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现在分不开两个月?”唐梦芙惊讶。诚勇伯呻-吟一声,以手扶额。算了,有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外孙女在,休想挨顿打就把人接走,以后还有的磨呢。诚勇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唐家。唐梦芙送他出来,问他道:“外祖父,您这几天见包氏没有?”诚勇伯生气,“你这小丫头说了,如果我见包氏,你外祖母便不见我。那我怎么能见她?难道我不想把你外祖母接回家了不成?”“外祖父还是很聪明的呀。”唐梦芙夸奖。“比你差远了。”诚勇伯气哼哼的,“福儿,你给外祖父算个卦,外祖父以后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外祖母回心转意?”唐梦芙嘻地一笑,踮起脚尖,以手掩口,在诚勇伯耳边小声说着话。诚勇伯听得很认真,连连点头。唐梦芙把外祖父送走,脚步轻快的回来,还没进厅,便听到黄氏殷勤的劝说外祖母,“娘,您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太不划算了。不如放宽心胸,好生将养,包氏若敢再不长眼睛的惹您,您便把包氏猛揍一顿,让包氏伤身!”“我闺女说的对。”诚勇伯夫人拍案叫好。唐梦芙咧嘴乐了乐,轻盈进屋,偎依在外祖母身边,亲呢的道:“外祖母,您老人家安心在我家再住一阵子,等大舅舅回来了,您再家去。”“好,听我福儿的。”诚勇伯夫人乐呵呵的道。她方才被黄氏、唐四爷、唐梦龙劝解了好一会儿,现在已经不生气了。“芙儿,你大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唐四爷问。唐梦芙掰起手指头算,“他是前些时日跟我说的,算算日子,应该再有一个多月吧。今年腊月能到了。外祖母今年全家团圆,可以和大舅舅二舅舅一起过年了。”“真的么?”诚勇伯夫人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真的。他告诉过我的。”唐梦芙认真的点头。“他是谁啊?”诚勇伯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黄氏笑得肩膀直抖,“娘,他就是他啊。”快活的冲诚勇伯夫人使着眼色。诚勇伯夫人这才明白了,“外孙女婿啊?这敢情好,外孙女婿才和咱们福儿定了亲,便对咱家的事如此上心了。”唐四爷、黄氏、唐梦龙都笑,唐梦芙害羞,光洁如玉的小脸蛋成了桃花般的颜色。诚勇伯夫人高兴,“大丫啊,你给福儿起了个好名字,咱们福儿就是有福气。阿勆这个外孙女婿我可是听宝珠宝珞和宝琴说了,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京里多少富贵人家眼巴巴的盯着要抢他做女婿呢。依我说,人才好,家世好,本事大,这些虽然不错,最要紧的还是得对咱们福儿体贴入微,处处替福儿着想,这是阿勆最好的地方。”诚勇伯夫人再老实也知道张勆为黄铎谋划前程,全是看在唐梦芙的面子上,可见他对他的未婚妻是真的用心了。这一点是诚勇伯夫人最满意的了。“福儿可千万不要像我才好。”诚勇伯夫人拉过唐梦芙细腻纤白的小手,感慨的拍了拍。“外祖母,我一定不像您。您太宽容厚道了,我没那个心胸。”唐梦芙道:“我小的时候,我祖母和王家老太太喝茶闲聊,我趴在祖母腿上听她们说话,记得可清楚了。我祖母和王老太太说,贤惠大抵是没什么用的,女人一味贤惠,时日若久了,男人便当作理所应当之事,反倒不放在心上了。”两位老太太说得高兴处,发现小小的唐梦芙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专心倾听,一起都笑了。祖母把小芙儿抱起来温柔亲吻,“我们芙儿长大以后不要一味贤惠,好不好?”唐梦芙甜甜笑,“好呀。”答应得别提多爽快了。她从小时候起,便没打算做世人口中的贤惠女子。祖母和王老太太说了,世人交口称赞的贤惠女子大多活得很辛苦。“好,我们福儿不吃亏,不像外祖母似的傻了大半辈子。”诚勇伯夫人又有些心酸了。黄氏有些犹豫,“不要贤惠啊?那我是不是也要改一改……”“娘子,你贤惠么?”唐四爷惊讶。大家都觉好笑,黄氏也笑着挑起眉毛,“我不贤惠么?我不贤惠么?”故意和唐四爷不依。说笑了一会儿,唐梦芙笑盈盈的告诉诚勇伯夫人,“外祖母,外祖父这些天不见包氏,也不管包家的事,诚勇伯府的下人都精明着呢,时日越久,越是知道诚勇伯府形势不同了。几位表姐正帮着大舅母、二舅母收服管事婆子,收回管家权。以后情况会完全不一样的。”“好,好,太好了。”诚勇伯夫人喜之不尽。唐梦芙又道:“外祖父对包氏是真有情意。不过,等他知道包氏究竟背着他攒了多少私房钱,他就傻眼了。”“到底攒了多少钱啊?”诚勇伯夫人奇道。不光诚勇伯夫人,唐四爷、黄氏、唐梦龙也好奇。唐梦芙淘气的笑,“过几天就知道了。”诚勇伯府没出三天,便出了件挺大的事。包氏的父母和侄儿不是被判了服劳役么,包氏舍不得她的家人受这份苦楚,辗转托了几个人,终于求到顺天府一个掌理刑名的推官面前,愿意出重金为包家这三家人赎罪。依律法,像包老头儿包老婆子包腾达犯下的事,可以处以劳役之刑,也可以交赎罪银释放。当然了,这赎罪银数目不是小数字,三个人,每人一千两,共三千两。这当然是很贵的了。捐个监生也不过五百两而已。虽然很贵,但包氏不忍她的亲爹亲娘和她包家唯一的独苗苗受苦,狠狠心咬咬牙,取出她的私房钱,给了。要说这顺天府的推官也真是神速,当天交了赎罪银,次日就把人给放了。包老头儿和包老婆子在牢里吃了苦头,整个人瘦了一圈儿,见了包氏便放声大哭。包腾达本来也是个狂妄之人,这些天却是被折磨怕了,一见包氏就谄媚的陪起笑脸,无比卑微下贱。包氏难受得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眼泪如断线珍珠般不停滚落。太惨了,她的父母、侄儿被折磨得实在太惨了。“阿婵啊,咱们是来京城跟着你享福的,不是来挨打受骂坐监狱的啊。”包老婆子还在哭嚎。“阿婵啊,你以后打算怎么安置咱们?你还管爹娘侄子不?”包老头儿惴惴不安的问。“管,我一定管。”包氏拿出一方精致的茧绸绣花手帕拭泪,“爹,娘,你们先到客栈落落脚,我这就给你们买房子去。”包氏眼中闪过丝冷光。把成贤街的房子拿去了又如何。她有钱,她可以给她爹娘侄子再买房子,买比唐家更好的房子!“为啥要住客栈?到你家不行么?”包老婆子一听说让她住客栈,就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