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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阿嫣走了进去。车里,齐正也在皱眉:“那孩子看着不大,眼神挺凶。”——像一头狼。沈景年没答话,过了会,说:“走吧。”半道上,齐正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依旧觉得匪夷所思……那女人突然出现在窗口,他昏过去后,以二爷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杀那么多人,可杀手的尸体躺了一地。还有,在方医生家里,那女人走了没多久,二爷吩咐带他回沈公馆,神情憔悴,声音却没之前那么气若游丝了。不出几天,他就养好了伤。真的……太奇怪了。“阿嫣小姐,到底是人是鬼?”一不小心,想着想着,说漏了嘴。齐正差点咬了舌头,脸色泛起诡异的红,笨拙的开口:“二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景年没生气。他只笑了笑,轻描淡写几个字。“——是我要的女人。”*唐子明快结婚了。这天晚上,他被几个好友拉到百乐门,说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很快他又要脱离单身行列了。唐子明一听那个‘又’字,想起选美大赛当晚,舞台上艳光四射的前妻,心里堵的不舒服。其实也没必要。统共也没两个人知道阿嫣的身份,知道那个名动上海滩,在一众名流大亨之间游刃有余的女人,曾为他洗手作羹汤。关于阿嫣的花边绯闻,太多了。她和青帮走的近,那就是跟郑先生要好。可她又经常和沈二爷同进同出,据可靠消息,沈景年是唯一进过青铜巷36号,不管有没有别的,至少喝了一杯茶再走的男人。已经有人私底下开了赌局,赌这位当红/歌星最后会花落谁家。唐子明到百乐门的那天,阿嫣没在台上唱歌。他觉得轻松了不少,玩闹起来也更尽兴,直到送几位朋友离开,走出霓虹灯闪烁的大门,夜色中,他突然看见靠在一边墙上的女郎。阿嫣手里夹着烟,却没点燃,对着他笑了一下。唐子明双腿沉重,不知该走该留,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对于阿嫣,他的感情太复杂。可他始终记得,这个女人曾为他生下一个短命的儿子。再怎么样,他也该劝一劝她。“阿嫣。”唐子明叫了她的名字,隔了很久,才有下一句话:“……你这样,我不想评论什么。可你总不能在百乐门呆一辈子,应该为你的未来考虑。张浦兄因为你的行为,已经失望透顶。而且……”他顿了顿,没说下去。阿嫣低笑一声,将手里的烟收回皮包里,问:“而且什么?”唐子明迟疑了会,左右看看,好似害怕有人偷听,见四周没人,才说:“郑先生不是正派人士,沈二爷也很危险……你别看他总温文尔雅,像尊笑面佛,我听人说,上回的酒楼枪杀案……就是他叫人干的。”阿嫣听了,没多大反应:“还有呢?”唐子明一怔:“还有?”阿嫣低头一笑,站直身子:“郑先生啊,四字成语说不来几个,学识不高。沈二爷太闷sao,不懂得讨我欢心。”抬起一根纤细清秀的手指,戳在他心口,柔声道:“我喜欢热烈的,奔放的,能把所有感情,用最华美的字句倾诉出来的男人……”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他,声音放轻:“……我喜欢怎样的,你,真不知道吗?”夜色与星空下,橙红的光时而闪烁。女人的脸忽明忽暗,目光似深情,又凉薄,若即若离。唐子明突然脸色涨得通红,转过身,落荒而逃。背后,阿嫣捂着嘴笑了几声,摇摇头,走回去。*“好他个唐子明,背着您对阿嫣小姐说些有的没的,胆子也太大了。”齐正听到来人的汇报,很是不满:“还好酒楼的事情,阿嫣小姐是知道的,可关他唐子明何事?他都已经登报离婚了——”沈景年抬起一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齐正收住声音,卡的有些难受,说:“……我去找阿嫣小姐?”沈景年点头。齐正走了,门开着,他也走了出去,站在休息室门口,往下面看,满目衣香鬓影,旖旎风情。不多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沈先生。”沈景年不曾回头,楼下的靡靡之音唱着甜蜜蜜的歌,他的声音便显得冷清:“张小姐,你觉得我闷吗?”阿嫣叹气:“你又学人听墙角啦?这习惯不好,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别人背后说我什么,我可不计较。”沈景年淡笑,转回身,微微弯下腰,戏谑道:“我不懂讨你欢心?”收敛笑意,轻挑眉峰,声音越发轻柔:“不如,试试?”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很丧很丧的一天。真的希望有些大人能明白,尊重不是单向的,不是只有小孩对长辈,心累。气到整整一晚没睡,很想倾诉一下,但又不想把负能量带给你们,今天多发点小红包,希望每个小天使小伙伴都比我快乐,哭唧唧。*话说,我记得有次网上看民国文人八卦,看到有结伴逛窑子,还观看活春/宫的,都是会玩的人啊。第46章民国丽人(十二-十四)百乐门的夜总是喧嚣热闹。舞台上歌舞升平,唱尽繁华。台下的男女纵情跳舞、调笑,眉眼都是溢出的情。远方的乱世风雨,离这里太远,反而使人生出醉生梦死的冲动,挥霍着所有的热情和疯狂。楼上很安静。几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守在走廊尽头,隔断休息室和外界的接触。沈景年倚在栏杆边,微暗的灯光模糊了他的容颜。他说,不如试试。阿嫣抿唇笑了笑,盯着他看,语气略带调侃:“沈先生,我记得你说过,叫我不要自视过高。”甜而轻软的嗓音。如果不是唇角勾起的那点坏笑,几乎就像撒娇。沈景年双手负在身后,挑了挑眉:“一定要算旧账吗?”阿嫣没答话,又说:“我还记得,我的那份合同,你给烧了。”沈景年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张小姐,你的记性真好。”阿嫣低笑,走近他,双手放在他手臂上,柔声道:“一般来说,女人对于身后的追求者,有喜欢的,也有讨厌的。我不一样,只要不太粘人,对于想取悦我的男人,我都愿意怀着最真诚的善意……拭目以待。”沈景年听她一本正经说着这样荒诞的话,摇头笑了笑。阿嫣的目光绕着他转了一圈,似真似假问道:“不如,我给你一点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