵问道。“你的母亲是岳父大人表妹的女儿,是温家的庶女,比温雅年长半岁,纳妾礼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是和你外祖父暗度陈仓后生下来的,而你外祖母也因为这件事,生下温雅之后,不到两年就抑郁而终,只是因为廖姨娘是当年温老太太的娘家外甥女,因为这件事害的她儿媳病逝,故而一辈子都未被抬为继室,即使当初她是贵妾。”盛云涵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