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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不舍,小声说:“妈,我能问你一个关于爸爸的问题吗?”“问吧。”“爸爸他叫什么名字?”温语拂了拂自家姑娘的发丝,笑容轻轻浅浅,眼眸中带着一些怀念:“他姓南,叫允之。”南允之。“你爸爸很少提起家里的事情,我只知道,他在家中排行第七,认识他的时候,他那个班子里的兄弟兵都喜欢叫他七哥。”温凉敛了敛眉。原来,福寿扣上的允之是他的名字。“小凉比mama还高了。”温语含着泪笑说,伸手抱了抱自己姑娘,拍着她的后背,用着一贯温柔的声音嘱咐道:“照顾好自己,mama这边虽然通讯不方便,每个礼拜我都会给你写信,你也不要担心我,这里环境很好,村子里的人也和善,很多人都还记得我,不会有什么事。”温凉点点头,临到离别最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这么耐心地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嘱咐自己。……飞回云海市之后,温凉去了一趟王家,章家,以及香山禅寺,跟他们道别后,简单地交接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便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飞机。温凉将吴彩调离了白露地产人事部,让她带了两个助理后备人员,前往京都开设白露集团分部。人事上面的交接需要一些时间,吴彩还有自己的私人事务需要处理,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去京都跟温凉汇合。是以,七月一日这一天下午,温凉是一个人背着小背包下的飞机。出发的前一天,她跟司珩确定了一下航班的时间,决定先在机场碰面,然后一起去预订的酒店。来到机场接机大厅,温凉半靠着旅行箱,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刚准备打开通讯录,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温兔子。”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温凉将将转身,身旁的旅行箱被人咚地一声往旁边踢了一脚,她连忙抬起头,眼前的人已经轻松伸手直挺挺把她抱了起来。嗯……还是那种抱小孩似地直直往上的抱法。因为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抱起来,温凉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心里承受能力日渐强大的小兔子,此时已经不再是那个看到司珩后会胆怯炸毛的女孩。一年半没见,见面拥抱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种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她有些头痛地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精致的好似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金发少年,微微低头,双手撑在他肩膀上,蹙眉低喊道:“快放我下来。”司珩半仰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墨色长发松松半挽的小姑娘,小声嘀咕:“好像没以前可爱了?”温凉一听,轻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微卷的淡金色头发上揉了揉,假装很凶:“快放我下来,不然……”说着,穿着薄薄布鞋的小脚一把踩在司珩的大腿上,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嗤。”司珩轻哼一声,顺手把人放到地上,低头看了看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一把把人摁进怀里,“长高了啊?”大概是真的太久没见了,温凉难得没有对他过分亲密的举动表示出反感。她动了动脖子,脑袋往后仰了仰,语气里有些小得意:“164了!”司珩闻言,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嘴角勾了勾。“真巧,我也长了,188。”温凉:“…………”气人。“不用羡慕。”司珩顺手拉过温凉的旅行箱,侧眸看了她一眼,“毕竟我有西方血统。”“你还是男的!”“嗯,报警妈腿短也是正常的,毕竟一个种族。”TUT。报警是荷兰侏儒兔,明明它也是有西方血统的。“头发长了。”“嗯。”“你是不是跟报警一样每天只吃草?怎么这么瘦?”“我吃的应该比你好。”“说得也是,正好这两天你可以下厨,弥补一下我缺失了一年的华国料理情怀。”温凉:“…………”可以绝交吗?完全不想理这个人。“报警和翡翠什么时候送过来?”司珩刻意放慢脚步,将两个旅行箱反向并在一起,左手拎了拎温凉背上背着的小背包,确定不重后,长臂很是顺手地搭在她肩上。“等房子买下来之后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没有把翡翠和报警放进格子间,而是将他们暂时寄养在章伯伯那里。两人在出口等酒店来接机的专车时,温凉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这位许久不见的网瘾少年。如他所说,似乎是又高了。上身是剪裁简单的棉麻拼接衬衫,按这个设计风格,应该是她比较喜欢的港城独立设计师Irs的手笔,看来这家伙偶尔会看自己跟楚弈修的聊天。毕竟,也就楚弈修能跟她聊这种时尚类的话题。下身是基础款的紧身牛仔裤,唔,明明应该是很娘炮的搭配,穿在这家伙身上居然意外的好看。再配上他那张帅破天际的俊脸,简直太犯规了!相比之下,自己这一身装扮就显得有些太随意了。总觉得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有种天王巨星和脑残小粉丝的即视感。温凉默默吐槽的时候,身旁的某只混血傲娇少年,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正对着她,将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藏在后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在碰到小姑娘身上穿着的仿古琵琶襟棉麻裙衫时,不自觉移到她胸前露出一小块细腻肌肤的水滴领上,停留片刻后,他有些慌乱地扭过头,拿起握在手里的手机,敲了几个键。【司珩:小可爱不可爱了。】他是发在只有楚弈修和魏远的三人小群里。那边明显熬夜没睡的楚弈修,一接到消息,立马回复。【楚弈修:不可能啊!我不是经常发她的照片给你吗?感觉越来越好看了诶!】【魏远:同感觉好看。】【司珩:不可爱了。】司珩任性地回复。目光又不自觉看向温凉细腻白嫩的脖颈,暗道:确实不可爱了。像个女妖精,被勾引了。【楚弈修:哪里不可爱了?】【司珩:不想说。】这种感觉,只有亲眼见过才能直观的感受到。记忆里可爱的小姑娘长大了,她不是真的不可爱了,只是在他心里的感觉不一样了。有些失落,又有些不一样的sao动。失落没有参与她的成长,sao动新的认识比过去更多了一份致命的吸引。二十岁的司珩,已经不再是少年了。x小剧场:司珩: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