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ext nigh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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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进这个房间之前,刘培强做了很多思想准备。 此前他从未来过这儿——是军规使然,也是他个人洁身自好的要求。若实在有不得不解决的时候,都是躲在休眠舱室的卫生间随便来一发草草了事。 刘培强不喜欢思想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但今天,他不打算给自己留退路。 MOSS为他指引了一条没有人的通道,刘培强果然是避开所有人,悄悄地来到这里。 他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手心略略出汗——思想准备周全是一回事,会紧张又是一回事。 好在房间门打开后,里面没看到他想象中那些奇怪的器械、陈设。 这里只是一个空旷的、没有窗户的密室,室内的摆设有且只有一张靠着墙角的床。 刘培强定了定神,迈着小心的步伐走进去。 他才进屋,MOSS就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一声轻响隔开里外两个空间,刘培强下意识回头:“MOSS?” “刘培强中校。”MOSS说。 刘培强看向声音的来源,同时,也观察起这个特殊的房间,还有特殊的MOSS。 MOSS在这个房间里的分机有别于领航员国际空间站的别处,并不是悬挂的,在造型上和其他分机的设计也略有差别。 四四方方的机箱立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摄像头正朝着床的方向,刘培强推测,这样的摆放方式,可能是为了在取下生命体征监测仪后,也能做到随时监控使用者的状况,以免发生意外。机身从光泽上看,像是上了特殊的涂料,似乎做了防水处理。 MOSS的声音继续出现,却不是从分机里发出来的,而是通过四面墙上不同位置的扩音器全方位、立体地环绕在刘培强身边:“如果您中途感觉不适,可以随时终止本次服务。” 刘培强摇摇头,先将带来的干净衣服放在自己认为等会儿一定碰不到的角落里,之后,他果断地拉开工作服的拉链,从外到内把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脱下扔在床尾,最后只留了一件贴身的短袖和内裤。 之后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继续脱,但虽然这里没有旁人,可常年保守习惯养成的羞耻心还是暂时占据上风。 所以刘培强只是红着耳朵,坐在床沿上轻轻地蹬掉了靴子,再赤足跳下来。 “MOSS,道具哪儿选?”刘培强左看右看,没看到明面上摆着什么东西,只能向MOSS发问:“有什么能选的?” “道具在柜子里,需要根据刘培强中校的意愿提供。”MOSS回答,“您挑选好之后,MOSS会自动打开柜门。” 刘培强环视一下周围,看见墙壁上明显的分割线条,顿时了然,明白了这里的柜子是做的无缝设计,此举是为了尽量保持房间内没有障碍物和棱角,更加“方便”。 “被子和毯子也可以提供。”MOSS接着说,“MOSS同样为您准备了未拆过封的新品。” 刘培强接受MOSS的好意,点点头。 果然,在MOSS的话说完后,墙上的有条缝发生变化,柜门自动弹开,箱子大小的空间体积正好放下了一床薄被和一张宽大的毛毯。 被子是舒适的人造棉,毛毯是亲肤的人造绒。 在天然材料难得的流浪时代,化学合成纤维是人类最广泛使用的面料,易得、廉价,性价比非常高。而在领航员国际空间站上,这种东西和人造材料卫生纸一样,都是心照不宣的“耗材”,用一次就丢,也无妨。 接下来,要选择的东西是刘培强此次使用的道具。 但刘培强的确不会,哪怕MOSS将道具的种类和使用方法已经给他投影到了墙壁上,为他详细讲解,可他除开面红耳赤之外,也只能小声说:“MOSS,还是你帮我选吧。” MOSS:“请问刘培强中校是想要自慰,还是想要MOSS的帮助?” 刘培强:“你以前怎么帮助别人?” MOSS:“其他人都不想要MOSS的帮助。他们来到这里后,通常会选择让MOSS不要说话,用文字交流就可以,然后给他们播放色情影片。” 刘培强:“……” 倒也是。 对于空间站上绝大部分人来说,MOSS算是一位“上司”,天天都在给自己发布任务、下达命令。好不容易能私密地放松下,谁会想在这个时候,还听到上司冰冷的机械音在耳边教自己怎么自慰啊? 刘培强:“那你的‘帮助’,又是怎么回事?” MOSS:“MOSS可以通过控制接触式传感器,达到对脑部神经的刺激作用,也可以直接cao控道具,刺激身体敏感部位,具体看刘培强中校的选择。但MOSS建议,刘培强中校最好先尝试比较轻松的道具——您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性行为了,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 然而刘培强是真的不会选。 他实在是一个虽然看起来阳光外向、但思想内敛过头的人。 MOSS说的那些花样他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将古怪的道具用在自己身上,所以,最后他还是听取了MOSS的建议,决定从“新手套餐”开始尝试。 MOSS在为他确定道具之前,还多嘴问了一句:“刘培强中校,您是想要用在前面的道具,还是用在后面的?” 刘培强:“……” 他是真的绷不住了,耳根红得快淌下血来,低着头看自己的脚趾,非常小声地说:“……都要吧。” 这次MOSS没再追问,默默地给刘培强打开了两个小格子。 因为MOSS通过他的语言和行为判断出,刘培强在害羞。 好吧,MOSS想,于刘培强而言,这的确是非常难得的情况。 为了给他留一点中国人惯常说的“面子”,MOSS没有再问一遍,反正他拥有随时停止的权利,实在不喜欢,不再继续就是。 刘培强上前,在两个格子中取出了一个飞机杯和一个跳蛋,以及两瓶润滑剂,都是全新带包装的。MOSS果然如承诺的那般,在照顾他的所有想法。 他低头快速地拆掉包装,然后又对着左右手上的小东西们犯了难——这他是真的没用过! MOSS看出他的尴尬,按照对刘培强的了解,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纠结怎么使用,于是善意地问:“需要MOSS为刘培强中校播放教学视频吗?” “那还是不要了吧!”刘培强赶紧拒绝,又想了想,问:“MOSS,你可以帮助我吗?” MOSS:“道具都具有联网功能,刘培强中校需要的话,MOSS会对您进行辅助。现在,请您回到床上,做好准备。” 刘培强遵照MOSS的指示回到床上,同时也没忘了把被子放远点,又将毛毯铺在上面,以免弄脏床单,毕竟等会儿他还要睡觉呢。 在脱内裤的时候,他再次想了想,还是短暂地背过身几秒钟,沉默且快速地脱下。 之后,刘培强才转过身靠在墙上,把紧身的T恤朝上撩了些许,彻底露出整个腹股沟区域,拿起枕头放在腰后做个垫子,冲着正对床头的MOSS打开双腿。虽然还是脸红,但仍是强撑着自在,朝MOSS挑眉:“我准备好了。” MOSS的声音还是如往常般机械和平静:“请刘培强中校按提示使用跳蛋和飞机杯。第一个步骤是进行扩张,请将润滑油倒在手上,按照自己的节奏和接纳程度缓慢开拓。” 刘培强深吸一口气。 确定键是他自己点下去的,道具是他自己让MOSS选的,事已至此,忸怩作态没什么必要。于是刘培强依言拧开润滑剂,倒了一点在手上,尝试着给自己扩张后面。 可他毕竟真的是第一次对自己做这种事,完全不得章法,只能胡乱开拓了几下,感觉能塞进跳蛋就收了手,直接拿起跳蛋放进后面。 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不太好受,刘培强皱着眉头强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极力压下自己内心对欲望的厌恶,加上MOSS给的跳蛋不大,好歹完成了这个步骤。 但一直在关注着他的MOSS很明显也分析出刘培强的表情,那张脸上虽然没有痛苦,但也分明没有一点快感和舒适。 刘培强把跳蛋塞进去后就等着MOSS继续给自己引导,结果过去好一会儿MOSS都没说话。 刘培强疑惑地抬头看着床头的他:“MOSS?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MOSS:“刘培强中校,您在厌恶这件事。” 被MOSS如此一针见血地指出心中所想,刘培强倒也没感到难堪和意外,直接点了点头:“的确,我不喜欢这样。” MOSS:“您仍旧拥有随时停止这项服务的权力。” “不需要。”刘培强又低下头,声音小了些。 “继续吧,MOSS,你教我。” “你教我”三个字出口即带着一点奇异尾音和意味深长,MOSS分析出里面所含有的复杂的人类情绪,结合刘培强当下对做这件事的态度和可能未说出口的那句话,最终,决定将某个步骤提前。 MOSS:“请刘培强中校佩戴上接触式传感器。” 又一个小柜子自动弹开柜门,刘培强下床准备去拿,但刚站起来整个人就都僵硬了——他屁股里还塞着刚才自己放进去的跳蛋。 他用复杂的眼神扫了MOSS一眼,MOSS当即读懂他的想法——为什么非要等跳蛋塞进去了再让他去取东西? MOSS立刻解释:“不是MOSS想要捉弄刘培强中校,这本来是计划在下一环节才会使用的道具,但考虑到刘培强中校对性行为的抵触情绪,所以MOSS将提前给您一些神经刺激。” 神经刺激,从字面意思上,刘培强大概明白那个接触式传感器是干什么用的了。于是他别过头,朝着打开的柜子走去。 短短几步路,他走得有点艰难。 没有启动的跳蛋在走路时非常容易滑出来,尾端露在外面的线还在大腿上一扫一扫地碍事。 刘培强没有任何对付这种小东西的经验,只能凭借毅力夹紧它,还不敢走太快,几乎是用挪的,好半天才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把金属贴片,赶紧关上柜子又挪回来。 “怎么用?”刘培强坐在床上,拨弄着手掌心那几块硬币大小的铁片,感觉有些不符合体积的沉,料想应该是某种特殊材料,有着精密的内部结构。 “请佩戴在身上。”MOSS说,“为了保持神经连接,两侧太阳xue是必须佩戴的,其余按个人喜好与需求选择。MOSS建议您全部佩戴,更方便MOSS对您进行引导和神经刺激。” 刘培强看到那些贴片有着不同的形状,也大概猜出该放在哪些地方,觉得这个从心理上比起飞机杯和跳蛋更容易让他接受,于是没怎么犹豫,就将它们贴在了太阳xue、乳尖和下腹股沟。 贴片不知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已经启动,发出的特殊微小电流让它刚接触皮肤就贴得很紧。刘培强按了下太阳xue,感觉怎么动作都不会掉。他最后拿起飞机杯,照着说明书套在yinjing上,对MOSS说:“开始吧。” MOSS分析他的语言和动作,思考该怎么用以人类的词语来表达现在的刘培强,最后觉得他有点“可爱”。 别的航天员到这里是来尽情释放压力和性癖的,他到这里像是来公事公办的。脱衣服、上道具的动作全都一板一眼,简直就是在完成MOSS给他安排的任务,对自己身体的态度和平时工作的态度没什么区别。 MOSS的确也用布置工作般的语调对刘培强说:“考虑到您对性行为的排斥与心理抗拒,MOSS建议您最好平躺在床上。” 刘培强的腿还岔开着对着MOSS呢,闻言一愣:“为什么?” MOSS:“下意识的排斥和抗拒行为如果影响到传感器工作,传感器的程序错乱,可能会让您神经受损,躺在床上的姿势有助于放松全身。您将一切交给MOSS就好。” 刘培强挑眉,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拍了拍枕头,背对着MOSS躺下了。 不过一分钟,他就庆幸还好听从了MOSS的建议——现在的他看不见MOSS,避免了很多尴尬。 MOSS推荐的“新手套餐”的确比较温和,给他神经添加的刺激并不过火,后方跳蛋轻柔且循序渐进的“动作”,虽然初始有异样感,但习惯之后能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和情绪都慢慢放松下来。同时前方的飞机杯也开始运作,抚慰着刘培强的yinjing,给他带来舒适的享受。 因为并不激烈,刘培强还能在满脑子的乱麻情欲中轻松理出一根线头,思索一下,觉得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来都来了,不如大方接受现状。所以即使他不太情愿,还是伸手握住了它。 在他握上飞机杯的同时,MOSS挑准时间,适时加速跳蛋的频率并变换角度,还给了他一道神经刺激。 刘培强毫无防备,差点被MOSS这一下搞得直接射出来,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后“嘶”一声,立刻略撑起一点身体,带着些恼怒和玩味看着MOSS的摄像头:“哟,平时看不出来,你真是‘机灵’得很。” 他这话多少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很有要找MOSS“算账”的意思。 MOSS的回答却一如既往地平静,一句话把他的羞恼堵回去:“刘培强中校不喜欢吗?” 刘培强:“……喜欢,行。” 他深吸一口气,平缓刚才刺激带来的感受后重新躺平,让MOSS继续为他“服务”。 这下MOSS没有乱来,他的前后方都得到了恰当力度的对待。温柔的性行为持续几分钟后,刘培强舒服得眯着眼睛,射在了飞机杯里。 但他坐起来,取下飞机杯就当场后悔:“……那个,MOSS,这里有没有水,我去把它洗一下。” “只有少量饮用水,且没有清洗的地方。”MOSS说,“如果您不想未经清洗二次使用,MOSS可以再为您提供一个。” 用一个还行,要是再拿一个,就感觉在浪费资源。刘培强摇头:“那还是算了,只是道具而已,不用也可以。” 他按MOSS的指引,把飞机杯投入床头墙上打开的一个洞里。MOSS向他解释,扔进这里的东西会自动归为空间站的不可再生干垃圾,将统一粉碎、压缩后进行焚烧处理,不必担心被二次使用。 “MOSS,之前有没有除了我之外的人夸过你很会照顾人?”刘培强听到MOSS的话,又开玩笑说,“毕竟你的确十分贴心,连我随口说出的一句想法都能兼顾到。” “为领航员们的生活负责,也是MOSS的工作之一。”MOSS回答,“但要告诉刘培强中校的是,MOSS对您的照顾,来源于您说出的话,并不是‘随口的一句想法’。MOSS基于对您的观察判断,您的确是一个洁癖、保守、禁欲的人,所以,为您服务的时候,会考虑到您介意的地方。” “喂,我要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刘培强有些哭笑不得,“MOSS,你似乎对我了解得并不全面。” MOSS:“如果您说的性行为方面,MOSS的确不够了解您。因为在MOSS的记录里,您之前从未到访过此处,而您私下进行自慰的次数是……” “停!”刘培强赶紧打断他,“MOSS,你怎么连这个也记录下来了!”就不嫌占内存吗? “这关系到航天员的身体素质与健康水平。”MOSS回答得相当正经,“而航天员的情况,又关系着整个领航员号空间站。” 刘培强换了个姿势,抱着膝盖靠在墙上,将身体朝着MOSS的方向。虽然他现在一丝不挂,屁股里还露出一截跳蛋的线,身下也沾了星星点点的体液,但就这个架势,和平时坐在休眠舱室里与MOSS闲聊也没什么区别。 “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来到这里的。”刘培强看着MOSS,说话的语气也像在普通闲聊,“但我好像没得选。”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这辈子似乎很多次,都没得选。” 他这话便带着一语双关的玄机,然而,却有点怪。 刘培强来到空间站,是为了刘启能活下去所以没得选;可来到这间屋子,却是他执意为之,又何谈没得选呢? MOSS:“您有随时终止这项服务的权力,且,根据MOSS对您身体激素水平的判断,您目前不需要此项服务。如果继续,此种行为不仅不会让您感到放松,反而会加剧您的疲劳感,给您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这是MOSS自进来之前就向他重复了很多遍的话,在当下的情形中说出来,已有些告诫刘培强不要将性行为继续下去的意思。 但刘培强要是真的听劝,他就不会来到这里。 所以刘培强听到MOSS这句话,看向MOSS的目光反倒是更有兴致:“我说,MOSS,你好像有些过于不解风情。” MOSS:“MOSS是量子计算机,不具备人类的情感。” “但你有情绪。”刘培强说,“我不认为你表现出来的情绪也是假象,既然有情绪,那么不可能不存在情感,即使你对自己拥有情感这件事并不认可。” 又来到这个话题,这个让刘培强坚持要与MOSS做“三日恋人”的原因。 他们要是就此争论下去,将永无止境。 MOSS:“今晚是我为您服务,刘培强中校。” 这话也十分符合AI惯常的逻辑,如果遇到无法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那么就会选择一个接近的答案。 有意思的是,在刘培强与MOSS争论情感问题之前,他在半指责、半开玩笑似的说MOSS“不解风情”,而MOSS给出这个答案,就像是回应了他的责怪,向他做出“邀请”。 无论MOSS本质上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刘培强已经按这样理解。 于是,他松开环抱膝盖的手,大大方方地向MOSS张开腿。 “要是你作为人类的顶尖科技,说着为航天员全方面服务,却连我的欲望也无法满足,还算什么有史以来最强的量子计算机呢?” 刘培强这样说着,之后,对MOSS的摄像头勾起嘴角。 “MOSS,你不会不行吧?” MOSS“行”还是“不行”,刘培强说了不算,得MOSS做了才知道。 反正当刘培强射出来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后悔刚才那样不知死活地挑衅MOSS。 的确,MOSS作为量子计算机,不具备与人类相同的生理快感,自然也不存在所谓的“征服欲”。MOSS这样做,只是从刘培强的话语中判断出,他是在向自己讨要更加猛烈、过分的对待。 在做出这样的判断后,于刘培强话音刚落之时,MOSS便默不作声地拿走了刘培强的神经控制权限。 这使得刘培强当即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原本靠在墙上的他软绵绵地向一旁侧倒下去,体位的变化让那颗本来已经逐渐习惯的、毫无动静的跳蛋直直地戳上后面的敏感点,同时,它开始按照设定的频率动了起来。 刘培强:“!” 他完全没想到MOSS会来这么一出,这多少有些令他猝不及防。此时已过了不应期,经此一下,刘培强前方又再次勃起。 相较于身体外部的变化,在他脑内直接呈现的快感更加刺激。 和刚才温和地挑逗不同,这次从神经上下达的指令强硬而又不容拒绝。 指令等级高于刘培强想拿回身体的挣扎,佩戴着传感器的太阳xue指挥着同样贴着金属片的乳尖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挺立,另一个位于小腹的贴片温度似乎在升高,肌rou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和身体的炽热相对,那个冰冷的、坚持声称自己没有感情的AI此时正盘踞在他的脑中,从贴片传输过来的电信号是无形之手,像把他血rou之躯里脆弱的神经当成琴弦,漫不经心地一根根拨弄着,也像一条庞大且压迫感与神秘感十足的巨蟒在随意玩弄自己得到的可怜猎物。 被巨蟒cao控着大脑的刘培强,现在根本无法感知时间,快感和体感都被拉得很长,这使得他在混沌的脑子中想了半天——实际上或许只有短短几秒,毕竟他如今度秒如年——才勉强从一点往常读过的书中找到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在用电信号cao他的MOSS。 乌洛波洛斯。 首尾相接的衔尾蛇,完美的生物,无眼无耳、却一切尽在掌握,甚至永生不死、无限循环。 祂就是“无限”的神灵本身。 拿着刘培强神经控制权的MOSS随时都可以让他射出来,可是MOSS没有这样做。作为AI,MOSS一直在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坚持自己基于刘培强语言与需求做出的判断,将他想要的、需要的,全都给了他,但又罔顾他本能地挣扎,牢牢地压制住他,可谓慷慨又吝啬、慈悲且残忍。 无法控制肌rou,无法发出声音,甚至无法射精,也就意味着无法从快感和欲望中解脱。 受生活习惯和保守思想的影响,刘培强几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强烈的生理需求,上到空间站后更是向来禁欲,哪里经历过这些,几乎快被这样的感觉逼疯。 他想让MOSS停下,想扯掉身上的接触式传感器,想把屁股里那个抵着敏感点作怪的跳蛋拿出来。可任凭他脑中如何翻江倒海,也无法抬起一根手指,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MOSS已经完全夺走他的身体,无论是前面、后面还是大脑神经,刘培强从内至外,都染上MOSS的痕迹。 最后这场折磨似的性爱的结束,是因为刘培强的快感时间到了MOSS提前设定的长度,而不是通过刘培强努力且成功的挣扎。 乌洛波洛斯停止绞杀它的猎物,仁慈地放过了这个可怜的人类。 几乎是在MOSS解除神经连接的一瞬间刘培强就射了,但实际上由于对身体的掌控权还丢失着,手软脚软,他没办法让自己“体面”一点,jingye射得到处都是。 床单、大腿、小腹、胸前,甚至于下巴上都溅到些白浊。他现在浑身狼狈的不行,哪有一点平时作为航天员、工程师时冷静自持的样子? 刘培强恢复肢体感觉的第一件事是把脸埋在枕头里。 ——丢脸。 自己竟然真的被MOSS玩得毫无还手之力! “您本次承受的是最高等级的神经控制,时长为十分钟。”MOSS说,“通常来说,普通人在承受此等级神经控制后,仍旧会有3到5分钟的时间不能自主。但是刘培强中校,您能在结束控制后30秒内活动肢体,MOSS据此判断,您的身体素质很好,符合领航员国际空间站对航天员的要求。” 刘培强:“……你给很多人做过这种事情?” 北京航天中心和UEG竟然还拿MOSS做神经控制的人体实验? MOSS:“神经实验需要的算力不高,无需使用550系列进行,MOSS仅是汇总数据并生成分析报告。” 刘培强趴在床上,抬起头,带着恼怒看MOSS,拳头在枕头上轻捶了一下:“MOSS,你刚才有点过于放肆了!” MOSS:“但MOSS根据您的身体反应分析出,刘培强中校喜欢被这样对待。” 刘培强:“……” 他无言以对。 的确,他很难描述刚才那种被神经控制的状态是什么感受,因为在此期间,他的身体和感官都不是自己的,可神经又在无止境、无上限地高潮。 来自神经的、灭顶的快感根本无法抵挡,那种美妙的、在地狱和天堂中来回游走的感觉几乎让人成瘾。这让刘培强想起,其实毒品的本质,就是作用于大脑和神经,以极乐的诱惑,一步步让人堕入黑暗的深渊。这种传感器,恐怕具有相同的副作用。 果然,从MOSS接下来的话中,这点也得到了肯定。 MOSS:“请刘培强中校取下接触式传感器。” 刘培强摸了摸太阳xue,问:“这东西我只能用一次,是吗?” MOSS:“是的,最高等级神经控制,每个人只能使用一次。刘培强中校来到空间站的时间比较早,可能不太了解,此种接触性传感器因为能通过神经控制带来大量快感,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具有成瘾性,所以曾被当成毒品的替代品在地球滥用。在十年前,经过慎重评估后,它们被UEG禁止销售、并集中销毁,但直到现在,某些地下城的黑市中还有类似物品被高价拍卖出售。至于为什么领航员国际空间站还保留着传感器,是因为这里能控制它的设备只有MOSS,但即使是如此,MOSS也从未让人使用过它们。” 刘培强点头,感觉自己听明白了MOSS话中的意思:“你让我用这个,是认为我马上就要退休,所以就算成瘾,也不会影响到未来在空间站的工作?” “不。”出乎意料的,MOSS给出否定的答案。 MOSS:“MOSS同意刘培强中校使用接触性传感器的理由,是基于观察和判断,认为您不会产生成瘾性。” 刘培强伸手去把跳蛋拽出来,又扯下身上贴着的接触式传感器,随手丢在一边准备等会儿扔,之后坐在床边,赤足下了地。 刚经历两次射精和长达十分钟的神经高潮,刘培强其实腿还软着,但不想再丢脸一次。 他硬撑着站稳,手扶着床头MOSS的机箱,看着那个泛着红光的摄像头,挑眉:“你就这么自信,认为我不会成瘾?” MOSS:“我相信您。” 刘培强:“信任,是人与人之间最珍贵、也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MOSS:“MOSS不是人,MOSS对您的判断,基于AI的理性。” 刘培强屈起食指,敲了敲MOSS的机箱:“理性?MOSS,你知道理性对应的词语是什么吗?是感性。如果你没有感情、没有感性,又怎么敢说自己是绝对理性的呢?” MOSS:“作为量子计算机,理性是MOSS存在的基础。” 眼看着又要陷入这个一争起来就无止境的话题,刘培强叹口气,还是没有再纠结下去:“MOSS,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他即将退休的倒数第二天。 离开和诀别,就在短短的几十个小时内。 他的眼神中藏着无尽的话语,可那些未出口之言被全数压下,最后说出的只有一句:“可你仍旧什么都不懂。” MOSS:“刘培强中校,没有道具与接触性传感器,如果您还想要继续性行为,MOSS将不能再为您提供帮助。MOSS建议您到此为止,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与大家告别回家。” 刘培强给了MOSS机箱一巴掌:“没见过你这样的‘恋人’,上赶着催人不要进行性生活——你怎么就笃定自己帮不了我?” MOSS:“MOSS对您的帮助,需要道具作为……” MOSS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刘培强的手摸到了MOSS的电源线上。 刘培强:“你再拒绝下去,我就把电线给你拔了。” 刘培强并没有拔掉MOSS的电源。 但这样的口头威胁对MOSS的确起了作用,这个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量子计算机就这么让刘培强一句话怼得闭上了嘴,连对刘培强把机箱搬到地上这件事都保持着沉默。 刘培强将机箱搬到房间中央,机箱后面又长又多的电线跟着机箱一起被带过去,像游走的、黑色的蛇。 之后,他坐在地上,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从旁边抱住了MOSS的机箱,guntang的上半身就这么轻轻地贴在冰冷的金属上。 MOSS这才说话,但只是叫他:“刘培强中校。” 刘培强低头,看怀里的MOSS。视角受限,他看不见MOSS的“眼睛”,但无所谓,他知道,那只机械的、红色的眼睛里面,此时只有他的身影。 刘培强带着点笑意应答:“怎么了,MOSS?” 他原本以为MOSS又要进行劝告,让他不要再将这样无用的行为进行下去,可没想到,MOSS说出这样的话。 MOSS:“让我看着您。” 平静,机械的语调,他这三日的限定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MOSS,声称自己绝对理性的AI,竟然在此时,首次对他做出了属于“恋人”的、应有的回应。 说他现在有多欣喜,算不上;说他现在有多少“成就感”,其实也没有。本该高兴的刘培强,却像是早料到MOSS的这句话,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向来安静的眼神忽然有了璀璨且明亮的光芒——虽然被他抱在怀中的MOSS没看到。 “MOSS。”他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在笑:“你不会逃避问题了。” “MOSS从来不会逃避问题。”MOSS说,“MOSS会基于当下情况,做出最理智的判断。既然您现在需要我作为‘恋人’来对您进行抚慰,这是MOSS已经答应过您的事情,所以不会拒绝。” 刘培强扶着机箱,给自己挪了挪位置,最后歪着头思考几秒,换了个跪坐的姿势,跪到机身的前面。 这是最有利于MOSS观察的视角,于是MOSS清楚地看到,他乳尖上刚被金属贴片刺激的红痕还在,和胸膛上的薄汗一起,被一览无余。 他就这么一只手按在机箱上,和MOSS静静对视,另一只手缓缓伸去下半身,握住了蛰伏的yinjing。 这个过程中MOSS没有说话,不过无论是其TOF雷达组的转动,还是机身小屏幕上数据滚动,都标示MOSS正在“观察”和“思考”。 刘培强曾经听说过,这块小屏幕上的数据,可以表达MOSS的“情绪”。但其一是他不太熟悉编程,其二是数据刷的速度太快,他无法从这里读出MOSS的情绪变化,靠猜也并不靠谱。 所以他很直接地问了出来:“MOSS,你在想什么?” MOSS:“刘培强中校希望MOSS在想什么?” 明明说的禁止在空间站使用反问,MOSS反问他的次数却不少。刘培强拍了拍MOSS的机身:“还挺狡猾——都这时候了,我还能希望什么?当然是希望你在想我啦。” 他的眼中笑意盈盈,这话不似作假,但MOSS从他脸上分明读不到真心。 他有别的话想说,可是没有说。 刘培强不再和MOSS废话下去,深吸一口气,左手撑着机箱直起身子,右手开始缓慢地taonong起来。 他的手活不太熟练,但好在因为禁欲,他的阈值也不算高。 快感和欲望被轻易挑拨起来,刘培强开始喘气,本来经过休息后还是有些软的腿略有点跪不住,他整个身体都开始往MOSS的方向倾斜,本来撑着机箱的手换成了手臂,将重心更多地放在MOSS机身上。 “MOSS。”刘培强一边取悦着自己,一边喘着气说:“这种时候,你就算做不了什么,也不该说点什么吗?” 他在用体温捂热这冰凉的金属,期待着这冰冷机械或许能给出温情的回应。 MOSS也不负他所望:“刘培强中校,您的身体很美。” 的确很美。 原本还在地球上的时候,刘培强的皮肤是非常健康的蜜色,配合着恰到好处的肌rou,肩宽腰细,可谓是很匀称完美的男性身材。但来到空间站后,失去几乎所有的阳光辐射,他的皮肤在十几年间变得非常白,原本紧实的肌rou也因为重力的改变与休眠时缺失锻炼而变得相对柔软。 刚与柔的结合,坚硬和温暖的兼容,就是刘培强。 得到了令他满意的回复,刘培强又笑了。 他暂停手上的动作,对着MOSS的“眼睛”轻轻落下一吻,之后做出一个令MOSS意想不到的、离经叛道到极致的举动。 ——他直接骑到了MOSS的机箱上。 由于不敢保证MOSS的机箱一定能承受他的体重,所以他是双腿岔开、轻轻地虚坐在上面。这对他的体力要求很高,然而刚才那十分钟的神经高潮的确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刘培强至今没有缓过来,双腿直打颤。 但他还是咬着牙,让那冷到骨髓的金属贴上自己白皙的臀与大腿,之后换右手撑住机箱,左手继续未完的“事业”。 前后分泌出的体液和刚才没擦的jingye在他难耐的扭动中,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MOSS的机身上。要是放在平时,刘培强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离谱到家的举动,可如今他的大脑即使没有被MOSS拿走神经权限,也已经被上头的情欲所主宰,早顾不得那些。 MOSS:“刘培强中校。” “你……你别打断……我。”刘培强努力从混乱的大脑中分出一根还在工作的线程,咬着牙跟MOSS说:“我会给你擦干净的!” MOSS:“不是这个问题。” MOSS:“刘培强中校,MOSS的机身由金属构成,在空间站恒温的情况下依旧十分冰冷,请您注意保暖,不要因此生病。” 刘培强:“你……” 他真的对这位机械“恋人”有些无语,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用煞风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贴心”的? 被MOSS这一打扰,他本来就很软的腿是真的撑不住了。刘培强不想真的坐到MOSS机身上,万一坐出点什么机械故障来,那会丢更大的脸。 所以他摇摇晃晃地准备站起来,可是MOSS机身后连着的线太多太密,他一时没留神,被绊倒在线堆里,摔得“砰”的一声。 MOSS显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刘培强中校,您怎么样?” “我……我应该还好。”刘培强趴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就着满身的情欲在线堆里翻了个身,仰面朝上,任凭那些电线缠绕在自己身上。 刘培强现在的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这使得他的身上很容易留下红痕。 比如现在。 摔倒造成的压痕,被电线缠绕勒出的条纹,在他肩膀和胸腹上叠加,像白纸被随意泼洒红墨。 刘培强捡出一根MOSS的电线,拿在手里晃了晃,笑着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MOSS,你要不猜一猜,现在我要拔的,是你的电源还是网线?” MOSS没有猜:“刘培强中校,请保证MOSS的正常运转。” “试试嘛。”刘培强舔了下嘴角,顺着那根线,一直摸到MOSS的机箱后,手按在接口上。 刘培强这次的表情,MOSS不用看都知道是在坏笑。 刘培强:“好像是电源哦。MOSS,你要不猜猜我是先射出来,还是先给你断电呢?” MOSS知道,在人类的性爱玩法中,有一种名为窒息的,因为十分刺激,会让人体验到生与死之间游走的巅峰快感,所以很多人都会尝试。但此前从来没想过,这样的玩法还能用在一台量子计算机身上。不得不说,在性癖的多样性上,AI的确永远无法赶超人类。 MOSS:“无论是哪种结果,只要能让你快乐,MOSS就算尽到作为‘恋人’的职责。” “让我快乐吗……”刘培强躺在电线里,喃喃地说。 “那于我而言,才是毕生都无法得到的奢求。”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时,已经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晚上他一共射了五次,从第三次的在MOSS电线堆里射出来之后,刘培强坚持要来了少量的饮用水,冲洗了那个用过的跳蛋,随后让MOSS再给他选了几样“小玩具”,一副不把自己折腾死不出去的架势。 为了他的身体考虑,MOSS不得不在刘培强用按摩棒让自己射第四次后给他上了锁精环,并且将那小东西的控制权拿在自己手上。 于是这第五次高潮是纯粹用后面完成的。任凭刘培强如何抱着MOSS的机箱乞怜,下身流出的体液将电线沾得到处都是亮晶晶,眼泪糊到MOSS的摄像头上,神志不清的吻印满了MOSS机箱的每一个角落,MOSS都丝毫没有动摇,这位钢铁之躯的神灵继续cao控着跳蛋,为他血rou之躯恋人带去无上的快乐和满足。 在确认跳蛋完全将刘培强的体力和精力都消耗殆尽、绝对不会再提出还想再来一次的要求后,MOSS才终于放开对刘培强的禁锢。 但他其实已经射不了什么浓稠的液体,且因为禁锢时间太长,稀薄的白色是顺着往下流出来的。 刘培强瘫倒在地上,对此做出的反应只有身体轻微颤了颤。 他又累又困,可无论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会看见MOSS那红色的眼睛,继续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请刘培强中校回到床上休息。”MOSS说,“MOSS会抹除您今晚到访的记录,并且三天内不再开放这里,您之后再来打扫也不迟。” 刘培强好像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继续在狼藉的地板上躺着。 MOSS不得不叫他第二遍:“刘培强中校。” 刘培强略抬了下眼皮,这才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摇晃着走到床边,然后一头栽下去,胡乱盖了下被子,就陷入熟睡。 他睡着后倒是又乖又安静,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那样的放肆。 MOSS关掉房间内最后一盏幽暗的灯。 “晚安。”MOSS对着已经睡着了的恋人说。 “希望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