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梳春R(暖桌play/海燈節甜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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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海燈節日常,我流散旅,可嗑可代 -- 海燈節接近尾聲,璃月港不少民眾還沉浸在節慶氛圍,不想收心返工。我自然也是,活動任務累積到最後幾日,才纏著流浪者陪我去解。 「你們凡人還真喜歡想方法折騰自己。」 「但我看你玩得挺開心啊,拿了好幾回第一名。」 少年哈了一聲輕笑,「馬馬虎虎吧,要拿高分也沒有多難--」 咚!我伺機拿起旁邊的舞獸頭套往流浪者套下,特別可愛,跟剛剛在活動會場凶狠撞飛他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前幾回為了摸索玩法,我專注追著茶餅分數,被人撞飛幾次。他本嫌棄幼稚,在場邊看著,見我被撞飛出去,便接過我的名牌下了場。不留餘力地將其他參賽者撞飛,少年臉上笑得那是一個張揚恣意。 這種護短方式,不知道誰更幼稚?流浪者記仇的本事我領教過許多次,但反正這種競爭玩法也傷不到人,就由著他去了。 小人偶沒反應過來一臉懵,我拿出留影機,搶時間幫他拍下紀念照。 「?」 「第一名要戴這個,紅色喜氣。」 流浪者捧住巨大頭套的兩頰,目光涼涼,「妳就這麼喜歡看我長貓耳?」 「這不是貓,是隱山猊獸,從沉玉谷那邊來的……」我解釋到最後,自己也笑了出來,「不管你長出什麼,我都喜歡。」 他哼了一聲,把頭套摘下來還給工作人員。 前幾天因為誤食巧克力,導致我倆雙雙長出貓耳貓尾,還因為藥性發情做了一整晚、尾巴緊緊交纏的畫面,至今仍歷歷在目、回味無窮。 今年是龍年,應景一點,如果流浪者能長出一對角、那我便握住角騎乘於他的龍背之上,一圓童年的夢想;如果他生出的是魚尾,那我也心甘情願被他的美貌吸引,沉入海底…… 「妳的思緒又發散到哪去?」 我輕咳一聲,「沒、我只是在想,最近該來布置楓丹塵歌壺了。」 將熱騰騰的原石獎勵收入背包,我打開任務清單--「瑞獸歡躍」在流浪者的「幫忙」下順利完成,鍋巴和月桂為主角的小遊戲「紙影尋餚」也已全數打勾,而今年的跑酷活動「熠光雲行」,結合新區域的開放,任務點散佈在沉玉谷境內。 少年靠過來看,「下一站是沉玉谷?」 「嗯--順便去吃茶糕吧。」 流浪者染了一身茶餅香,那對猊獸耳摸起來又圓又軟,讓我想起「茶好月圓」這道點心,確實有點嘴饞了,恨不得現在咬他一口。 雲霧繚繞,山巒迭起,沉玉谷的風景如詩如畫,與璃月港的繁華熱鬧、層岩巨淵的滄桑孤寂不同,它是一輪沉在泉水中的青月,引人執杯舀起溫潤月色,品嘗被掩藏於山水間的歲月,跟隨仙人或劍客留下的足音,一杯又一杯,迴盪在胸臆。 我跟在流浪者身後,路上遭遇不少猊獸,羽狀鰭翅的數量滿出背包,夠給留雲的扇子拉到滿等還綽綽有餘。 「這提瓦特怎麼風抗魔物滿街跑?冰風組曲剛休息,又來了沙蟲,沉玉谷的猊獸也在排隊呢。」我抱怨道,「幸虧狂風之核不進深淵,不然我就要把昭心拉起來,讓你挑戰白字傷害了。」 「在我看來,不管面對什麼魔物都沒有區別。」 「那當然,畢竟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我有些得意。 這可是是我花真金白銀抽出來的滿命小人偶,不只優風傾姿的傾落效果在視覺上有極大回饋,在工作效率上也有顯著提升。即使這些新魔物風抗確實高了一點,但流浪者這幾場戰鬥下來,體感也不過是多搧兩下巴掌的程度。 流浪者輕盈地跳過飛瀑峭石,染了水元素的渦輪旋轉,身形扶搖直上,為我收集每一顆光點。他的背影像修道者,又像落入凡塵贖罪的小仙,被我拉入紅塵打斷修行。 少年站在終點打開寶箱,那一回眸,浸著霧氣的堇紫眸多了絲隱密內斂,把我電得酥酥麻麻的。 倏忽鈴聲脆響,流浪者已經回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上來吧。」 我在他的引導下攀上一座小坡,「你在這邊好像特別安靜,也不罵我了。」 「想被我罵的話,用不著跑這麼遠,在塵歌壺就可以了。」 「每個國家的水喝起來味道都不一樣,在不同地方挨你罵的滋味自然也不同。」 「……」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見了機關就解,見了蒼靈鯉就摘,完成所有的「熠光雲行」後,總算趕在傍晚前抵達遺瓏埠。 橘紅魚燈映照在水面上,將冷藍波光染上一絲暖意。我很喜歡翹英莊和遺瓏埠,那種江南小鎮的細水長流感,會讓人感到回家一般的溫馨平靜。 古華派的梅花樁、威水舞獸隊的跳樁,這些機關我也讓小人偶幫我逃課了。為了感謝他的辛勞,我帶他走進市集,也許因為節日將盡,遺瓏埠河堤岸邊的攤商,沒有我上次來遇到留雲採買年貨那般賣命吆喝,但仍熱情地招呼我們。 來得太早人多嘴雜,容易走馬看花,像這樣節慶熱鬧後不冷不熱的餘溫,我反倒覺得剛剛好。 「遊韻單叢、松蘿仙芽、天橫岩骨、雲來白毫、碧水青茗……你喜歡哪一種,現在買十送十,我買單。」 流浪者試聞攤商倒在他掌心的茶葉,淡淡道,「買這麼多哪喝得完?」 「慢慢喝,來日方長,喝完我再來買。」 我刻意強調來日方長,果然見他抬起頭和我四目相交,唇角似乎上揚了幾個像素點。 這隻小貓,越來越好哄了。 提瓦特內沒有「不知春」這種茶,倒是有春茗茶坊,我早先前去過那裡踅逛,做了些功課,論味道和焙茶流程,最接近的應該是碧水青茗了。 流浪者沒有意見,我便買了十盒碧水青茗的茶磚,全往包裡堆。月亮升到夜空,我們走過青石磚,在岸邊的荷花叢附近坐下。 我拿出小盒子,裡面裝著茶綠色的酥糕。 將茶粉揉入麵皮,取蒸熟的鹹蛋黃做餡,包成滿月形狀再放入爐子裡烤熟,我還特地減少了糖的用量。小人偶就算不喜甜,如今也會被我哄得偶爾會皺眉吃一兩口。他現在就用一樣的表情,盯著我手上的點心看。 「海燈節是新年第一個月圓之日,在我那邊的夢裡,這一天叫做元宵,要吃湯圓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甜甜膩膩的食物,就做了『茶好月圓』來,一來應景,二來這沒有那麼甜,也算是應景討個平安意象。」 「妳那從新年第一天到第十五天,該不會都有不同的習俗?」 「正確來說,是從新年前就有了,每年這時節總是忙碌得要死,要見許多不想見的人。如果可以,我只想放假睡到自然醒,一點也不想過節。」 是海燈節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對過年的憧憬和期待。 也是流浪者,讓我再度有了想跟誰一起守歲走春的念頭。 還記得海燈節前一晚特別冷,塵歌壺即使有暖爐,也是冷得直吐白氣。我搬出暖桌套組放在房間一隅,壺裡的小貓都湊了過來。流浪者來喊我吃晚飯時,小貓們陪我在暖桌裡睡成一團,他一邊說菜要涼了,一邊掀開暖桌被子把我叫醒。 那瞬間我有些虛實不分,摟住他的腰就往暖被裡滾。小貓們跳出被窩離開房間,冷空氣吹進暖桌裡,流浪者被我困在身下,淺短的深色髮絲散落在墊子上,沒有反抗,想知道我又在作什麼妖。 「睡暈了?」 「你害我的夢被打斷,再睡回去肯定接不上了。」我嘀咕道。 「什麼樣的夢讓妳寧可不吃晚餐?」 我貼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夢到有人表面上在剝橘子給我吃,暖桌下的腳卻不安分地伸向我的腳。我一邊說,一邊在他耳垂下方接近下頷的柔軟皮膚一咬。他身體輕顫,按住我的腰。 他沒說別鬧,我就當他允許我繼續作夢了。 暖桌起伏震顫,桌上木碗傾倒,橘子滾到榻榻米上,一路滾到我和他交扣的十指旁。暖桌下的空間有限,流浪者顯然嫌棄不夠盡興,頂個幾回後便將我翻身壓在下。又是那種像要被融化的溫暖快意,他從身後入得特別深,每一下都深深撞到癢處。 喘息不止,呼出的氣比室溫要溫暖跟潮潤,白霧在空中逸散,伴隨著他抽送的節奏,一陣一陣交疊,快感一波高過一波。我在夢裡沒有看到的後續,在此刻用更加鮮明的方式應證了--暖桌下還真的能做,而且視線看不到全貌,反而有種偷情的錯覺。 我被他粗常的性器頂得受不住了,下意識往前逃著掙扎,扯落桌邊上的注連繩散開來,流浪者用來綑住我的雙手,固定在腰後,在他的壓制下陰蒂摩擦著軟墊,激得私處又是一陣濕滑,抽送間咕啾水聲越發響亮。 「逃什麼?這不是夢,不會被打斷,做完才能結束。」 流浪者在我頸上留下吻痕,性器抽插節奏急遽了起來,高潮來得突然,我整個人身體顫抖不已,他按住我的蝴蝶骨,輕輕順著突起的骨骼推壓,讓我完整承受這波滅頂快感。 「啊……哈啊……不逃、只是……太多了……好滿、嗯啊!」 流浪者的身體肌rou也緊繃起來,在我高潮的同時一起射精,兩股液體在體內交融,從縫隙慢慢滲出。 歡愉過後,我的呼吸破碎而急促,終於慢慢平穩下來,髮絲被汗水黏濕在肩膀上,流浪者替我撥開順到耳後,轉過我的下巴吻上,橘子香濃郁,他不知何時還有餘裕剝橘子,以唇餵了一瓣給我。橘子酸得我皺起眉,他倒是笑得愉悅。 「這麼酸怎麼吃?」我抱怨。 「就是要酸的才好。」 他深深吻住我,舌尖交纏,因為發酸而分泌涎液,吸吮咬舐嘖嘖作響。這種像是要將我吃掉的吻,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我還是被他吻得發暈發軟。 少量水果下肚後,我的肚子發出咕嚕聲,流浪者去將晚餐熱過,端回來房間看著我吃。 說是晚餐,但這時間已經都要變成宵夜甚至早餐了。 洗漱完回到床上,臨睡前我拿出一個紅包袋,裡面裝了一枚摩拉,象徵一元復始。我說了關於壓歲錢的典故,「……總之,把這放在枕頭底下,可以防止被『祟』侵擾,討個吉利。」 祟神曾經侵擾踏鞴砂的居民,流浪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壓歲錢放在枕頭下,輕拍兩下,「哪,這樣滿意了?」 「我不是在辦家家酒,我是真心實意,希望你能過得平安順遂。」 「顯然妳比我更需要這份吉利。」 隔天睡醒,我在自己的枕頭下摸到紅包袋,跟我的樣式不同,像是他自己找紙裁的。 裡面裝著一支與他披肩繡紋相似的淺藍御神籤。 這陣子我睡不安穩、心不在焉,原來他都看在眼裡。 意識回到遺瓏埠的岸邊,流浪者和我並肩而坐,小盒內的茶好月圓已經吃了一半,他雖然表情不怎麼愉快,但還是挺捧場--不能浪費食物,這點也許是出自他屬於傾奇者那部分的本性使然吧。 我掏出一盞霄燈,第一年海燈節我手頭緊,除了交任務以外,身上只留不到三十盞燈,一年一盞,十幾年過去後,也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提瓦特,還有誰會陪他放霄燈? 這一盞就給他吧。 我托起霄燈,「借點風。」 流浪者抬起手,一陣流風便將霄燈吹上了天際。遺瓏埠有名的是魚燈,霄燈反而少見,在這裡成了最耀眼的一顆星星。 「一年了。」我喃喃說道。 「嗯?」 「我因為工作忙碌,請人代開打每日,你發現後離家出走,已經一年了;開始看散廚發病文學,進而想要與你多有接觸,也已經一年了。」 曾經我顧忌這些會觸及他的底層代碼,但流浪者看事遠比我想得要來得通透。有些事情我不說,其實他也猜到了幾分,甚至比我還清楚我潛意識想做什麼。 被他吸引、誤會爭吵、然後越陷越深。中間發生了許多事,有些被我放下,有些成了心頭恨,攢在手裡見一次就劃一道傷。流浪者不會逼我鬆開手,而是將他整個人毫無保留地給了我。如風無孔不入,如雨潤物細無聲,讓我自然而然伸出雙手、攤開掌心去接住他的每一面,同時也被他滌淨。 傷口雖然留下疤痕,但也有他覆在上面的吻。 真神奇,他明明是個……不怎麼溫柔的人。 卻也是他陪我走過來的。 「幸虧你經驗豐富,見過大風大浪,沒真的被我嚇跑。」 「什麼經驗豐富?我不過是犯的錯比旁人還多一點,知道那是什麼感受罷了。」 「但我還是想謝謝你。」 「都說了謝來謝去沒意思。」 流浪者解下披肩罩在我肩上,我們就這樣坐在這聊到早上四點。晨霧逐漸散去,山巒輪廓清晰起來,早起的工人開始拆卸魚燈。今年的海燈節真的結束了,意外的沒有以前那樣依依不捨。燈會熄滅,但一起賞燈的人卻不會離去。 裹挾著晨霧冰涼水氣的茶香撲鼻,我仰首在流浪者唇上輕貼,他傾身回吻,藍眸盈滿了天剛亮的碎光。 與他一起等到最後一刻,今年的海燈節已經很圓滿了。 我拍拍裙子起身,「走吧,回壺裡,我睏了。」 「晚點再睡,現在跟我去吃早茶。」 啊? 見我沒跟上,他走回來牽我,戲謔笑了笑,「怎麼,妳可以像個觀光客買茶葉,我吃個早茶就不行?」 「……沒想到你會這麼入境隨俗,我好不習慣。」 「不吃拉倒。」 「吃、都吃。」 我很少在早餐吃得這麼豐盛。 我們走到鎮外消食,沿著階梯往上爬,來到供奉鶴首香的茶攤,老闆還沒來開店,環境清幽,這裡能俯瞰整個沉睡中的遺瓏埠,粉牆黛瓦,白霧碧波,畫面和諧而讓人心曠神怡。 一夜沒睡,我的睏意已經將近八成。想起海燈節第四天在翹英莊偶遇娜薇婭和克洛琳德,她們做了一件我很感興趣的事。 鶴首香的香爐就在前方,我讓流浪者停在原地,然後我往前走了幾步。 將手圍成一個圈,放在嘴巴前面,深深吸一口山裡輕新涼爽的晨氣。 鼓起勇氣-- 「__,我喜歡你!」 回音清清楚楚地在四方山巔之間迴盪,像是有十個我在跟他告白。 「妳!」 我聽見身後踩踏草地的聲音,趁他還沒堵住我的嘴,我又喊了一次。 「__,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天才剛亮,妳這音量是想吵醒底下全部的人?」 「反正又沒多少人知道你是__,哦……除了剛剛吃早茶的老闆。」 流浪者看了我一眼,伸手握住我的手,緊緊不放,耳尖和他的眼影一樣紅。 暖暖的,就像剛破開黑夜升起的冬日太陽。 新年伊始,春寒料峭,新芽破土露了臉,有些花要捱過整個冬天才能綻放,也有些花是不分季節的,一年四季都朝氣蓬勃,沿著山坡綿延。 滿山遍野盛開的不是花,而是我對你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