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爱情进展
27.爱情进展
简亓笑她,也乐意惯着她,任由陶桃在未知的领域摸索试探,肆意上下其手的行为。 陶桃本是常年手脚冰凉的体质,男人皮肤触感温热,身材管理做得顶好,连同进食之后都小腹仍保持紧致。 指尖在腰间肆意摸索,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rou。 只觉得简老师身上变得灼烫异常,这目光灼灼,听到流氓这样的称呼,轻哼出声,知羞了。 陶桃赧然,先一步将手抽了出来,只觉在人家衣服里被捂热了不少,当然其中大概不乏还有其他的原因。 的确是她先招惹简亓的,陶桃此时心绪摇摆荡漾,腹诽了一句。 可那也是你同意的嘛。 陶桃的性子,平时看着话少,偶尔有自言自语的小毛病,时常颠三倒四地忙起来还容易落东西,染上个独处时就爱碎碎念的习惯。 简亓听不清陶桃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没有再逗她,两只大手覆上女人细嫩的脸颊,两侧的软rou在作用力下聚在一起。 简老师大概还是想哄哄她,仍在找寻给她顺毛的方式。 陶桃睫毛轻颤,第一反应觉得现在的模样应该很蠢,她有两个酒窝,浅浅的皮肤凹陷只在笑起来的时候能够看到,现在被人捧着脸,只好乖顺的扬起头配合他,就这样对视着,勾起右边的嘴角,茫然地问他,“你干嘛呀。” 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此,见她灵动鲜活,简亓回神,莫名其妙笑出了声,再也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他对陶桃,是很喜欢的。 小他几岁的女友其实并未做什么传统意义上打动人心的行径,她只需撒个娇,犯下懒,亦或是提些古灵精怪的要求。 只要稍微展现出一点点依恋,已经足够。 可就是这样,单单是这样,简亓便如触及心中的柔软般,任其摆布也好,为她马首是瞻。 简亓像一只忠犬,低头啄了啄陶桃借困惑而撅起的嘴角,眼底流露出形同对艺术品的欣赏,一切想法出自内心。 “小桃老师,怎么这么可爱的。” “你还是少夸我点吧。”陶桃不习惯夸奖的话,小时候没听过几句鼓励的褒奖,长大之后便有些拧巴。 大学的时候室友都是直来直去的脾气,初次见面就夸她,说南方女孩子,长得可真是白嫩,然后大大咧咧地问陶桃是不是平常都不怎么出门晒太阳的。 陶桃以为那是恭维,坦诚得说家乡确实有很长时间的梅雨季节。 惯常回复迟钝又正经,引得一室哄笑,这些小事聚在一起,苏酥她们体面,当即猜到了陶桃不经逗的性子。 陶桃对人对事,是很实诚的性子。尽管得到的结果总是适得其反,依然选择真诚待人,可惜做人越是发现被人经不起玩笑的样子,旁人却觉得越来越有意思,活脱脱成了一颗安分守己的软柿子。 从前室友就总爱逗逗她,善意地笑话她一下,哪天穿的衣服好看,何时比赛时化了精致的妆学她示范课比赛时的语调,这些随口一提不经意的话,说者没有感觉,轻飘飘客套地说出评价,听者有心,开始格外在意。 陶桃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别人对她的肯定,害怕她稍微出头冒尖一点,担忧这是否会有人觉得她用力过猛,近而怀疑起她的作风和人品。 陶桃高中有过被女生排挤的经历,在人际交往吃过亏,所以想尽办法藏拙,大学为了学分参加校赛,意外被班导推荐进省赛拿了奖,都会诚惶惶恐。 再比如现在,她就是非常在意简老师对她的看法,又害怕被一眼看穿,所以伪装成对什么不太在意的样子。 那人松开她,指尖拂过她面前氤氲的酡红,停留间隙很短,生出的躁动从不表露在明面上,在方寸进退中倏然收回手。 “你会觉得我们的进展太快了吗?”简亓凝眸,想听真心话。 “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怎么和异性接触的经验,”陶桃头低了低,手无意识地刮着食指的骨节,尝试把话说得坦率一些,“所以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合适进展的界限。” 这确实她很在意的点,只是由简亓发问,有些不自在。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极其沉闷保守的,陈淑退休之后在当地社区当了妇联调解员,街头巷尾的每一家琐事都在饭桌上偶有听闻。 什么隔壁哪户人家的女儿与男友同居两年,到谈婚论嫁忽然看不上白睡的媳妇,不愿意付彩礼了。 陶桃毕业实习结束,备考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白天在图书馆自习,晚上回家吃饭。 陈淑有意把这些茶余饭后的事情,说给陶桃听,灌输些老古董的观点。一个古板一辈子的女人,对成年女儿最大的期望,就是嫁给一个好人家,最好还能够承担了弟弟的婚房,还清因陶慎住院时欠下的债。 家里的经济情况,陶桃也不太了解,只知道陈淑总说欠了外面不少钱,然后假惺惺地告诉她,这些她不用承担,行动却很实诚,对陶桃每个月上交的月供照单全收。 在中学的时候陶桃根本没有心思考虑早恋的事情,大学的时候又远在外地,陈淑虽然不太爱管她,也总会给她发消息,旁敲侧击问有没有遇到什么的男生。 她外形不差,县城中学鱼龙混杂,有男生给她表达过心意,被老师乌龙误会过,陈淑从单位赶来学校,在办公室当即给了她一巴掌,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自爱呢。 那巴掌落在脸上如刀割般guntang,陶桃被震得连退了几步,一切落在那个追求者眼里,被吓得不轻,再后来,直到毕业也没来找过她。 至于大学,陈淑看不上她读的二本,却看上了二本旁边的理工科大学,功利地还问过她有没有认识什么朋友。 平心而论,因为一些原因,她起初抗拒恋爱这件事情。 所以就算简亓现在对她好,她还是会产生一种不配得的恐慌。 现在陶桃手上有些钱了,虽然不多,但一个人也绝对不愁吃穿,看清了一些事情。 在陈淑的眼里,工作后的她更像是明码标价的商品,母亲要的只有想象中那个可以带陶家摆脱经济贫困的假想女婿。 于是有了一场又一场的相亲,美其名曰套上如果遇到合适了的说辞,和无聊媒人一起助纣为虐。 婚恋市场,任何事情,只要和婚姻扯上关系,年轻女孩的地位就会变得很低很低,不管职业是什么家境又如何,低到连她不想去见相亲对象,都会成为不孝的原罪。 不过陶桃现在还没有心情去管陈淑方才的电话轰炸。 关于恋爱的假想,在此时都不成立了。因她的莽撞、心急、占有欲,一段关系已然发生了改变,板上钉钉。 而且,还值得骄傲地提一嘴,她真的很满意简亓的条件。各方面意义上的。 她理应知足。 所以回到这个问题,她无法否认她对简亓的依恋,从前似有似无的好感在肢体接触和亲吻里得到巩固加深,催生出新的东西。 她甚至,昨晚在对着他的声音自渎。又哪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假模假样摆起架子说自己反感这类两性关系上的进展。 “其实昨晚我也在想,是不是太快了。”陶桃抿唇,拉成一条勉强扯出的直线,两个酒窝又冒了出来,声音闷闷的。 要说起来,好像也没有好好了解过,但因为原本就是同事的缘故,仿佛又知道了很多对方的事情,至少浮于外在的优绩,她已经听人说了不少。 她想表达的,不是处在世俗贞洁层面的东西,她也觉得亲吻拥抱这种寻常情侣会做的事情,其实是最稀松平常的。 陶桃在意的点,是简老师会不会觉得,她接受得太快,或者太过主动,因而轻慢了她。说得再拧巴一点,就是因为进展得太快,会不会加速了厌弃抛开她的过程。 毕竟,感情是会变的。新鲜感更是琢磨不透,那些变心的剧情光是书里她都看了不少,落到现实,谁又敢打包票,承诺会喜欢谁一辈子。 这种欲罢还休的感觉最是难得体的表述出来,陶桃不善与人周旋,工作都累死了,若是未来和简亓在一起还要一直在想如何维持形象,这段恋情带给她的,会不会只是徒增烦恼。 渐渐的,这样想,陶桃面色松泛了下来,不免有些泄气,她叫简亓的名字,张口接着说。 “我就是想到你会不会因为我主动亲你或者抱你,觉得我···” 合适的词在脑中梭巡,那一巴掌火辣黏热的感觉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破碎的龃龉使得出口的话刺耳直白,“觉得我有些,不自爱?” 陶桃抬起头,试探地看向他。 简亓气笑了,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谁和灌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观念。 “不会。”简亓正色,语气凝重严肃,他非常不喜欢小桃老师说这些自贬的想法,又强调了一遍,“从来没有过。” 若要细究,简亓才是那个在进展里不够坦荡的人,性的欲望在这段时间生长得此消彼长,究其克制的原因,不过就是,怕吓着她。 女孩倾诉的声音极轻,每每别过眼去时,不知道又会想起什么悲观消极的事情,简亓不愿意看到陶桃眼底留存死水的哀伤。 原本还清白,此刻,燥火难以按耐。 滞空的刹那,陶桃呆愣一瞬,回过神来,简老师将她揽过。 而她,实打实坐在了他腿上。 简亓将距离拉近,陶桃被迫与他平视,腿心似乎接触到什么,重心不稳,男人扶住她的臀往上托了托,她只得借力在简亓身上,现在哪有心思分辨清楚。 “真不知道谁和你灌输这些想法的。”简亓无可奈何,重新锢住她,用肢体语言告诉她什么叫真的进展。 陶桃反应过来,那人凑在她颈侧,拨开碍事的长发,含住某处皮肤,微微刺痛留下个惩罚的印记,末了,顽劣地舔舐她熟透的耳垂。 陶桃没有打过耳洞,皮肤光洁,又有福相,耳高于眉,亲吻落于耳侧,此时坐姿暧昧,酥酥麻麻落下的挑弄,惹的人又痒又热。 “被学生看到影响不好。”陶桃已然忘了方才争论的事情是什么了,第一反应是抚触脖子。 肇事者摩挲那一处淡红的印记,长发理顺盖回原处,“看不到的。” 腿部硬物顶弄,搁着衣料,陶桃全都明白了。 简老师也不是圣人,本质也是个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娇软佳人在怀,怎会没有感觉。 “那到这一步好像是有点快。”陶桃平息紊乱的气息,第一次感受性器直抵的感觉,光凭硬度触感分明,她实在是无法忽视。 “所以,慢慢来吧。”简亓紧盯着她,觉出羞赧,当然放过她。 他用行动提醒她,真正的进展会是什么,他又会做什么。 陶桃不敢乱动,只得在简亓腿上坐实,也不是觉得被冒犯,简老师更是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简亓只是伸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rou,在这方面那人礼尚往来,连方式都比陶桃守分寸,没有伸进里衣。 “是挺软的。”还发出一声评价。 陶桃懊恼,她今天就不该去摸简老师的腹肌。 之后磨磨蹭蹭,离开雅间时,服务生再次为他们引路。 陶桃有点不自在,他们好像,确实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