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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嗯。”从他微启的薄唇里吐露出短短的一个字,他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但是一看到陆慈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那些话就统统都堵在了嗓子里。最终只汇成了一句简单的问候:“近来如何?”就如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突然来的一句问候,令陆慈始料未及。她顿了一会,试图去抚平自己忐忑的心,强迫自己松开之前紧紧拽着包带的手,点了点头应道:“还好。”但是无论如何,那颗跳动的越来越强烈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离开多年的温启年又回来了。陆慈说不清楚自己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忐忑不安,甚至脑海里会突然的冒出当年自己母亲怎样对温启年,那些尖锐的句子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敲打在脑海,逼迫的她直想逃避。等待片刻依旧没有听到温启年开口,车里又沉默起来的气氛几乎要令她窒息。只见她在心里暗自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打开车门:“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饭馆了,他们都还在,你……走好。”他还来不及伸手挽留,她的身影迅速的就从车子里面走出。温启年顺势也打开车门,叫住了欲要走的她:“陆慈!”虽然陆慈很不想折回去,但是刚走几步就看见从前面餐馆里陆续出来的同事,心里一咯噔,竟然心虚的折了回去。快速的又打开车门,半低着头伏在车里。一脸疑惑的温启年也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一堆人,看清几个眼熟的面孔后,才回过神来,上车启动了车子。“梁组长,你瞅,那不是温先生吗?”被人搀扶着的钱好眯起眼睛,指着正在倒车的轿车说道。梁组长两眼一亮,迅速的看过去,立马挥起了自己的手:“温先生!温先生!”温启年的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组里的人不禁罢手说道:“哎,组长,肯定不是温先生,这时间点他来这破地方瞎晃悠什么。喝高了,你喝高了哈哈哈……”“闭嘴!”梁组长气哄哄的打掉那个醉男的手,盯着那辆轿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车子在道路上平稳的行驶,陆慈看着路边一晃而过的霓虹,见到不远处的地铁站,才开口:“在前面停下就可以了。”说完这话的陆慈将目光转移到正在开车的温启年身上,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没有停的意思,她不知道温启年叫她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要一直呆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她心里很难受。于是她不由的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的叫了他的名字示意他停下车:“温启年!”温启年眉目微动,一个反手就将车子快速的停靠在路边,还未等陆慈下车,他便将心底呼之欲出的话开口:“你……怎么会来尔本?”陆慈放在车门上的手忽的一怔,身子微僵的顿了一会才解释说:“公司的推荐,之前并不知道你在这里。”自从离婚之后温启年带着温母离开了a市,陆慈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即使他最近几年成了知名的设计师,或许她在某个设计网站浏览过他的名字,但她都没有刻意去关注。她一直认为,现在的温启年,应该在某个地方很好的生活着。温家的事情影响太大,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再回来,所以陆慈从来就没有抱着他会回来的心。但此时,他却出乎意料的回来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正文Chapter3(下)不知道是生活的讽刺还是其他,至少现在的他,可以在当年侮辱过他的人面前扬眉吐气一把。但是,对于陆慈而言,他就是一把利刃,毫无预兆的就靠近了她修复了好几年脆弱的心。如果她早一点知道尔本是他的,她就不会来这里,她宁愿在司雀一直那样工作下去。“现在你知道了,会选择离开吗?”他显得有些小心的开口,甚至余光都不敢直视陆慈的眼睛,生怕见到她决然的眼神。至少,现在的温启年,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希望,希望现在的自己能够为她弥补一些什么。毕竟,过去的那些年,只要一想起陆慈,他就难免会难受好一阵。当年,是自己没有能力,才让她跟着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果现在能够弥补,至少他的心里会好受一点。但是陆慈却没有回答,径直的打开车门就随着街上的人流走入了地铁站,那个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双唇紧抿,明明焦灼的眼神却又带着十分的隐忍。***陆慈眼睛有些酸涩的盯着客厅窗户那块玻璃,上面所反射出的表情暗淡无光,黑眸过于清冷,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空洞。外面那淅淅沥沥的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变大了,陶冶把朗朗从车子里抱出来,冒着雨大步的跑进了楼道里。摁了好多次的门铃陆慈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把门打开。刚刚开门陶冶就埋怨的说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哦……刚刚在卫生间,没听见门铃。”陆慈有些心虚的找了个借口,接过朗朗之后马上带着他去了卫生间换了衣服。“这刚下车雨就变大了。”陶冶没有注意到陆慈的表情,也跟着挤进卫生间忽的把衣服脱下来,拿起洗衣机上的一件睡衣披上,顺道还说抱怨了一下天气的无常。“对了,我今天忘带钥匙了,就在你这凑合一晚了。”陶冶不客气的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朗朗吃苹果吗?阿姨削给你吃啊。”“好。”朗朗开心的应答,陶冶起身不经意的看到了陆慈有些异样的表情,察觉到她肯定是有什么心事,于是走到她面前碰了碰她的胳膊:“怎么了?在新公司受委屈了?”见到陆慈没有答话,只是勉强的拉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陶冶就断定肯定是在新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倒还没有往是温启年那块想,只是单纯的以为是她和同事之间有了点小摩擦,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就是受了点小委屈吗?难道你之前受的委屈还少?看淡就好,别说你们那种集体的公司了,就连我们这种小学校我受到上头不少的压力,社会就这样。别往心里去哈。”陆慈看着陶冶的脸,几度想要张口说温启年的事情,但是每次话一到嘴边,她就突然说不出口。如果她知道温启年是她现在的老板,那反应肯定……她尽量的敛住思绪,硬着头发微笑了好一阵,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