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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除了说爱你外,我还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对你讲,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现在,我想要给你讲个故事,是王尔德的童话故事。这个故事你听过,我也听过,在我们儿时,叫。那时,我们都以为这是个童话,现在才明白,这个故事不是童话。快乐王子是一尊美丽的黄金雕塑,立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受人瞻仰和喜爱。他把自己剑柄上的红宝石,眼眶里的蓝宝石、全身的金叶子通过去越冬而在他怀里歇脚的小鸟送给城市里贫苦的人,让他们快乐起来。他自己变得灰暗无光。最终,小鸟因王子的请求,没有及时赶到温暖的地方去过冬,在他脚下冻死,伴随着的,是快乐王子破裂的铅心。因为丑陋,他的雕塑被推倒。他的铅心无法融化,被扔进垃圾堆。故事的最后,天使把王子的铅心和死鸟带给上帝,上帝说,“在我这天堂的花园里,小鸟可以永远地放声歌唱,而在我那黄金的城堡中,快乐王子可以尽情地赞美我。”这不是童话。如果非说这是个童话,那也是能让孩子哭泣的童话故事。没人记得王子做过什么,只厌恶他现在丑陋的样子。感到悲哀的不应该是快乐王子,他做了想做的事,是快乐的。真正痛惜的应该是这座城市里的人,他们失去了快乐王子。而我,不想失去你,失去你,我将枯萎。美丑、善恶、对错都是比较的结果。我不会去比较。我只在意你。说到这里,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爱你。吻你。夏木原野抿抿唇,手指一滑,出现红色的删除键,删掉。他已习惯清空手机上的所有信息。是夜,他们偷佛像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问题,顺利得令人不安。偷到佛像后,两辆悍马连夜开出了小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西北的黄土地上狂奔。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何佑嘉和他的干将们。当然,还有夏木。她问何佑嘉,为什么不动手?如果要动手就不用等到现在了。何佑嘉说。夏木懂了,这是要放长线,钩大鱼。前面的车没上高速,在国道上行驶。相比高速,国道显得破败不堪。拖拉机呛呛呛的吐着黑烟在道上奔波,间或,还有驴车。追踪更有了难度,这样的崎岖路上,鲜有疾速的车,特别容易暴露目标。显然,悍马已有了警惕,好几次刻意加速或减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何佑嘉他们不得不放慢车速。不似高速,总有个出口,入口,便道岔路多,四通八达的,一路上,何佑嘉的眉头紧紧锁着。夏木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路,提着一口气,原野就是前面的车上。突然,紧跟着砰的一声,车身颠了一下,方向抖动起来。何佑嘉急忙踩了刹车。呲溜——车子停下来。何佑嘉开了车门,下车去查看。车胎瘪了气,塌陷在路面上。何佑嘉半躬着身子,在轮胎上细看,一枚钢钉扎进轮胎。“cao!”何佑嘉骂一声。“何队,”一边的小周满眼的焦急,“换胎吗?”夏木也看向何佑嘉。“备胎跑不快,还得换,我换车胎,你联系换辆车。”说着,何佑嘉就到后面去拿备胎和工具。夏木看着蜿蜒离开的路,定了睛。那前面,竟然还有钉子。她过去,捡起来,拿到破了的车胎前一比,一样的。“何队长,”她拿着钉子过来,“前面还有钉子。”正弯着腰拆轮胎的何佑嘉扫了一眼夏木手里的钉子,停下手里的活,拿过钉子看一眼,骂道:“太他妈缺德了。”怎么办?开车走路还得捡钉子?换完车胎,何佑嘉满眼寒气上车,“小周,你来开车,换条路走,一定要跟上这帮孙子。”小周是本地人,熟悉当地路况。“他们走的这条路直通三集里,我知道有条山路能到那里,但路更难走,还得多走几十公里。”小周皱着眉说。“走吧。”何佑嘉说。车辆掉头,夏木想起什么,忙说:“在这里竖个警示标志?”后备厢里有个路障警示牌,又找了张纸,写上:前有钢钉,可以绕行,立在那里。往回走了十来里路后,走上一条山间土路。期间,何佑嘉又打电话给当地的公路段,告诉他们这段路况信息。对方说马上处理此事。山路确实崎岖,一辆车走过,黄尘滚滚腾地而起,弥漫在蓝天白云下。颠,颠,颠……没完没了。索性,他们就不实坐,拉住拉手,顺着车身的颠簸方向一起一合地配合着它的节奏。“三集里那边有人接应。”小周眼睛牢牢地盯着前方的路,说。何佑嘉看一眼夏木捏着拉手而指节发白的手,说:“夏木,你了解他吗?”夏木闻言,转头,看看何佑嘉,挑挑眉,“谁?”“原野。”何佑嘉说。“有时候。”夏木说。何佑嘉说:“你的眼光没错,他是一个闪光的人,也是我第一个钦佩的人。他是我表哥。”夏木看看何佑嘉,没有说话,怪不得他们俩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吴大华死了。”何佑嘉默默地说。“什么时候?”夏木问。“前天凌晨四点十五。”何佑嘉说。夏木嘴角一牵,“他干的?”虽是疑问句,心里却已是肯定的答案。“嗯。”何佑嘉说。夏木的心抽了一下,看向车窗外,黄尘迷了眼。“即使他不来,吴大华也是死,失血过多,抢救不过来的。”何佑嘉说,“他知道的,可他还是来了。”夏木怔了片刻,身子软了软,靠在车后座上,无神地看着外面。是啊,这人命的事也由他负担。她真怕他太累。心疼他。好想,好想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发肤。“这样,释武的罪就能轻点?”她轻轻地说,眼睛看向何佑嘉,车窗里射进的光线正好落在她的眼间,琉璃的眼眸,清清亮亮,闪着莹光,“那他呢?”第45章夏木的眼闪着莹光,“那他呢?”“你放心,他没事。”何佑嘉长出了一口气。“那他,……处境好难。”她轻声说,愁绪又笼上了眉头。“他是英雄,不会有事。”何佑嘉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