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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少,华国电器制造业领军人物,南轻集团的CEO。其实她一直记得那次在慧智大师禅房外,南沐叫住自己的情形,如今事实真的摆在面前,又止不住心冷。心绪翻腾之际,温凉硬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起身倒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下。径自坐在地板上,等到心情稍稍平复后,她几乎没有一丝踌躇地拨通了张羽光的电话。“喂?小凉?”正参加某个集团酒会的张羽光有些意外地接通电话。温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放缓语气,问:“羽光叔,你有南沐的联系方式吗?”“南先生?”张羽光愣了愣,他跟温凉认识也快两年了,除了玉石方面的事情,很少谈起其他私事,这次这是……“我有些比较私人的事情想跟他见面谈一下,我记得两年前你们一起去过香山禅寺,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到他。”听出温凉话语中的郑重和严肃,张羽光神情凛了一凛,也不隐瞒:“我跟南先生没什么私交,他是我师父的远亲,这样吧,我帮你联系一下我师父问问?”师父?柳沁!温凉眯了眯眼,她记得这个女人,当初张羽光约自己见面,她就试探过自己。“方便的话,你让她直接打我电话,就说我想找南先生问一下南允之这个人的近况。”张羽光挂了电话后,温凉整个人背靠着衣柜,席地而坐,手机紧紧攥在手上,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烈火中烹煮一般煎熬难捱。忽的,手机铃声响了。低头看了一眼陌生来电,温凉的手颤了颤,接通电话。“你好,我是南沐。”地道的京都口音,清亮又带着些文雅,温凉闪了闪神,启唇:“南先生,我是温凉。有些事情我想向你求证一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的母亲叫温语,我想找的人是南祈。”对面的人在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呼吸明显骤停了一下,继而语气中透出一丝怪异的焦急:“你现在在哪里?跟你的母亲在一起吗?”“我一个人。”“我现在就有时间,你约个地方我们见一面。”温凉沉默了片刻,回道:“我把地址发给你。”那头闻言停顿了一眼,忽然出声问:“你是不是香山禅寺里的那个小姑娘,我们见过面的那次?”“嗯。”温凉应了一声,不欲多说,只回道:“南先生,地址我发过去了,我会在那里等到十点。”“好!好!”南沐连忙应下,耳边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他拿开贴着耳朵的手机,目光停留在已经显示挂断的屏幕上,面上满是复杂的神色。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助理见他挂了电话,这才找到机会开口,提醒:“南总,今晚该回老宅一趟。”“不去了。”南沐摆摆手,把手里的地址发给自己的助理,“给老宅那边打个电话,就说我有其他的安排,腾不出时间。”“另外,跟我哥说一声,让他今晚也别过去了。”温凉发的地址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星座咖啡馆,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出门要带的东西,也仅仅只是一张照片和木雕的福寿扣,她沉了沉眼眸,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伸手拔了几根自己的头发放在上面。将头发用纸巾包起来后,找了个塑封袋装起来,温凉整理了一下衣服,取出背包里的小墨镜带上,开门离开。南沐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温凉见他坐下,便开门见山地将手里的这三样东西推到他面前。“我不确定南祈是不是我的父亲,这个袋子里有我的头发,你可以拿去先做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后,你问问他要不要见我一面。”南沐刚点完单,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就已经直白的开口。忆起当初在香山禅寺见的那一面,他还有些印象,小姑娘长得甜美可爱,说话倒是意外地沉稳老练。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万万没料到,自己要见的小姑娘会是这个态度,就好像她不是来认亲的,而是来做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并且从一开始,她就把一切都推倒了最直白难堪的局面上。南沐却不知道,温凉根本不需要顾虑他们的感受,她也确实不是来认亲的,就如她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她只是来求证当年那件事的真相。南沐毕竟是老江湖,被温凉这么将了一军,面上也没出现任何不适,他甚至笑得舒朗从容,像个长辈一般,温厚出声:“你今年几岁了?”“再过两个月满十八周岁。”温凉摘下墨镜,随意搅动了一下木桌上的焦糖玛奇朵。南沐眼眸闪了两下,算算时间,竟然刚好。“你是怎么查到南祈的事情?”温凉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试探自己,本就心情不佳,这会儿愈加不想跟他多说,索性将自己要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有自己的方法,不过我能查到的东西不多,如果多的话,我就不会找上门来。”南沐闻言浅笑,“南祈是我大哥,想来你应该查过我们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联系我。”温凉不语,看着他,示意他继续。“他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不大方便出门,你要是想见他的话,可能要等些日子,我安排一下,也跟他说一下你。”毕竟没有做过亲子鉴定,南沐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大哥只说自己曾经在西疆有个爱人,孩子的事情却从没提过,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吧?“可以。”温凉点点头,别的她不管,只要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就行。“你……母亲怎么样?”南沐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她很好。”温凉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目无表情道:“南先生,我找你是为了见南祈,我母亲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的母亲。”“那你……”南沐面色一愕,神色明显多了一分不解。“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兴趣认亲,也没有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打算。我来京都念大学,正好知道有这么一个从出生都没见过面的父亲,出于好奇心和求知欲,我想见一见他,问一问这些年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温凉挺直腰背,目光直视南沐,眼眸一如既往的干净清亮,语气坚定道:“仅此而已。”真的只是仅此而已。对于这件事,温凉的态度格外强硬,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是恨的。恨自己上一世活得不明不白,也恨那个男人不负责任,哪怕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在母亲身边,就不会有那场车祸。但是恨又能如何,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