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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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秦楼不会给你惹麻烦嘛?”,裴玉檀和在青在车内对坐,姜禧牵过他的手坐在旁边。 “只待一会又不住这,没什么事”,姜禧说着话,把男人身披的大氅又紧了紧,“秦楼虽不算大,但在我的这些产业里,还是有些份量的。你也该去看看。” 姜禧说秦楼不大,裴玉檀就以为是个普通的酒楼,直到真的到了… “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姜禧扶着裴玉檀下了车,又扔了块玉牌给在青,“白日里园子没人,你不戴帷帽也没关系,吃完了让在青带你随便逛逛。” “我去前面见几个掌柜,一会儿回来找你。”姜禧说完话,就带着魏冉生几人离开了。 裴玉檀站在园子前一时有些错愣,抬眼间是一座极高的月洞门,粉墙黛瓦,绿柳周垂,门侧红底金字刻着:拈花庐。 他回头望,身后层楼高起,红墙青瓦、飞檐峭台。 “这是秦楼?”裴玉檀出声询问。 在青随着裴玉檀的目光一同看向身后的高楼,“回主子话,前面这楼是秦楼,底下两层是些小档口卖些吃食零嘴,上面两层是包厢。 “秦楼不是青楼吗?”他回身,在青引着他往园子里走。 在青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想了又想道,“主子,秦楼不算青楼的。” 过了月洞门,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园内鸟鸣林幽,假山奇石,沿着雨花石路向前,又闻流水淙淙。踏上白玉拱桥,脚下是一湾金鱼池。池水索回,如玉带在园中蜿蜒。池外林立着亭榭和小屋与池水相连,须得引渡乘舟方可到达。 好雅致。 “这园子也算秦楼的一部分吗?”裴玉檀有些惊讶,四年前他离家时,姜家也只是普通商贩,靠着之前走镖顶账的铺子多,年年方可稍有余利。而现在,单看这个秦楼,就已经可以称得上富甲一方了。可姜禧却说,秦楼不算大….。 “回主子,拈花庐可以吃饭听曲,每日申时至次日丑时开放,尊客们持玉牌可进。”在青虽未进过园子,但规矩还是知道些。 裴玉檀伸手要来姜禧留给在青的玉牌,正面小字刻着拈花庐,反面刻着一只蝉。很平常的一块,甚至这玉也不算名贵。 “主子,呃..,您这边走。”在青引着他来到池中央的一处水榭,水榭前后左右都挂着雨丝轻纱,朦胧又隐秘。待裴玉檀坐定,他稍显迟疑的解开绑在雕栏下的一盏蔷薇花灯。 “这又是做什么?” “回主子,奴听嬷嬷们说过,园中寻常无服侍的侍人。以花灯为令,下游见花灯及知道哪处亭屋有令,会遣人上前询问。” 不多时果然有小厮前来,在青踏出纱帐要了些早茶点心,总算完成了姜禧的吩咐。 而姜禧那边就没这么轻松了,她入包厢刚坐定,几家铺子的掌柜就陆续到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大半个时辰,姜禧不胜其烦,最后让魏冉生喊了今年新选出的头牌进来。 她自现代来,自然知道商业离不开宣传。她做秦楼的思路和经纪公司差不多,吃定人群的喜好,打造几种不同类型的头牌。 只要引领了风潮就会有人模仿,不管是衣服配饰还是胭脂水粉,总之这些最早都来自她的铺子,等到市面上都普及了,她铺子的招牌也散开了,就这样周而复始。 开了门,外面候着的人窸窸窣窣进来不少。姜禧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一排,其中几个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和几个掌柜考教一番选了两个,林林总总的琐事布置下去,这边的事就算结了。 等人群散去,屋子里只剩她和魏冉生。 “找个好机会再往外推吧,这两个还是差点意思。”姜禧并不着急走,依旧想着新人的事。 魏冉生最喜欢她这点,做起事来心无旁骛,不会为了谁而牵绊。“怕是来不及,南遥这活招牌撤了,总要有新的人能撑起来。” 姜禧一摆手,“无妨,位置空出来了,就会有人想争一争,总会有人拔得头筹替代她。” 魏冉生叹气,“京里来人催了几次了,她一直不走,等着你呢。” 拈花庐中。 一女子缓步入了池中水榭,略过纱帐瞧见亭中人,脚步微顿,随即抿唇笑道,“姜禧出息了,这是从哪找到的人呀?” 裴玉檀抬眸看向来人,身姿婉约,容颜如月,举手投足间优雅端庄,若此处不是秦楼,单看这女子浑身的气度,说是世家大族的小姐也不为过。 她翩翩落座,探究的视线施施然落在裴玉檀身上。这本是冒犯,偏她举止大方,从容的有些理所当然。 “她想用你来替我吗?”那女子又是一笑,“你长得,确是很合她心意。” 裴玉檀面色平静的瞄了一眼在青,见他不说话,料想他也不清楚女子身份,开口道,“姜禧让我在此处等她,不知姑娘是何人?” 女子眸光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里多了丝玩味,“公子眼睛肿成这样,她昨夜欺负你了不成?” 答非所问。 这话里又满是调侃。性格跳脱的也和这一身打扮不相符了。 裴玉檀不再搭理,侧目看那池中摇曳的莲花。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楼里的小郎君们,哪个没得过姜禧宠爱,她呀,最是雨露均沾呢。” 裴玉檀已经从在青那知道了一些秦楼的事。秦楼虽设酒摆宴,有佳人作伴,但确实不卖身。能进拈花庐作陪的,首先得脱了奴籍。因为即便是贵客也无法对良民行强迫之事,而且姜禧把门槛抬的那般高,持玉牌者附庸风雅,也不肯做自毁名声的事。 他自是不信姜禧会那样,神色依旧淡淡的,只是抚在袖炉上的手还是不自觉紧了紧。 那女子看在眼里,朱唇轻启悄声道,“你刚来许是不知,她上次看上一对孪生子,哥哥弟弟的也分不清,最后干脆全收了,现在还在楼里养着,没事就去逗弄一下呢。” 听了这话,裴玉檀如玉无瑕的脸有些绷不住,冷眼望向那女子,未等开口,就听姜禧的声音从桥上传来,“南遥,把我说成天下第一大yin魔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南遥莞尔一笑,目光狡黠道,“哟,看来这个还真不一样”,她做致歉状朝裴玉檀点了点头,“刚才我说的都是玩笑话,公子千万莫怪。姜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和这楼里郎君们都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逾越之事。” 姜禧快步走来,立在裴玉檀身后,双手搭上男人肩膀,将人靠在自己身上。 “别听她胡说,她认出你来了。” 裴玉檀面色稍缓,又听姜禧介绍道,“这是南遥,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刎颈之交也不为过。” 南遥撇了撇嘴,“姜禧,你这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人生在世,你怎么能这般无耻?” “无耻不重要,你明白就行。魏冉生说那边来人催好几次了,光阴似箭,你快启程吧。”姜禧嘻嘻哈哈的拱手送别。 南遥气的蹬她,“你那一摞田产铺子我收就收了,就当你给我做嫁妆。可当初说好的,秦楼我占两成,如今我多一成,你就少一成。日后你与秦家持平了,总是麻烦些,我不要。” “你看,做人就得真大方,但凡晚两个月给你字据,都显得我居心叵测。”姜禧手指绕着男人的发丝,笑的格外灿烂。 南遥瞧她那副‘我运气真好’的嘴脸,哼了一声,“心意我领了,一会儿字据改完,我就走了。” “南遥,别改了,真心想给你”,姜禧收了笑脸,语气郑重,“旁人都是依我而起,我和他们在商言商没什么说的。但我是靠着你才把秦楼做起来的,别说一成利,都给你也是应该的。” 南遥也收了玩笑模样,场面一时有些凝重。 不料姜禧话锋一转,“更何况,靠山不好找,好jiejie,你可把脚跟站稳了,我日后年年登门拜会您。” 南遥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起身就走,顿了一下又回头,看向裴玉檀道,“我没记错的话,裴玉檀是吧”,她瞟了眼姜禧,接着对男人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充足的理由让她还肯和你在一起,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你不在的四年里,姜禧是真的打算放弃你了。” “人要懂得珍惜,才能不枉费自己的好运气。” 裴玉檀微怔,南遥满意的看到男人自姜禧来后安然的神情开始崩裂。 “快滚,我教你的那点招不是让你用在我男人身上的。”最后一幕,南遥看见姜禧双手环在男人身上,低头开始解释。 嗯,心满意足,她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