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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不高不低的声音从一边响起,引得两人纷纷止步。慕君嵘回头,见是桃夭锦曳两人,暗暗绷紧了面部线条倒像是松了几根,笑着点头:“原来是桃夭锦曳两位姑娘。”任何时候,他都是这般谦虚有礼,果然映照了了苏无相曾经说过的一句,纤纤公子,温文如玉。但是,桃夭此时可没心思去欣赏这些。刚才慕君嵘回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站出来几步将身边并行着的人往后护了下,桃夭现在视线完全都被慕君嵘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只能看到从他背后隐隐透出的绿色裙子。好奇哦了声音:“这位姑娘是?”慕君嵘笑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很快便被莫名的笑给掩饰了下去:“这是我府上的一个客人,今日要动身归家了,便有我亲自来送一趟。”“噢,六王爷招待人原来这么周到,我家那位卧病在床的相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为王爷如此礼仪周全而欣慰的。”慕君嵘袖中手掌暗暗握起,俊眉一皱:“阿相病了?”桃夭轻咳了一声,点头:“一上午从云景山回来就病倒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锦曳目光暗暗扫过她,有些不予赞同。相爷的确是躺在床上,却不是因为重病,怎么可以这样诅咒公子?慕君嵘听罢似有为难,面上着急。今早抱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身子凉的吓人,当时就应该点了她睡xue!依她的性子,又怎么会安然坐等消息?果然还是去那边查探了,可是,却折磨的自己重病。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想要飞奔过去看看。但是,他不能。这一步已经走了出去,不能半途而废。点点头,掩饰好情绪说道:“木管家在相府,一定会请大夫好好照顾相爷的。我还有事,忙完了便过去看看。现在,就先告辞了。”说完,带着身边那木然呆怔的黑纱斗篷人飞快离去。看那脚步,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着眼前事儿,还是因为惦念心中人,想快点办完手边的过去好好看看。“六王爷怎么这样!”桃夭气愤地盯着背影,赌气似的说道:“之前不是对公子情深似海,哪次听到公子受伤生病不是火燎赶来相府的,今天我都把话说到嘴边了,王爷却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去。倒是把身边那个人紧的很,莫非,真是变心了?哎,真像看看那斗篷下的样子,难道还比得过我家公子不成?”锦曳哼笑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斜了一眼:“公子原本就好生生的,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小心我拔了你的皮!”桃夭:“……”………………另一边,慕君嵘带着黑纱斗篷人来到渡口,事先安排好的船家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将人送上船:“你随船家去,到了岸自然会有接应你的人,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你了。”“长鸳不敢,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长鸳莫大的幸事了。只是,苦了阿相,让她担心了。”慕君嵘点了点头:“阿相那边,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只不过……以后,你也不能再用慕玉烟这个名字了。不如,唤莺歌吧。”莺歌?黑纱斗篷人似一愣,目光松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行了个礼:“莺歌就此拜别六王爷。”………………那一晚真的很激烈,夜鹰组里侥幸存过下来的属下回忆说,最开始有一队人马拦劫了自己,看样子是要他们手中的四公主。双方交口了几句,就厮杀到了一起。对方手段很决绝,但是招式却很散,完全看不出是江湖上那一派别。只是,对方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青铜獠牙面具人,他一直都站在顶峰观望。最后,夜鹰组不堪重创,被对方劫了人。那时候,四公主已经被逼上到了崖边,对方什么话都没留,就将人打落崖谷。“你说,青铜面具人一直都站在最顶峰,四公主也是从山顶被对方打了下去。所以,是那面具人出的手?”“这……因为当时光线太暗,属下也不能确定,但是据方向判断,应该是那个人。”“碰……”苏无相手掌下那方桌子应声而碎,惊吓的那人有些回不过神来。记忆之中,公子从来都是平平静静,不喜于常的。当初交代任务下来时,夜鹰组的人都纷纷惊讶,现在,看到公子为了四公主动怒,他似乎有些懂了。………………南真,景和十年,北辰因四公主一事向南真下战贴,要求查出当晚之事,时限为七日。南真,景和十年秋,北辰冥正式与南真交战,宣战当日,空中还下着绵绵秋雨。那是,立秋之后的第一场雨。南真,景和十年冬,战争继续,却有了缩小规模的发展趋势。南真,景和十一年元历。战争虽然打响了,但是晋城里却祥和一片,家家张红帖彩,门前都挂起了高高的大红灯笼。苏无相穿着那一层不变的素色青衣,从马车里走下来,立即有人将狐皮大披风拿过来给她系上。“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六王爷一大早就来了,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久了。”木管家循声出来迎人,笑容满面说道。苏无相脚步一顿,然后又继续往府门里走去。心中却暗暗想着:慕君嵘?……他来干什么?经由了一个多极度,相府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闲。若真要说有什么变了的话,就这事满园光秃秃的树枝。过了一个冬季,早就消退了夏日的繁茂,金黄落叶也在重复扫动下干净得一尘不染。青石桥头,拂柳深处,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青丝飞散。线条柔美的下巴微微颔首,凝视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蓦然,那人像是有所察觉,轻轻的转过身来。笑了笑:“你回来了。”他的笑,在这寒冷的冬日,就像一抹温暖人心的斜晖,将周围寒意都驱散了。北风吹拂起他毛茸茸披风下的衣摆,衣袂凌空,飘然若仙。苏无相看出了神,直到手心里传来一阵温度,才猛的清醒过来。“手怎么怎么凉?不是都吩咐下人在马车里多放几个暖炉了吗?”略微责备的话语隐露着关心。苏无相缩回手,揉搓着:“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我有些想你了。”他面色疲惫,仔细一看,眼底似乎还有nongnong的一层青影。他说谎了,不是有些,而是极度的想,无时无刻得想,想得脑海中一出现她的容颜,就恨不得赶到她身边。“凉州的事办完了?”“已经递交了折子,很快就可以终结了。”“好好干,东帝最近半年都有意与你,以后,你会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让人……”“阿相,今天大新年的,我们不说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