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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抱佛脚?这是不是也太争强好胜了?晚上跑完cao,他见路知意从cao场边上拎起书包,一看就不是回寝室,又要去图书馆通宵,心念一动,跟了上去。路知意进了西区一层,找到了老位置,去热水间倒了杯水,回到座位上看书。对流层是大气的最低层,其厚度随纬度和季节而变化。在赤道附近为16-18km;在中纬度地区为l0-12km,两极附近为8-9km。……从对流层顶到约50km的大气层为平流层。在平流层下层,即30—35km以下,温度随高度降低变化较小,气温趋于稳定,所以又称同温层。……她背得头昏脑涨,可热爱飞行是一回事,背概念、记数据又是另一回事。正努力将那些字句往脑子里塞时,眼前的书忽然被一片阴影覆住。抬头一看,她错愕地张开了嘴。“你,你怎么在这儿?”陈声端详她片刻,看清了眼球上的红血丝,和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一蹙。那个健康活泼、精力充沛的路知意哪去了?他的手原本撑着她的椅背上,此刻却忽的落在她胳膊上,“跟我出来。”图书馆外,隆冬的风呼啸而来,仿佛夹杂着冰渣子。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肺部要炸开。室内有空调,路知意脱了外套,此刻出来得仓促,又觉得大概只是几句话的事,应该不会耽误太久,遂穿着毛衣就出来了。陈声没注意这个,只皱眉问她:“熬了多久了?”她凑过去看看他手上的表,“这才十点,还没开始熬啊。”“我是问你,熬了几个通宵了?”她一顿,“两个。”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是关键吗?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很重要吗?陈声不耐烦地抬起她的胳膊,将毛衣袖子往上使劲一撸,吓得路知意慌忙缩手,“你干嘛呢!”他没理她,重重地攥住手腕,撸起衣袖一看。伤口还在,有的地方结了疤,有的地方脱落了,新rou与深色的痂混在一处,看着都疼。他举着她的手臂问她:“伤好了?熬夜有助于伤口恢复?”路知意拼命缩手,“你放开!少女的衣袖,是你想撸就能撸的?”“你以为我想看你这破手?”他冷冰冰地说,很快松了开来,“路知意,你又不是差生,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你只差没学岳飞在背上纹身,刻上勤学上进四个大字了,这时候有必要这么慌?”路知意一把撸下衣袖,“我努力有错吗?”“那你不想想自己身体受不受得住?”“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她有些不耐烦,“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说完了,我能进去了吧?”说完,她转身就朝里走。没想到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陈声问她:“你就这么要强?非得争个第一?”她回头,斩钉截铁,“是啊,我就想当第一。除了第一,第二第三都不行。”他看她冷得打了个哆嗦,一顿,这才意识到她只穿了件毛衣,被他生拉硬拽弄了出来。遂取了围巾,塞她怀里,“先戴上。”……找个避风的地方说话。可路知意没动,只把那围巾一把塞回给他,“我不需要。”她盯着他,很淡地说了句:“陈声,我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的身体,我比你更清楚。可我想要的东西,你未必清楚。”陈声急促地笑了一声,“我不清楚?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那可笑的不服输到底是为了什么!”路知意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扭头说:“国家奖学金,一个年级只有一个名额,整整一万块,够交两个学期的学费。”他一顿。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他,路知意还在继续,“一个班有一个一等学业奖学金,两千块,够我用两个月。”“……”“现在够清楚了吧?”她微微笑着,看着这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陈声,不是所有人生来就家境优越,物质生活富足,比如你。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不那么幸运的人,他们用尽了全力,就只是为了过好平凡的一生,比如我。”她望着他,穿着那件旧毛衣,短发桀骜不驯地在风里飘摇。她说:“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是想再努力一点,努力让自己……”停顿片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不止平凡。”“你听说过王尔德的那句话吗?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我就是。”她走后,陈声在风里站了好一阵。想追进去,脚下却仿佛生了根。明明不过几步路距离,却总有一种追不上的感觉。那道离开的背影瘦瘦高高,仿佛稻草似的,风一吹就能倒。他前所未有的烦躁。而他不知道的是,路知意转身的瞬间,就笑不出来了。把自己的穷困潦倒这样□□裸示人……真难堪。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理想主义者,我始终相信,所有的差距都可以用爱填补。以及谢谢大家支持正版,撒个花再走,今天所有留言都送红包!感谢爸爸们一片拳拳之心养育我成长!☆、第18章第十八颗心第十八章前半夜看书,后半夜实在困了,路知意披着厚厚的棉衣,趴在图书馆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推她。睁眼,陈声站在她面前。“你怎么……”怎么又来了?她坐直了身子,扫了眼窗外,天刚蒙蒙亮,朦朦胧胧泛着鱼肚白。图书馆西区一层彻夜开放,但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为了期末考试熬夜复习到这个点。陈声抓起她的书包,把桌上的书本笔袋一股脑往里塞,言简意赅:“跟我走。”“去哪儿?”“去了就知道。”她一把攥住书包,皱眉,“陈声,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声一顿,收回了手,平静地看着她,“不是想拿第一吗?”扫一眼桌上仅剩的那本书。“我有比在这熬夜更好的法子。”天边云雾未散,霞光冲不出云层。早晨七点,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人影。食堂刚开,大老远望去,窗口透出暖黄色的光,在薄雾里格外明亮。路知意问:“不跑cao了?”陈声说:“我跟你们年级的武成宇说了,让他通知大家,期末就不跑cao了。”武成宇是大家公选的年级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