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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吭声。她想起来了以往那些事,还觉得恍惚。程牧一手捏住她脸,迫使她对上他眸光,有些好笑地问:“怎么,突然害羞了?”“你后来把项链卖了呀?”陶夭问他,语气含糊不清。程牧手上力道大,捏着她脸,她说不出清晰的话,语调含含糊糊的,却足够他听清。程牧松了一些力道,答话说:“扔了。”陶夭:“……”这人比欧阳瑜还要败家子。她愣了愣,迟钝地问:“所以,等于我们花了不止两倍的钱买了这条项链,对吧?”程牧听明白了她有些郁闷的情绪。他轻笑:“就当做慈善了。”“败家……唔……”她一句话未说完,程牧捏着她脸,低下头直接咬上了她的唇。陶夭唇上传来一丝痛感,很快,那点感觉被险些窒息的亲吻所取代,程牧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垫在秋千上,给了她一个充满了掠夺意味的吻。动了情以后,陶夭经不起他撩拨。她一只手揪着他衣袖,有些急促地喘息起来。程牧很快停下。他将她圈在怀里,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半晌,低沉沙哑的一声叹息落在她耳畔。陶夭将脸颊埋进他怀里,嗓音软糯:“怎么了?”“你说呢?”程牧反问。陶夭沉默一下,声音痴痴地笑了起来。“还笑。”程牧捏着她的脸,语调无奈至极,“很晚了,送你回房,早点睡觉?”应该有十一点了。陶夭没反驳,想了想又问他:“你就这么突然过来,爷爷都没生气啊,就答应了?”“老爷子挺疼你。”程牧答非所问。陶夭怔一下,点头说:“爷爷他们对我都很好很好。”“有我好?”“你对我又不好。”陶夭有些不满。程牧也没反驳她这句话,只顺着她的话温和地说:“嗯,以后这世上,没有人比你程叔更好了。”陶夭:“……”莫名地觉得好像被占了便宜。程牧拉着她站起身,又说:“行了,回房吧。”陶夭抿抿唇,点点头,又低头看着脚尖,到最后,她一只脚在地面上轻轻地点着,快语问:“要不要我给你帮忙?”“嗯?”程牧没听清。陶夭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听清算了,你自己回房弄吧。”程牧:“……”这句话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他却不舍得,无论哪一种方式。程牧揉着她蓬松柔软的短发轻声笑:“人小鬼大。”没明说,拒绝的意思却很明显。陶夭咬咬唇,也不再继续这一话题了,可两个人走到她房间外,她又忍不住问:“喂,你真的不需要?”这人分明想要。而且他一向重欲。不过仔细想想,两个人其实也没有多频繁。总有意外状况发生。先前她讨厌,避之不及,眼下喜欢了他,这种事上,她愿意多迁就他一些,让他舒服。毕竟他也不年轻了,都三十一了。搁别人,差不多都结婚了。小丫头仰着白净稚嫩的一张脸,语气虽然有些冲,神色却非常认真,还显得很能理解他。程牧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片子的确能很轻易地勾起他的火,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在这件事上也一贯费心思,甚至去考虑如何取悦她。不过眼下,这种事上他却有了新的顾虑。她身体底子差,先后伤了好几次,蒋三甚至说了以后不好怀小孩这样的话,肯定也并非危言耸听。他其实并不是非要孩子不可,可越来越多时候想起来,希望她更健康一些,更快乐一点,眼下这样的日子能无限度延长。她没有童年,少年时期也动荡漂泊,他不忍心剥夺她太多了。老爷子说得对,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不应该过早地步入婚姻,进入妻子或母亲的角色。她应该再好好地享受少女时光。程牧收回思绪,看着她笑说:“很晚了,快上去睡觉。”陶夭怔怔地看他一眼,突然踮起脚尖,她一把扯着他领带将他拉着俯下身,小鼻子凑到他衬衫上闻。程牧:“……”这人,撩拨惹火的本事蹭蹭上涨。他有些不悦地沉下脸:“闻什么呢?以为自己长了狗鼻子吗?”陶夭松开手,一本正经地说:“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呀,不行啊?”程牧哼笑:“那你闻出什么来了?”陶夭抿着嘴角:“不告诉你。”程牧揽着她脖子将她往前带了一下,俯下头,低沉的音色十分撩人:“就你这么一个就够我受了,哪里还能腾出精力应付别人。”“花言巧语,不听。”“你呀——”程牧松开她,抬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心放肚子里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陶夭点点头:“那我上去了。”“去吧。”陶夭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问他:“今天没遇到什么事吧?定时炸弹之类的那些。”“一切正常,安心去睡。”“走啦。”“嗯。”“那我真的上楼了?”陶夭又扭头,目光有些依依不舍。程牧:“……”她的神色突然戳中他心脏。这丫头,好像非常缺乏安全感。他突然觉得她好像可怜兮兮一只小奶狗,总算找了他这么一个主人,便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不舍得离开。程牧一个大步上前,按住她肩膀,将她拥紧在怀里。陶夭环住了他的腰,紧紧的。半晌,程牧摸索着握住她两只手,他低头看着她眼睛,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深情:“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你还小,以后不用想着这些,我会一直在,等你长大,明白吗?”等你长大。快点长大。陶夭微微有些动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这句话,是她听过最好的话。爱情会让人患得患失吗?明明可以天天见,随时联系,可是还会不停地想念,突然就觉得害怕,每一次分开都像永别,恨不得时时刻刻跟随他。挺没出息的啊……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没出息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想过,她没出息的这个对象,会是程牧。她主动地抽了自己的手,红着脸说:“知道了。我会记着的。”“就知道你小气。”程牧弯起手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又一次催促,“可以上去了吧?”“晚安。”陶夭笑着说。“晚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