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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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少不想管他们的事了。 迟锦是个死脑筋,和他那师父一个样,不过总比他那父亲强些,但有时也让人头疼。 谁也没想到最讲君子德行的小迟大人,会舍弃一身好前途,将自己亲生父亲的罪状交了上去,还落得个失声毁容的下场。 他做出这样的事,叶珩一点都不奇怪。 迟锦在长歌门求学多年,与家中大多只有书信来往,迟荣那老家伙狡猾的很,做足了端正严明的表象,而迟锦无缘无故,怎会去怀疑自己的父亲。 但他知道,迟锦是个容不得沙子的直臣,偏偏还心软,若不是念着父子旧情,也不会轻易被人设下圈套。 他总觉得迟锦被人磋磨这么久,受了这些罪,是自己没能及时接应的缘故。明明刚一出事,迟锦就传信给他,不要插手,立刻进京,但他偏要去查那批兵器的下落。 有凌雪阁的人插手,又有风岁晚从中作梗,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迟锦已经被人抓走了。 他拿着查到的一点证据交到太子面前,出来平事的,却是姬别情。什么事牵扯到凌雪阁,就变得不寻常起来,风岁晚的自作主张,已经是抗命,姬别情把腰牌给了叶珩。 叶珩也不再追究此事,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清楚明白,他追着迟锦到了广陵邑,万万没有想到风岁晚已经和他搅到了一起。 他还是迟锦的弟弟。 他不想刺激迟锦,旁敲侧击说了一堆,可惜没人领情。 风岁晚在院子里冲他笑。 他们长的不算太像,以至于叶珩没能第一眼就察觉他们的相似。那小骗子很漂亮,一张脸生了个会骗人的模样,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乖,若不是知他底细,保准也要被骗得团团转。 知道了又怎样,他斜着眼看戚陵,被人差点掀了屋顶,竟然还巴巴地跑来,白给他使唤。 小骗子装可怜很有一套,仗着伤过腿,一点活都不乐意干,靠在躺椅上让戚陵给他劈柴。 广陵邑的管事多年在太子手下,最懂得揣摩人心,他们这一片好大的山头,一直没有再来过人。 戚陵不是来养老,正经事是保护一个瞎子,叶珩老远看过一眼,是衍天宗的方外之人。 大庄主也是目盲之人,但修行心剑,不视物而知万物。而那个衍天宗的高人,不仅要执灯,还总在院子里看天。 叶珩不知道他能看见什么,只觉得这年头的瞎子,深不可测。 戚陵劈好了柴,整整齐齐地码好,风岁晚挑着眼角看他,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戚陵不敢看他,一见面就被看破了身份,戚陵在他面前,有几分抬不起头的敬畏。 “我都是个废人了,你怕什么。” “不是怕。”戚陵局促地抓了抓头发,他入阁的时候就听说过风归暝,几乎以一己之力拔除一党势力,但伤重不治销声匿迹,他以为这样的前辈,自己无缘得见了。 “我在祭林里找过。”但是没找到,他心里不知该喜该忧。凌雪阁以腰牌悬林为冢,风归暝的腰牌不在这里,那他是还活着……还是死不见尸。 “找我?”风岁晚挑眉,笑容添两分兴味,“找到之后呢,想干什么?” “想在师兄身边,留个位置。” 他怀着一腔热血,不求身后名,却还有一点私心,想死后离仰慕的人近一点。 “送你了。” 风岁晚随手一抛,戚陵慌忙接住,又赶快递还给他。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 戚陵涨红了脸,凌雪阁的腰牌,意义非常,非生死之交不可托,非至亲至近之人不可留,风岁晚这样轻飘飘的一抛,却把他砸了个晕头转向。 “台首没和你说过,我早不算凌雪阁的人了?” “一入凌雪……” 风岁晚打断了他。他嘴角轻轻扬起一点讥讽的弧度,慢慢摇了摇手指。 “我本就是万花谷的人,替凌雪阁办事,各取所需罢了。” 这些渊源没几个人知道,他在万花谷也避着人,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谁都不会把那个笨拙的阿谬和杀人不眨眼的风归暝联系起来。 “如果不是那老东西,我实在不想和凌雪阁有半点牵扯。” 他六岁那年就捅死了人,不慌不闹,在林白轩找来之前竟还知道掩藏,可见是个天生的坏种。林白轩把他带回去教养,仗着年纪小不易提防,没出师就手底下就沾了不少人命。 长到十一二岁还是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样,更方便他易容潜伏,但他其实不乐意干这样的活,一有正面对决总是冲在最前面。 而戚陵听说的,自然是他出手无败绩,如何天才,哪怕只有一个代号,也足够成为向往。 在知道他的身世前,姬别情都对他寄予厚望,甚至说过吴钩台后继有人的话。可惜他并不是真的不受外物所扰,当他暗中对迟荣下手被发现时,他就已经失去了信任。 凌雪阁不需要擅作主张的刀。 他不认错,也不辩解,任打任罚,姬别情那时候还没彻底放弃,知道他不肯让同门触碰,亲自来送的药。 “有仇?” 风岁晚趴着动弹不得,满身是血,裤子上的碎布绞进伤口里。姬别情低着头给他挑,他没出声,眼泪却难控制,流了一下巴。 “算是。” “太冲动了。” 风岁晚也觉得自己冲动,没能一击即中,还要凌雪阁来收拾烂摊子。而他们很快就能查清,他和迟荣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在姬别情问他还敢不敢的时候,哑着嗓子说下次万无一失。 姬别情气笑了,一巴掌还没落下去强行转了方向,半大的少年身量太单薄,而以他的年岁,实在不该与人结仇。 所以他被收回链刀时一点都不意外,他的腰牌还在,武器却被收走,显然是要处置。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又是林白轩来问他话。 给你一个机会,九死一生,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