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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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十分钟过去,陈仟站得腿酸,心想隔壁蹲厕所也这么慢。 陈屿只能冷着脸,听到冲水的声音,才放下手,一言不发地拉着人出去,直奔校门口。 路上,陈仟想起刚才在厕所闻到的腥臭味,一阵想吐。 两人回到家,陈仟板板正正地坐在桌前,见陈屿走进厨房,连忙跟上去说道:“哥,你不知道妈在睡觉吗?” “知道,但你饿了。” “我们可以出去吃。” 陈屿嗤笑一声,关上冰箱门,自顾自地打着鸡蛋,平静地说出那个令人心寒的事:“你不是一直在存钱吗?出去吃多浪费。” 陈仟顿住,下意识看向自己房间的房门。 少年侧过身瞥见meimei的动作,走过来将鸡蛋壳丢进垃圾桶里,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嘴里发涩,还是扬起嘴角笑了笑。 陈仟恍惚间看见陈屿九岁时候的样子,浑身脏兮兮地,敲响她的房门,笑着让她抱抱他。 陈屿走近她,两人的距离不过半步,他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对吗?meimei。” 陈仟点点头,只是对一件事很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存钱?” “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的。”陈屿满不在乎地答。 陈仟一听,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嘴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半晌也只是说了句:“我这个星期都会住在朋友家里,下个星期就要出国,为期一年。” 她也不用担心自己隐私暴露这问题,陈屿这家伙在外清高地很,在家像个老妈子一样,什么都要管。 陈屿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也只是让人吃完饭再走,并告知他已经将母亲送往医院。 “妈这边我会照顾好,你不用担心。” 陈屿做事她放心,她也要专心备考,争取保送地名额。 陈仟原本打算去小姐妹家挤一挤,去了一天,她家的情况只适合来几个小时,早知道她不赌气搬出去,再搬回去岂不是很打脸。 韩易见一旁的人没精打采,他之前还以为她是那种闲散地性格,一个星期地相处,他竟然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 “陈仟?” 女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侧着脸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我要出去?”韩易扬了扬手中的水杯。 “……”她有时候挺想报警,穷的人穷得没地方住,人家一个水杯抵她一个学期的学费。 韩易见她起身,正准备出去,突然被人伸出胳膊挡住,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陈仟有些不好意思,抬手示意他低头。 韩易没多想,以为她又要说什么八卦。 陈仟深吸一口气,呢喃了几句没说口,韩易瞥见眼前人紧攥的拳头,她在紧张什么? 耳朵里没听进任何话,只有源源不断地湿热传来,晕染至整个耳廓,红的滴血。 几秒的时间在两人看来竟觉得漫长,陈仟终是难以启齿,正好上课铃敲响。 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怪异,韩易率先打破平静,钢笔在书上写着:“你想说什么?” 陈仟:“有房吗?” “求收留,给房租!” 韩易看着字迹后面的表情包,滑稽又可怜,心头一动,写下一笔又划掉,最终还是答应。 心里安稳自己,就住几天,朋友之间帮帮忙很正常。 临近黄昏,陈仟从保安室拿过行李,安安静静与韩易在路边等着。 陈仟往旁凑近几步,低声问道:“房租一天按多少算?” 韩易认真思索了半天,很真诚地问了句:“你有多少钱?” 陈仟尴尬地伸出两个手指头,她想说总共就两万。 别太贵!下一秒,她就听见他说:“二十。” “但房间不是很好。” 陈仟想那房间能不好到哪去,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不出她所料,真少爷家的房子就是大,欧式风格建筑,但没有电视里描述地夸张。 一路上,陈仟只看见一个阿婆在打扫庭院,进屋后,感觉更加空旷,一切都是崭新的。 少年自顾自地上了二楼,转角处停住,看了眼后面提着笨重行李箱的人,继续上楼,打开房门。 陈仟放下箱子,在门外看了个大概,是真的很不错,简单的配色让人看起来很舒心。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可以找我或者院子里的阿婆。” 韩易说着,让她上手自己设了个密码。 见人背过身,身心放松了许多。 晚饭,韩易看出她的拘谨,出声提醒道:“你交了房租,不用这么……正式。” “叔叔和阿姨,他们不在吗?” 韩易笑着盛了碗汤递过去,淡淡地应:“他们在国外,特殊时期会回来。” 原来是个留守儿童啊,陈仟没在说话,韩易不善言辞,想和对方聊天,等找到话题的时候,人已经吃好进屋。 陈仟躺在床上,平时会玩上一个小时的游戏,这会已经熟睡过去。 突然,一阵阵雷声袭来,大颗大颗地雨滴敲打着窗户,哗啦啦地下个不停。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上方在滴水,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村里的老家。 老家是一个由石头堆彻的小房子,屋顶时常会漏水,直到母亲生病,一家人才搬到市里,拘谨着过日子。 九岁那年,母亲彻底病了,神志不清,父亲找了另一个女人,离开他们。 梦境里的一切变得越发真实,泪水无端从眼角划过。 一只冷白的手指轻轻擦过女孩的眼泪,却不曾想连带着雨水弄湿了女孩的衣服。 冰凉感瞬间惊醒正在睡梦中的人,陈仟慌乱着喊着救命,就要往门外跑去。 穿着白色雨衣的人见状,急忙上前抱着受了惊吓的人,喘着气在她耳边说道:“我是陈屿!!” 但已经于事无补,陈仟的脑子一片混乱,嘴巴被蒙住,瞥见柜子上的花瓶子,抬脚踩住后面人的脚,一个扑身双手抱着花瓶,竭力举起往后砸。 腰上松了力,陈仟不敢放松警惕,转过身不要命地抬脚就往那人的头踢去。 踢了几下,收回脚时踩到湿滑的地面,一个滑倒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