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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曳为难的看了看满地狼藉,难道说就这样吗?四公主如今下落不明,人在崖谷,生死不明的,公子打算就这样放弃吗?苏无相像是看清了她心底疑惑,冷眸扫了眼某处,漠然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派几个伸手好的人下去搜索,手脚干净些,不能留下一点痕迹。另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发动夜鹰组也好,买用红叶坊也罢,都要将这个人给我找出来!”苏无相袖手一弹,锦曳艰难的接下,垂头一看,顿时震在原地。“怎么会?”锦曳喃喃,难以置信道。抬眼间,苏无相已经策马而去。☆、第六十八章不知道是不是任务下达的任务太艰巨,还是手中面具太令震惊。只是觉得,那个薄薄的面具,在手中,重若千斤,压着她的掌心,沉沉的。苏无相驾马疯狂,赶到宫门的时候,木管家已经预先到了。“有劳了。”苏无相朝木管家点了点头,纵身进了马车。木管家打理得很周到,不仅呆了朝服来,就连利益官靴都一并带了来。这样,也不怕里衣上的血腥味透出来会引人怀疑了。苏无相动作很快,三五两下换好了衣服,踏步进了宫门。“丞相到……”宣门的公公扬高了声音喊着。苏无相一进殿门,就感受到那沉闷压抑的气氛。没有走到自己的队列中,与慕君嵘那关切紧锁的视线擦过,走到最前面去。一撩袍袖,倾身,单膝缓缓跪了下去:“臣,苏无相来迟,请皇上恕罪。”东帝只是皱了皱眉,面色间像是一下子疲惫无尽,抬手说道:“爱卿,归位吧。”“谢皇上!”“想必爱卿已经听说过四公主昨晚被劫一事了吧?”苏无相握紧了手,很好的掩饰起自己的情绪,说道:“是。”“北辰王为此大怒,以为是南真的阴谋,是孤王派人暗地下动的手脚。所以下了期限,要孤王要在十日之内尽快给他一个交代,否则,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挽回北辰颜面。爱卿,你可有什么高见?”这事对北辰冥而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北辰颜面一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兵的借口。但是,这个借口却是南真自己送到他手里的。若是,能好好戒备,全力护送,也就不会酿成今日的大错。东帝悔恨,大臣们遗憾,苏无相悲痛。他们现在也只知道四公主消失的消息,还不知道四公主已经……苏无相抿了抿唇,不知道当这消息传出去之后,会引起多大的轰动。“爱卿?”东帝久等不到回应,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平日这位丞相,可是奇招无数,怎么今日危急关头却发愣走神了?东帝疑似不满地皱了皱气宇的剑眉。时间虽然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却将他磨得更加成熟,更加有了帝王的心思,深沉不可测。“臣……”她刚动了动唇,回答着,却被殿门外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皇上,六部提刑宋儒申求见。”公公脚步慌忙,脸上透出一丝浓重的焦灼。东帝拂袖一声说:“宣。”立即就有一个衣衫儒生,脚蹬官靴的男子走了进来,俯身就跪在地上,请道:“臣六部提刑宋儒申有事急启奏!”东帝顿了顿,点了点头:“准奏。”宋儒申面色郁郁,沉重的声音一道道响在宫殿顶,盘旋不断:“臣今早接到一位打柴的樵夫来报案,说昨晚子时左右,在云景山看到两方势力恶斗。其中有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尤为显眼,一方相护,另一方却步步紧逼,双方恶战很久。最后那位红嫁衣女子还是未能幸免于难,被其中一方打落云景山山崖。”“碰……”东帝像是站不稳身,手在空中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维持身体平衡,却拂掉了一旁宫女托起的茶盘,杯子坠地,哐当一声,碎得体无完肤。此言一出,众人震惊!苏无相弯着的身不知何时已经直起来了,目光凉淡的看着那只破碎的杯子。这么短的高度都能碎成这样,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慕玉烟……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慕君嵘视线飘荡在她脸上,从她从一开始出现就从未离开过。看她忧伤的脸庞,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彷徨脆弱,他的心,就像是搁了一块碎片,扎着上面,隐隐有些疼。他手指动了动,按捺下心底的冲动,如墨黑眸中透出点点光芒,久久不成沉静。又是过了好一会儿,东帝才猛然回过神来,一句话,顿时苍老了很多:“何时,发生的事?”“就在今早微臣准备早朝时。”“彻、查……”后面又交代了一切事,让六部提刑全权审查此事,还有刑部一旁协助,还让御林军加强晋城安全守卫。却是一点也没提及苏无相半句。看着东帝离去时那瑟瑟然的背影,苏无相划开的情绪,再度染了几分悔恨与怅然。大臣们相继离去,苏无相肩上一沉,慕君嵘扳过她身子,面上难掩关切之情,问:“你怎么了?昨晚去哪儿了?害我担心了一整夜。手怎么这么凉?你在发抖吗?”苏无相很长一段时间才抬起头,直直的望进他实现,摇摇头,停顿着,又点了点头。“慕君嵘,我有些累了。”她说完,全身一滑,再也强忍不下去连路而来的疲惫,一点一点往下滑落。慕君嵘伸手一接,将人收入怀中。看着她眼底的青印,心疼道:“累了就睡吧,我带你回家。”“家?”苏无相低低念了着,原本就布满淡淡忧伤的眉皱了皱,像是在思索着那一个深沉而意味难辨的字,终熬不住疲惫,在他宽大的怀中沉沉睡去。慕君嵘一手穿过她后颈,一手绕过她纤细的腿弯,往上一托,小心翼翼抱在怀中。他动作那么细腻,眼中溢满了绵柔的情义,对待怀中人儿,就像对待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样,捧在手心,呵护在心底。一路离去,和谐而温馨的一幕,惹得无数宫人纷纷回头,好奇观望着。宫人们瞪大了眼珠,张着嘴颤抖不断,心中震惊久久不绝。苏无相是当晚醒来的,她记得自己应该是在早朝,那时候自己很累。可是,怎么回到相府的?桃夭倒了杯水,递过去,难得严肃板起脸说道:“公子不用猜了,是王爷送公子回来的。”“慕君嵘?”苏无相了想了想,今早一幕拉回脑海。是了,这世上能总是那般站在自己背后,及时接住自己的人,也唯独他了。“公子,您以后可不能再以身试险了!锦曳说找您的时候,满山遍野都是血,奴婢听了,到现在心都还颤抖着,您要是出个好歹,奴婢如何向老相爷交代,怎么向木管家复命啊。公子,您肩负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