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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莱一时半会竟给不出合理解释,只好微微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她的举动,让他不开心了。“你心理那关还没过去么?”徐星河瞥她。“总要有点时间的啊,”等心境平息,其实原莱还有点如释重负:“这样也好,估计这个假期过去,明天公司所有人也许都知道我交了个小男友,辞职也更顺理成章了。”虽然胸有闷气,但徐星河也学会了理解,岔开话题问别的:“你辞了工作,以后准备做什么。”“我说还没完全计划好,你会觉得我草率吗?”“不会,”徐星河正儿八经:“你挑男友的眼光一点也不草率。”又来了,自夸狂魔,原莱转开眼,懒得再理会他的日常自恋。“再说吧……”她呵了口气,目光变远。徐星河垂眸看她:“做自己喜欢的。”“嗯?”“重新开始的话,就做自己的喜欢的,你有我这个后盾了。”原莱笑而不答,哪有那么简单容易,当真放弃旧业,重置过往经验资历,一切从零开始,岂是一句话能概括,她毫无头绪。轮到徐星河进去了,分别前,男孩重重捏了下她手,低声说:“早点来。”“嗯。”原莱应着。“记得想我。”“哦。”“我每天会检查。”“哦——”“真不掏出一张票来给我惊喜?”他眉心蹙起,紧紧盯着她。“真没有——”原莱笑起来,开始把他往里推搡:“赶紧走,后面还有人呢。”“好吧。”徐星河略显失落,单手插兜,走进安检口,在另一头把包提起,他回过头,又看向女人。人头攒动,恍惚间,原莱以为回到了初见时的地铁站。只是那一次是相会,这一次是别离。而这番别离,是为了今后更好的相会。徐星河又冲她弯唇,他也许发出了声音,也许只是对她做了个口型,但原莱还是清晰地辨认出来他所说的二个字:“等你。”她莞尔一笑,知道了。——回家前,原莱顺路去了趟银行,把一张专用于存钱的卡在ATM机扫了扫,十万都不到,工作了五年,月收入也马马虎虎,居然也没存下什么可观的闲余。把卡插回钱夹,原莱走出感应门,她没忙着离去,停在原处,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会魔都房租价格,而后关掉屏幕,长呼一口气,走进了沉沌的天光里。叫了辆出租,司机接上原莱,还不确信地回头问她:“你要去润乡?”两个小时的车程,怎么不直接干脆在南站买票乘车回去?“嗯,我明天还要上班,急着赶回去。”原莱关上后座门,她知一切终能尘埃落地,但砂石起伏前,她要归乡,见一见自己的母亲,提早告知她一切。第61章第六十一局匹配到润乡时,夜幕已至。外面落起了雨,这雨水几乎延绵了整个小长假,中秋赏月也成为奢望。水泥路面映着金色的灯影,原莱单手覆着脑袋,一路朝家奔去。她提前给mama打了电话,所以女人一早就在客厅等着。听见铃响,原母放下手里十字绣,去给女儿开门。退休独居的小老太太无所事事,对搓麻将广场舞也兴趣寥寥,闲来无事就织织毛衣,绣绣十字绣。“你怎么不带伞唷,”一开门,见女儿头发湿了大半,脸上也全是水痕,原母心里关切嘴上却怨着:“都多大人了,不知道过下来的。”递给原莱一双编织拖鞋,原母去回厨房盛刚炖好的排骨汤,rou都烂透了,和着清甜的白萝卜香味。原莱抽抽鼻子,头顶是蕴黄的光,她只感到一股子暖意。把月饼牛奶礼盒放到墙边,原莱洗了手,也去厨房帮忙,原母直呼不用,她只能把电饭煲端去了餐桌。“不喝点饮料哦?”原母回头示意,“碗橱里还有两听可乐。”“不喝,”原莱搓搓小臂,雨气仿佛渗到了五脏六腑:“有点冷呢。”原母赶紧低头取只小碗:“那先舀点汤暖暖身体。”“没事,”原莱嗳了一声:“难得回来,你别把我当客人一样啊。”“我看是你把我当客人哦,还买礼品呢,”原母把汤碗端放到桌子正中央,扫了眼墙角:“乱花钱,自己才挣几个钱。”原莱把另两个菜端来,坐下身,原母已经给她盛好了汤,笑得眼纹清晰:“怎么突然回来了,要给我补中秋节啊。”原莱闻言沉声,片刻才说:“是啊,”她抿唇一笑:“还有个事,想跟你说说。”“什么事?”“我谈到男朋友了。”原母眸心一亮,语气高昂,精神立马提了百倍:“真的啊。”小老太太又撇撇嘴:“肯定不是王彻,娟子跟我讲过了,说你俩没谈成,惋惜得很。”“就是……”原莱欲言又止,但想到今日长途跋涉归来的决心与目的,终究还是咬牙道明:“他年纪有点小。”“嗯?”原母竖起耳朵:“多小啊?小三岁?”原莱深吸一口气,如实禀报:“不是,七岁。”“啊——”原母差点以为自己没听清:“七岁?”“嗯。”“二十一?”原母还在震惊之中。原莱点头:“是。”原母本来的眉飞色舞一下子敛了去,变得纠结,下意识地问工作:“这么小啊?是做什么的?”“还是学生,大四。”“莱莱你……”原母眉头皱得极深,盯着原莱,有如审视,仿佛已看不懂自己女儿:“你在干什么啊?”“妈,你先别激动,”原莱自己其实心也突突直跳:“你听我说。”原母移开视线,胸口起伏。“太小了吧……真的太小了……”她不停重复,还带着一些对此一时无法接受的恍神。原莱搁下汤匙,转而握住她手,“妈,我很喜欢他。”“喜欢能当饭吃?你现在十八岁跟我说这些我还听得过去,问题是你二十八了!”原母激动难抑,口气已有点发冲。“mama,”原莱更改称呼,换上了更加尊重正式的叠字叫法:“他让我有了新的生活信心,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认识他之后,有了重生的感觉。”“都是感觉,不切实际啊。”她怎么突然天真?“可是我缺的就是这种感觉啊。”原莱下意识回着,眼底已经胀满了泪水。原母看到了她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如山洪倾泻,可手仍被攥得极紧,她能感受到那种力量,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坚如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