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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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支付高利贷,糸师冴干脆将隔日问候当成利息付给花江绘吾,不过偶尔也会有睡前通话、但是糸师冴没说几句就睡着的时候。 花江绘吾数着日子,特意等了几天才去接糸师冴,少年在这次RE.AL下属组织的比赛中共进了三球,国内外媒体争相报道,日本那边对他的赞誉更甚,日本至宝的字样频繁出现在头条。 背负着世界的期待,有压力是正常的,只是花江绘吾没想到糸师冴的精神状态意外地糟糕。 头发毛毛糙糙的明显没有认真护理,摘掉口罩后露出的面颊上冒了好几颗青春痘,下唇上竟有道一舔就能尝到血腥味的裂痕。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体格比之前消瘦许多,被掐住腰丈量的时候表现得像是快要散架的弹簧玩具,思维和行为不在一条轴上,身体对快感的反应很诚实,只是对上糸师冴无神的双眸,难免让花江绘吾觉得自己是在摆弄一条神经反射尚存的死鱼。 花江绘吾扯过领带蒙住了糸师冴的眼睛,用手指搅弄着少年的唇舌,觉得有点奇怪,以糸师冴的自我,怎么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中间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少年的青根在身体交叠摩擦的过程中xiele精,间断的喘息中夹杂着微弱的啜泣声,敏感的身体还未来得及进入不应期,就被后xue传来的浪潮般涌上的快感再次送上巅峰。 两人的交合处和身下的床单湿得不成样子,糸师冴潮吹了两次,又被抵着敏感点内射,身上的热度随着失去的水分退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般湿冷,虚软地挂在花江绘吾身上,似是在贪恋肠腔内部的温暖,被过度束缚的紧致惹得花江绘吾皱起眉。 花江绘吾抱着糸师冴给他喂了水,简单的吞咽动作竟引得他一阵呛咳,剧烈的咳嗽后,糸师冴却回了神,摘掉蒙住眼睛的领带后抬眼看了看花江,然后张口咬住了递到嘴边的蛋白能量棒。 花江绘吾看着他吃完东西,把人放了下来,糸师冴伏在床边,腿脚虚软地踩着毛毯,肠液混着jingye从暂时无法闭合的孔洞大股涌出。情事后的餍足与疲惫涌上心尖,停滞的思绪再次运转,糸师冴蹭了蹭花江绘吾抚摸自己面颊的手掌——很明显的枪茧,他早该知道的。 糸师冴在采访结束回宿舍的路上发现自己被尾随了,来人的动作太刻意,像是迫不及待等自己发现。 是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瘦小的白种人,穿着可能是某个校队的球衣,手指缠着医用胶带,露出的腿上有几处磕伤,糸师冴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危险。” 在这瞬间,花江绘吾的警告声在糸师冴耳畔响起,糸师冴有些恍惚,后退的动作比对方扑上来的动作晚了一步,再想抬腿时却被那人抱住了脚——对方在舔他的鞋。 场面过于震撼,糸师冴没能第一时间弃鞋逃跑,这也不符合他的处事逻辑,来人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说了很多赞美糸师冴的话,然后提出,能不能带着他见那位先生一面。 “谁?”糸师冴戒备地绷紧身体,因着对方下跪的姿势,他看见那件松垮的球衣里藏了东西,便悄悄刚刚发送了紧急求助的短信,在不远处帮他收尾的经纪人应该很快就会赶到。 “您的先生。”男孩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中部地区的现任教父、浑浊的蓝宝石——” “冴君?”少年低喘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内回响,花江绘吾给糸师冴做完清理,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抱住了。 “花江……你杀过多少人?”糸师冴的声音很轻,花江绘吾特意贴近了去听,耳朵被呼出的热气弄得有点痒,“你还记得被你杀掉的人的长相吗?” “唔,没数过……我只记得我母亲的脸。”花江绘吾安抚地揉了揉糸师冴的头发,对方很明显没有完全听懂他的回答,男人把湿透后颜色变深且遮挡少年眼睫的刘海撩了起来,双手捧起他的脸,对上他闪烁的眼神,“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见糸师冴不回话,花江绘吾弯腰把人从水里扛了出来,放在淋浴下,先是把护发素递了过去,自己则坐在旁边打开了一盒布丁,用包装里自带的塑料勺子喂到糸师冴嘴边,“那些人造成的死亡比我多,没什么好想的。冴君,吃口甜点开心些,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况且,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糸师冴吃了一口,第二口再递来时就偏过了头,“……我看见了,那些照片。” 那个白皮男孩起初是求糸师冴带他去见一个听起来好像有点印象、有着西班牙名字的所谓的教父,口口声声说愿意像糸师冴那样侍奉他,渴望得到成功的机会。 糸师冴拒绝了,因为他想起来这个名字属于当初迷jian他的那个黑帮大佬,无论是当年的事,还是被人质疑用身体换取如今的成绩,都令糸师冴倍感愤怒,直言两人如今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不会原谅对方。 糸师冴的愤怒不是伪装,这让白皮男孩产生了瞬间的动摇,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经纪人呼喊,糸师冴接着警告对方让他立即离开。男孩没有放手,在和赶来的经纪人与保安的拉扯中,身上带着的东西掉了一地,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张张血腥的照片。 男孩的哀求在看见照片的瞬间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咒骂,大意是那个杂种剥夺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手段,杀害了他的家人。 男孩被保安拖走后,经纪人决意不将此事上报给花江绘吾,他在送糸师冴回宿舍的路上反复抱怨对方获取的情报太滞后,意图营造出无妄之灾的假象,寄翼于糸师冴不会关心这些的顿感。看似浅薄的谎言维持了近四年,他不关心花江绘吾的想法和真心,只怕糸师冴知道真相后会崩溃。 糸师冴侧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一直停留在拨号界面,对花江绘吾的思念与恨意交织在心头,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意外的,他在梦中窥见了几分自己不该有意识时发生的事情——自我和自尊完全被剥离,像是布娃娃一样被随意摆弄,没有尽头的屈辱化作身上洗不掉的计数。 糸师冴从噩梦中惊醒,视网膜上还残存着梦中的影像,看不清面孔的成年男人就坐在他的对面。 “冴君。”糸师冴听见有人这么喊他。 “啊?”花江绘吾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眨了两下,“假的假的。要么照片是假的,要么这事不是我做的,要是连你都能看见那种照片,我早被西班牙政府逮捕了,日本官方也不可能让我入境。” “你会做更过分的事吗?”糸师冴安静地看着他,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了花江绘吾的眼睛是漂亮的钴蓝色,明明之前收到那枚同色戒指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更过分的事?你是指给你挑痘吗?”花江绘吾指了指糸师冴脸上的青春痘,不意外地被花洒呲了一脸,手中没吃完的布丁也遭了殃,看着恢复几分活力的少年,花江绘吾笑了笑,“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脸上的情况还不算糟糕,贴两次面膜应该就下去了。把头发冲干净上来吧,今天的晚饭有新鲜的金枪鱼大腹。” 晚饭时糸师冴主动开口说了前几天的遭遇,花江绘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夸了句“好孩子”,把切好的海胆推了过去,示意他多吃点。 原来糸师冴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是因为我,被照片吓到后第一反应不是心生恐惧想要逃离,而是察觉到天平的倾斜、在内心煎熬中期待我的解释吗?他还记得自己说过“不了解,也不愿意喜欢”这种可爱的话吗?虽然事实有些出入,但是别人的提醒已经这么明显了,冴君还是傻得可怜……被我迷住了吗?亦是身体在留恋高潮?能自恋一点当作两者都有吗? 只是,我的善良的小天使,你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开始下意识地回避问题了? 啊、啊,怎样都没关系,我本来就是花江绘吾。 “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在明文规定可以“注销记录”并且废除了死刑的西班牙。”花江绘吾一边解释,一边戴着手套给糸师冴剥鳌虾,“我们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为了利益最大化,基本上都是通过中间人交由警方换取赏金,等他们牢底坐穿——政府得到名声,我们拿到钱,双赢;遇到被评估为重大社会危害的恶徒、需要处决警示的,在安全的环境下,我们会进行内部投票表决;外出涉险,危急情况下动手造成他人伤亡的事后要写说明材料,并定期进行心理疏导。” “知道了。”糸师冴听完松了一口气,可还有件迫在眉睫的事需要紧急处理,他细嚼慢咽吃饭的进度赶不上被投喂的速度,眼见自己餐盘里的刺身冒了尖,投喂者开完一排生蚝还在给他剔蟹rou……花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管自己能不能吃得下、强行吃下会的后果如何,现在是轮到自己的胃被“强jian”了吗。 “嗯?”花江绘吾看着糸师冴端着碗筷坐在了自己身边,夹起自己为他处理好食物递到自己嘴边,“哎呀,这可真是……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