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师父,从了我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许被门夹过,他竟然提议将沈月卿和碧连合葬在一起。

最终因为白七和我的强烈反对,终于才肯作罢。

沈月卿走的第一年,我几乎每天都沉浸在习武练剑中,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疯狂读书,反正归雲山庄有钱,无限量供应蜡烛。

由俭入奢易,我很快就习惯了铺张浪费。

若是让沈月卿知道我每顿饭都要厨房做三十个菜,非打死我不可。

像他那样苦了一生,也没享过什么福,到头来省下的钱还是到了我手里。

我以为我会努力守护着他的每一分财产,但我发现我竟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跟倒水一样地花出去。

偶尔离开归雲山庄游玩,看到想要的东西都是大手一挥:“这家店我包了。”

后面看到艳冠天下的绝世少年沈希白,也是大手一挥:“这个人我要了。”

花出去不少钱,但归雲山庄太有钱,底下的生意又都是碧池他爹娘帮忙管着的,我过得还是比较顺心和潇洒的。

和刚来这个世界时处处碰壁举步维艰相比,我现在简直是小人得志――哦不,是鱼跃龙门。

说到鱼跃龙门,不得不提起沈月卿那张鱼跃龙门的刺绣图了。

当年我在亲手给他刻完墓志铭后,浑浑噩噩了好长一段时间,碧池就把那张图又给我了。

“师哥留给你的遗书缝在里面的夹缝里,你拆开就能看到。”碧池顿了顿,又道,“但是沈家的内功心法,全在这幅绣品里,你若是现在就拆了,以后你下去了,学艺不成,于他也不好交代。”

沈月卿的遗书对我自然有莫大的吸引力,但沈家心法我也不敢怠慢。

每日坐在山头苦苦思索,拿着剑练了又练,把那把黑剑练褪了一层颜色。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终于悟出了整套剑的心法。我立刻飞针走线,绣了一模一样的鱼跃龙门图。

当初怎么也看不懂的玩意,现在觉得每一线每一处都充满无限转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月卿,我可算明白了。

我终于将那幅绣品拆了开来,盈盈日光下,那中间夹着一张字条。

字迹工整而清丽。

上面写着:少花点钱。

再无其他。

满腔的热血在看到这四个字后,慢慢平静下来,而后又多了满满当当的失落。

可以,这是沈月卿的风格。

该教的,该交代的,他早就安排好了,我还指望他有什么遗言呢?

两年的修炼时光早已把我的棱角磨平,即使情绪大起大落,从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了。

我慢慢撕了字条,心道你叫我少花点钱,我偏要多花一点。

沈希白就是在那一天被我买下的。

希白那年不过十六岁,就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他那时还不叫沈希白,他叫沈月白。

这个年代里,没有自保能力还拥有惊世之美,本身就是祸端。

西凉国远比南诏要开放的多,这里不排斥男男,所以争抢他的男人比女人更多。

他作为奴隶关在笼子里,粗布难掩一身风流气质,两条长腿交叠,眼睛忽眨忽眨,是一种无声又无辜的勾引。

我只是出来逛街,没想多事,却在路过笼子边时,裙摆勾在了笼子的锁链上。

这条裙子是碧池送我的生日礼物,要是弄坏了没准他要跟我翻脸,于是我很耐心地解着裙摆和锁链。

希白的主人见我影响了他的生意,将我一把推翻在地。

裙摆自然也撕坏了。

我拔出剑,轻轻在锁链上一掀。

然后面无表情又十分装逼地对笼子里的沈希白抬了抬下巴:“小子,你自由了。”

说完一脚踢飞了那个穷凶极恶向我扑来的大汉。

我还没走出两步,背后传来了清丽温柔的声音。

像山泉一样静美。

“jiejie,我身上也有锁的。”

他微笑着撩起了衣袍――脚踝上、大腿上、手臂甚至脖颈上都套着细小的锁环。

“你,带月白走好不好?”

我对沈、月、卿三个字都十分敏感,走近他一边仔细打量,一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叫什么?”

“月白,我叫沈月白。”

三个字合了两个。

可他们一点也不像。沈月卿固然长相不俗,可和姿容极美的沈月白相比,只能算是清秀。

沈月白很会撒娇,他靠近我,用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小鹿般的纯真:“jiejie,你带月白回家吧,月白会很乖的。”

我沉默了良久,“嗯”了一声。

“想不花一分钱带我的人走,也不看看我是谁?”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宣示主权。

我本想带沈月白直接离开,碍事的楚溪却出现阻止了我:“买卖就应该有货币的往来。”

此次出来散心我只带了楠丁一人,如果惹出麻烦确实不太好收场,更何况我这么有钱,于是掏出了身上的银票,扔到了地上。

一万两的银票,买谁都够了。

别说只是一个美貌的奴隶。

沈月白可以跟我回归雲山庄了。

不知他是虚弱地走不动路还是在装模作样,竟然朝我伸出了双手:“jiejie背我。”

我挑了一下眉。

连大汉和楚溪都有些发愣,这奴隶太蹬鼻子上脸了。

楠丁二话不说,一把他扛在了肩上,在他乱动的时候,还拍了一把他的屁股:“坐稳了,臭小子。”

倾国倾城的沈月白并没有在我们两人这里得到特殊优待。

楠丁眼里只有莫沉鱼,而我眼里……只有精进剑术而已。

也只能精进剑术了。

――翻身做主人了,腰缠万贯了,有文化了,会武功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应该高兴呐。

别的,不去想了。

碧池没有因为我把裙摆撕破而生气,倒是很不待见沈月白,尤其是在知道我花了一万两银票买了他之后。

“沈月卿当初花了一个铜板就买了你,要是让他知道你花这么多钱买了一个小孩,非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不可。”碧池一急就口不择言,在看到我变了脸色之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抱歉――”

我摇了摇头,笑道:“要是能把他从坟墓里气的爬出来,别说一万两,整个归雲山庄都押上也值啊。”

可哪有那么好的事。

碧池叹了一口气,没再跟我讨论沈月卿的话题,但依旧不待见沈月白。

我改不了沈月白的姓,姓那是人家的根,就只能把他的名字改了,叫沈希白。通常我叫他希白,姓也就忽略不提了。

希白乖巧地接受了他的新名字,对碧池“折磨”他的事情,也很有一套――他会到我这里来装可怜、告状。

告完了还不忘可怜兮兮地苦恼:“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