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式：配合演出，直到把自己演进去

    那天晚上清觉并未回复，但一天之后，清觉开玩笑似的在直播间放了许柔刚剪好的本子，并大大方方承认“戒尺是你们小柔姐自己打的”。

    弹幕里一片同情，小柔顺着发了一个泪流满面的表情包，附带一句“你真狠心”，暧昧而又不失分寸。

    清觉也就没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这种简单的羞辱对刚入圈的小姑娘可能有用，但在许柔看来却造不成什么丝毫伤害。

    日子总是相安无事的过去，进组的间隙许柔对去公司这件事爱答不理，在家里睡到自然醒再给清觉剪个台本。偶尔和群里的小朋友吹水聊天，或者回复一下清觉的直播提问，和没有清觉的日子一样平静而惬意，甚至让许柔一度忘记了自己冲动的本意。

    某个平静的傍晚，许柔刚从混沌中醒来就看到了清觉的艾特。

    是一条不到十秒的语音。

    许柔没多想直接点开，清觉的声音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小柔，这个本子需要你带铃铛爬，还需要学狗叫。”

    戏谑的语气里掺杂着几分认真，许柔一串问号甩过去，身体却久违地开始颤抖。

    毕竟，公调这种在小说片段和文里才会出现的戏码，在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许柔世界里还是初体验。而披着“为了本本”的外衣，一切又显得那么冠冕堂皇。

    阿宋同学：【哈哈哈哈哈哈】

    北冥无鱼：【小柔jiejie快来】

    小猪快跑：【哈哈哈哈搬小板凳】

    “不是这都是清觉拉来的氛围组吗”，许柔心底暗骂了一句，然后勉强地“汪”了一声。

    语音条很快又弹出来了：“不是这样的，你声音要往后收，然后再上颚用力往上顶。”

    语气冷静地像是回到了艺考时的播音课，丝毫听不出一丝揶揄的意味。

    许柔平复了一下心情，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又认真地发出一条“嗷嗷”声的犬吠。

    阿宋同学：【小柔姐不是这样的，你要夹一点~】

    虽然许柔不搞雌竞，但她分明在这句话中听到了“我会，快调我”的潜台词。

    许柔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包，然后清了清嗓子，录进去了一句标准的犬吠。

    这点东西都不会，许柔就没必要在圈里混这么久了。

    清觉：【对了对了。】

    阿宋同学：【鼓掌鼓掌~】

    本以为游戏就此结束，结果清觉直接艾特了阿宋，附上一句【看你挺会的，要不要来一下？】

    虽然群调公调这种事听起来离谱，但他还挺懂小姑娘的潜台词的。

    许柔盯着屏幕上的半推半就和开开心心发出的犬吠，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久违地湿润了，心里麻麻痒痒的。实践的冲动席卷了她，但现在的她要克制，要约到清觉，要再一次成功地完成自己的“集邮”，在他的圈名后打分并骄傲地讲出“我约过”的话。

    见清觉没有坚持要爬行捡玩具，许柔打开电脑用铃铛的素材剪完了台本。

    台本发出后，清觉的消息来的很快：【铃铛的声音不是你录的吧？】

    许柔用一串省略号代替自己的无语。

    清觉：【去，对着指令带着铃铛录一遍。】

    许柔挣扎了两句，又被清觉的【快点】逼跪在了地上。

    许柔按下熟悉的录音键放在床上。

    犬化是什么时候的项目呢，许柔已经想不起来了。似乎许柔已经很久不喜欢这些内容，只是热爱被牵扯的窒息感、被抽耳光的羞耻感、以及边缘时被欲望席卷的挣扎。那些partner许久的朋友了解她的爱好，所以这些七七八八的项目基本不会涉及。

    许柔当然是不会按照台本的节奏来的，做后期的脑子里清晰第记着口令与间隔的大概秒数。她从工具箱里翻出带铃铛的项圈，给自己系好。然后乖巧地爬到远处捡起毛绒玩具再叼回来。

    再把素材按照时长一替换，许柔觉得这个故事堪称完美。

    台本改完后，许柔与清觉默契地没有对话，许柔也只是习惯性地按时钻进直播间，听着直播间里的碎碎念改脚本。

    只是那天夜里，许柔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推，对着更新的画面开始抚摸自己。

    第一次，停下。

    第二次，停下。

    许柔热爱在边缘停下，让累计不断的欲望与快感冲刷自己，直到无法控制的泄洪与爆发。

    脑中充斥的逐渐不再是视频里的画面，而是清觉的头像与来自群里的“公调”音频、自己在房间内的羞耻爬行。

    可能是第一任留下的印记，许柔是会在来临时叫名字或叫“主人”的那种姑娘。

    于是许柔依稀听到自己哼唧了一句“清觉”。

    有些不解，但这个高潮，又本来就是献给清觉的。

    台本发出时，许柔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羞耻。

    本是不相干的录音与配音，在她自己的亲手剪辑下变成了一体，且被他的二十万粉丝甚至更多人听到，像是他们两个真的完成了一场犬化调教。

    许柔心底暗骂：妈的，这个男人，还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