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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陷入了修罗场》番外一(素股3P脐橙)

    新雪初霁,房外梅枝坠雪北风凛冽,房内则是春情融融鸳鸯缠颈。

    不过,以鸳鸯比拟大约不算准确,鸳鸯情深,至多雌雄一对,不会多出第三个,而房中暖帐交颈缠绵的,分明是三个模糊摇动的影子。

    香炉中燃着暖甜的香,无意起了助兴作用,大好天光透过窗扇映照进来,打在新添的绯色帐幔上,使得内中蒙上一层暧昧的粉。

    红漆小暖炉歪斜地躺在帐底,骨碌碌向外滚了几寸,撞上精心饲就的春时月令花,盆花摇晃数下,数枚胭脂色的瓣,娇娇地落入旁侧炭盆,蜷缩边沿,燃作灰烬。

    北洛劳时劳力送来的花,这回又要开败了。

    那人为天鹿城城主,平日疏狂傲然不拘小节,却最喜欢送些娇贵、不经养的小物件。

    乐无异衣物半褪,露出半个雪白肩头,原本应该冷的,可是半点凉意都觉不出,通身似乎只剩下热,于肌肤之上透出浅淡的粉。两道灼热吐息不动声色的贴近他,即便不去看,他都能够感知到那二人虎狼一样贪婪焦渴的欲望。

    是百里屠苏与北洛。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促就了这样的关系,一边一个,谁也不肯退让,谁也不肯离去,最终将他夹在中央,彼此之间目光如刀,几度交锋,待对上他,又换作遮掩不住的欲念。

    “一人一回……”乐无异被人夹在中央,前后皆是坚实火热的胸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憋了许久,满面绯色,倒憋出一点未落的眼泪,“三个人太疯了,我不要。”

    “怕受不住?”面前的北洛携他一缕褐发,眉梢微挑,嘴角浮出恶劣的笑,“怎么办,我偏想看。”

    北洛在床上向来是个肆意索取的霸道性子,平日数他叫乐无异哭得最多,乐无异愈是告饶,愈是能激出他欲海之中的狠劲和猖狂。

    许多新奇玩法,亦是他想出的点子。

    乐无异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身子向后,依在百里屠苏怀中,软着声音诉苦:“他好过分……”

    句末,也许是嫌自己态度软绵绵,乐无异抬起腿,顺势向北洛肩上狠狠踹去一脚。

    北洛笑着接下他的拳脚招呼,反倒更加开怀,男人以指圈了少年纤细足腕,指腹粗糙薄茧磨过细嫩皮rou:“打了人,还道挨打那人过分,看来,是该好生教训了。”

    说着教训,其实,每每轻揉慢吻,唯恐将人弄坏的,也是这人。

    乐无异不知想起什么,双腿不自觉酥了片刻,腿根挨紧,无意识磨了两磨,却磨到一点湿意。

    他的身体,这些年早被这二人cao了个熟透,已然食髓知味,成个不自知的放荡胚子。

    北洛看他神情便知时候成了,于是状似不经意,手指向少年腿间一探,故作惊诧:“怎的出水了。”

    乐无异不看他,向百里屠苏怀里依得更深:“你这个人不正经,满腹坏点子,不像屠苏,待我总是温柔仔细,也不会拿话欺负我。”

    “他?”北洛怔愣片刻,突然笑出声来,“他才是最不正经的,我欺负你,哪回真的有他狠?”

    百里屠苏做得一副君子派头,冷如寒霜不近人欲似的,实际上,床榻上若论最凶、最狠、最贪,他是真的不如这疯子一半疯劲。

    乐无异眨眨眼,不由得回忆起往日百里屠苏在床笫之上是如何施为的。

    大约,是这么回事……

    前有虎豹后有豺狼,哪个都称不上正人君子,无论面上如何,一旦到了这里,里子皆是色中饿鬼,没得掩饰。

    可惜此刻再想溜走已是不能,他被二人牢牢挤在中间,隔着逐渐滑落的层叠衣物,仍旧可以感受到两具躯体源源传递来的热意。

    轻薄寝衣虚虚挂在肩头,终于还是叫北洛抬指掀开,彻底滑落至肘间。

    雪白肌肤叫人看个满眼。

    北洛凑近,温热气息代替唇齿与手指,一寸寸抚摸过脖颈胸膛,缓缓蛇行向下。

    “痒……”乐无异难耐地挣了一下,身躯跟随气息所及,向后躲避,直至身前湿热呼吸吹拂腰肢,北洛终于忍不住探了舌尖,留下道道水色痕迹,乐无异再也耐不住喉间呻吟,软软地叹过一声,一面颤抖,一面不受控制地卸去力气,腰肢软摆,向后蹭去。

    这一蹭,倒蹭上个不得了的物件。

    百里屠苏不知几时解了身下衣物,将那根直挺巨硕的东西放了出来,方才只顾躲避北洛捉弄,乐无异未曾察觉百里屠苏的动作,此时,那物已顶在他后腰,胀得热烫坚硬,叫人难以忽视。

    纵是经过这些年的云雨缠绵,早已看过,甚至抚摸过那件骇人巨物,然而每每重新触碰,乐无异仍旧感到心惊。

    仔细比对,其实百里屠苏与北洛的东西都算骇人,不过,百里屠苏还要更胜几分。

    这样大的东西,委实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

    不知怎的,乐无异脑中清晰地描画出腰间所贴那物的轮廓与细节,那物勃勃地跳动着,不容抗拒地挤入双腿之间,缓慢摩擦着腿缝细嫩的皮rou。乐无异哼了几声,双腿被人磨得愈加痒热,自行夹住百里屠苏胯下凶物,自行蹭动起来。他头颅后仰,看见青年下颔处分明利落的线条,向上,则是欲念生红的眼眸、热汗微湿的额角。

    百里屠苏揽着他的腰,低了头,气息洒在他的颈窝,轻轻咬他颈侧。

    也许是怕他受不住快感折磨,百里屠苏的指腹磨蹭着乐无异唇瓣,一点点探入口中,好叫人耐不住时咬下去,也好多续一些枕榻欢愉。

    前方的北洛却顾不上再惜玉怜香,他一面舔舐着少年胸前粉蕾,一面解开衣物,将身下硕大微弯的器具贴上少年小腹,蛮横顶弄起来。

    一个在后头磨,一个在前头顶,乐无异再也压不住呻吟里的哭腔,任由珠泪落了满脸,再被二人吮吻干净。

    情潮汹涌,就连眼泪都落不下来。

    乐无异与二人厮磨着,每一寸肌肤都有指腹唇舌造访,他们不断刺激着他的痒处,逼他吐出更加甜腻的哭叫。乐无异身躯被他们不加收敛的力度与动作摇动着,腿间黏腻非常,不知混了谁的体液,而他本人则做了只知哼叫讨饶的情欲人偶,这一时刻,仿佛天生便要沉溺欲海,任人揉捏掠取。

    白日将暗,入了夜,欢爱仍旧未停。

    房中袅袅燃烧的香料已然掩盖不住帐内的yin靡味道,乐无异软在榻边,胸前腿上皆沾了那二人的气味,仿佛为了占有,他们将热液留在他的身上,标记一样。

    百里屠苏扣紧他的双手,于他身上起落掠夺,身前传来的快感使得乐无异不时颤抖,可惜这二人轮番在他身上挞伐,较劲似的比对着谁更久些,谁更叫他难耐堕欲,三个人唯独他软倒如水,嗓子哭哑,呻吟也失去力气,尾音微颤,似是带了小钩。

    北洛坐在床头,凑近来亲吻他的眼角,话语却是挑衅的:“怎样,更喜欢谁。”

    乐无异鬓发散乱,枕上如堕一团云,随百里屠苏力道游走。

    北洛话语落下,那片发云倒是移得更紧促了。

    素来狂妄的男人少有的哄起人来,放软姿态,要从少年口中哄出一句合意的话。

    乐无异心神早已昏沉,见人引他说话,迷迷糊糊就要应下。恰此时身上的起伏蓦的蛮横凶狠起来,乐无异只好将目光移向百里屠苏面上,见得青年眸色沉沉,长久压抑的欲念彻底出笼,亮出獠牙与深口,怎样掠取都不足填满欲壑似的。

    他心下一颤,被人紧攥其中的物什也因对方不加遮掩的眼神变得无端敏感。

    “屠苏,喜欢屠苏轻一些……”

    百里屠苏面色稍霁,眸中酝出个笑,温声道:“好。”

    言罢,眼角余光,却凉凉地剜向北洛,含着刃尖的锋利。

    北洛不肯示弱,以唇堵了乐无异口中浪话,双手顺从颈间线条向下游走,要将少年送上另一重欲潮巅峰。

    夜风微凉,灌入帐中,却吹不熄内中火焰,墙外街巷梆子声长敲,夜深,这场欢爱愈加激烈,不见消歇。

    恐怕今夜是不能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