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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和谐的吃饭期间,从不远处刚刚走进来的项莺却将视线直直的投在了他们这边。项莺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这里遇见陆慈,而且还遇见她和一位男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她起初有些不确定那个女人是陆慈,直到她稍稍的走近几步侧过身子这才肯定,见到平日平静的脸此刻竟是笑意浮现,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时不时的为她倒水与她一脸笑意,她心不禁莫名的一抽。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当日的场景,她仰慕等待了五年的那个男人不惜扔掉自己的自尊在陆慈的面前请求她与他在一起,她甚至为了温启年能够有一个当父亲的权利,为了朗朗知晓他有一个无比成功的父亲,她不惜想要放弃温启年,但是陆慈却与别的男人一起。可以拥有温启年所有感情的陆慈和现在的自己相比,她却只能放弃自己的感情并且还被迫去接受一段厌恶到极致的婚姻,她怎能甘心?!她突感情绪翻涌,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结果,于是紧握双手径直的朝那边走去。“上次我见到了朗朗,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会有大作为的,好好培养。”男人仰头抿了一口红酒,他刚好说完这句话,头顶就被来人的身影阻挡住了光线。他微微侧过眼睛,看到了项莺。而陆慈对于项莺的突然到来也是惊愕无比,连忙扬起一丝笑容向她打了一个招呼:“项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项莺努力的抑制住心里渐起的潮涌,那双清亮的黑眸此时却如同暗沉似墨的大海。只见她勉强的动了动嘴角,不顾一旁的男人,问了陆慈一句:“陆慈,这位男士是?”项莺不同寻常的态度让陆慈心里有丝恍惚,只是看了程先生一眼之后,才如实的解释说:“这位是程先生,之前是我母亲介绍的,现在他和我……”“相亲?”陆慈的话还没有说完,项莺就抓住了重点不可思议的反问道,见到陆慈呆愣的模样,心中犹如海啸呼啸而过,卷起多日的心酸和不舍,彻底的将她淹没在了深海之中。为什么她追逐了那么久的男人在陆慈的面前却那么一文不值?为什么她明明有温启年的孩子却不告诉他甚至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为什么温启年惦记了她那么久,她都不动一分?难道现在要急着用相亲摆脱他?“陆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温启年知道朗朗的存在?为什么在他那么恳求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要和别的男人相亲?为什么心里没有他却要出现在他的身边?为什么明明知道尔本是他的你还要继续在那里工作?为什么你可以拥有他五年的牵挂甚至更久?为什么你可以面对他的深情置之不理而我却怎么也得不到他的一分心意?”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提到项莺被迫结婚的事情,后面会有解释。她背后的项家也会慢慢的浮出水面的,~~正文Chapter12(下)窗外有冷风呼啸而过,在这明亮的大厅里,却是生的暖意熏人欲醉。但陆慈全身僵硬的听着项莺一字一句咬着牙关故作平静的开口,她似乎能够直观的感受到她眼底所酝酿出的风暴,即将要在某一个时间朝自己毫无休止的刮过来。她看似平静的开口,但是一连串的反问却让陆慈身子不寒而栗,就连在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先生后背都不禁隐隐发凉。“陆慈,温启年如果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他更加不会对你放手!你为什么要推开他?是他不够好还是你已移情别恋?朗朗需要一个爸爸是没有错,但是亲生爸爸比谁都来的要好。我承认我喜欢温启年已经好久,甚至在他来a市的时候我就在幻想能够利用这次的机会能够进入他的心里,但是,他竟然是朗朗的爸爸,而你……”她别过脸,将视线移向到了别处。但是依旧没有阻挡她眼底迅速积蓄的泪水,她对温启年放手,她有着万般的不舍,但是上天却让她知道了她一直喜爱的小孩,而且还是亲眼看他从鬼门关闯过来的小孩的亲生爸爸是温启年,相比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更愿意去成全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陆慈却令她有些失望,被惦记了这么久的爱人拒绝了该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那个男人是她心底的一个刺,只要他稍稍的不适,她那颗心就会紧紧随着难过。有些往事在心底被勾勒的清楚无比,令她痛彻心扉,她不想再看到温启年因为前妻,每天晚上都会想的睡不着,也不想看到他连自己孩子在世都不知晓。“陆慈,能够给朗朗一个完整家庭的,只有温启年。”她拽着陆慈的胳膊,努力的将自己逐渐失控的情绪平复好,将眼眶的泪水都收回去:“跟他在一起吧。”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如同自己拿着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心口狠狠的划了一下,她还尤其清楚的记得与温启年的第一次见面,他满身是伤的倒在自己的家门口,全身都被人打的体无完肤,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温启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慌忙的将他送到医院,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她也记得躺在医院里的温启年好几次因为交不上医药费而被护士嫌弃,也因为债主的追打而带着病痛逃离了好几次医院,每次她找回来都是新伤添旧伤。她甚至还记得事业正式启步的他不管白天有多忙,晚上都会坐在床沿边思考好一阵,后来她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是他的前妻。他早就已经深深的被扎根在自己的心里,她不愿意看到他难过,不愿意看到他再受到自己任何的精神折磨,同时也不愿意看到失明的朗朗永远都认不到亲生爸爸,所以这些,打败了她心中的爱情,让她可以放下自己的一己之念去成全他。她想,她如果争取不到,那就放他更好的生活。可是项莺心里的种种,陆慈又怎么可能在这一时之间明白过来,在听到项莺亲口说出她对温启年的眷念时,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尤其是她请求自己与温启年在一起的时候,全身一僵,直直的震进她的心里。“项医生,你怎么会知道?”她有些恍惚的开口,理解不过来项莺的意思,但是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项莺已经知晓了她是温启年前妻的事实。“你不能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也不能剥夺朗朗认父亲的权利,陆慈,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项莺情绪稍显激动,一改往常的谦逊温和,满目焦急的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