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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也不忍心说出口,索性就一路沉默到项莺的公寓楼下。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项云生。此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项莺姐弟一开门,见到项云生的身影时两人均一怔,此后两人的脸色也突然转变,尤其是项琛,冲上前去就想要开口,结果被项云生一句话打断:“我是过来接你回上海,订婚仪式就在这几天,你妈我明天会派人过去接,还有你。”他突然将视线放到项琛的身上:“也不能缺席。”他果断的话让项莺一怔:“回上海?订婚?”项莺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冷笑:“你以为我就这么妥协?若是这样我当初也不会跑到尔本,也不会和你……”项莺的话还没有说完,项云生突然面色凌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项莺:“我不介意有第二个陆朗。”此话一出,不仅是项莺,就连项琛也怔住了,他们脑海中的那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此崩塌,项莺全身僵硬的对上项云生的视线,似乎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前去撕下这个人的外壳,她想要彻底的看他这张人皮下面到底存有怎样的恶毒魂魄。她和项琛想过很多种项云生对待他们的办法,就连自己被他亲手用车撞她都不感到好奇,也想过他会用另外的方法来折磨自己,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把魔爪直接伸向和自己没有多大关联却是自己最柔软地方的陆朗。“朗朗不过才一个几岁的孩子!还是盲孩子!你居然那么狠心?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他又没有得罪你,你何来的权利让他……”项莺被他逼得几近疯狂,扑上前去怒吼道,项琛也是因为这一番话而崩断内心,谁知他刚要上去与项云生搏命时旁边项云生的人紧紧钳制住他,让他无论怎样用力都动弹不得。两姐弟也是纷纷红了眼顾不上所有,一心的念头就是要让项云生垮掉。相对于他们两个的情绪激动,项云生倒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举起手上的手杖猛地打向项琛的后背,疼的他一个踉跄,双眼愠怒的怒瞪他。“项云生你这狗东西,你还有什么卑鄙的方法没有用尽?我项莺绝对不会让你再摆布,我死都不会跟你回上海。”看到项琛被打,项莺一时来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与项云生顶撞,她仅存的理智好像也随着怒气在一点点的消散,多年来被压制的气力也随之爆发出来,双眼猩红的瞪着项云生。她之前想过,项云生这么不遗余力的要自己回上海订婚的原因,是因为这桩婚姻直接关系到他今后的发展,要想在上海继续保持项家的权利地位,就必须不得不巴结男方家,正所谓官商一家,既然有这个机会,他项云生没有理由不争取。哪知项云生嗤笑一声:“你确定你不结婚?你确定温启年知道陆郎是因为你才这样,陆慈因为你才这样,还有他整个温家因为你才这样,他还会对你有好脸色吗?”他们激动的情绪也因为这一句话忽的平息下来,项莺晃神几秒:“温家?”正文Chapter24(中)“我只不过是让温良宴尝了一下挡我路的后果,却没有想到那教授头子为了这么点破事就想不开,所以说他那点心度也就只能混个教授来当当,想从商,怕是比上青天还难。”项莺项琛都知道项云生口中的温良宴是谁,项莺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不断在翻涌,她的脑海里还在反复的浮现她第一次见到温启年的时候,他被追债的人打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她也知道,这么多年在温启年的心里,他父亲的事情是他难以愈合的地方,对于温启年父亲的事情他们了解的很少,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在他断断续续的口中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印象,大抵是被人陷害迫使家庭离散,而让温启年和陆慈遭遇如此大变故的竟然不是全国那么多人中的任何一个陌生人,而偏偏是这个与自己息息相关的项云生。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视线看向项琛,心里想让他把自己敲醒,然后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温启年和陆慈之所以会遭遇这一切,并不是和项云生有关,更加不可能和自己有关!但项琛的表情也似乎在提醒着她,这一切确实发生了,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实确实如此,温启年与陆慈之所以会离婚,两人之所以会因为离婚而遭遇这么多的变故,都是因为项云生,是他,陷害了温家父亲,将温家这一个毫无后台权势的书香家打的一蹶不振,而他自己却站在因为这种种的事情堆积起来的高峰之上居高临下的控制着他们这一群无力之人。项莺不知道在项云生的背后,还会有多少个像温良宴一样的人,像温家那样的情况。“为什么?”千万句愤怒的言语在此时都化作这三个字,情绪包裹在里头令人感到窒息。她紧紧的盯着项云生,也惊觉自己如同站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云端之上,她突然对项云生生出一丝畏惧,她不怕他对自己怎么样,真正让他胆怯的,就是她身边无辜的所有人。而项云生就善于抓住她的任何软弱点,牢牢的将他们拽在自己的手里。面对项莺的提问,项云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没有必要说理由。”而后又转身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正对着项莺继续说道:“我只是说出来让它成为我威胁你的把柄罢了。你也只有结婚这一条路,不结,我让你成为一无是处任人唾弃之人,结,你或许还能将这个当做我送你的礼物,用作将来对付我的资本。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两个在打我什么主意,但是我作为过来人,作为你们的长辈,我不得不给你们一个提醒,想要战胜敌人,你必须要站在和他同等或者大于他的高度,当然像你们这种站在那么小高度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肯视你自己的命如粪土,随时可豁出去送命的,也可以选择同归于尽。”他像是一个长辈温温和和的将这些看似道理的话一字一句的讲出来,虽然脸上并无多大的变化,但是他吐露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根针一样,狠狠的刺在姐弟两的心头之上……***那整整一天,陆慈一直呆在朗朗的病房外面滴米未进,无论谁来说什么她也不言一语。后来谁都没有再去打扰她,甚至是温启年,除了静静站在她的身边外,什么话都没有说。在听到消息后陶冶也是立马赶来了医院,看到陆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