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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夏木眉头锁着,想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怪不得原野不让她来,而金利强却要让她同来,如果她来了,他们会不会杀她灭口。原野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偷盗佛像的事件中,原野的任务是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立场?原野身上有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深深地吸引着夏木,他的故事或许就是打开整个事件的钥匙。司机却很开心,这女人,花一千块钱到这荒郊野岭来看看就要回去,真是钱多闲得慌,今天这生意做得划算,便不自觉地唱起小曲来。一边的夏木心烦意乱,也不理会他。突然,车子又歇火了,司机试了好几次都发动不起来。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司机下车打开发动机盖,捣鼓了半天,也没能让车子重新开工。司机一边摆弄车,一边不停地埋怨夏木要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夏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管他说什么呢。最终,司机对修好车已经绝望了,把手里的工具一扔,很生气,不是对他年久失修的车子,而是对夏木,“都怪你,莫名其妙地跑这么远,把我的车都搞坏了,现在怎么办?”“别吵了,你收了我的钱,还这么唠叨。”夏木黑着脸。夏木和司机两个人坐在路边等待有车经过。偶尔有车经过,司机挥手拦车,没有车停下来。于是,司机起身,站在路中间挥手。一辆车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冲向司机。司机像只蚂蚱般跳出路面,对着车尾怒骂,“cao,SB,急着去投胎啊。”夏木想,自己不能再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他们的悍马车回来发现她可就不妙了,“你在这等吧,我到山上去转转。车修好了给我打电话。”夏木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背起包往路旁边光秃秃的荒山上爬去。司机烦躁地看着夏木的背影,心中暗骂:有病,吃饱了撑的,来这种鬼地方瞎转悠。夏木一路爬上山梁,找个隐蔽的地方趴下来,拿出望远镜看远处的路。并不见悍马。第16章夏木一路爬上山梁,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下来,拿出望远镜看远处的路,并不见悍马。近看,山上还是有些草的,不过因为缺乏水的滋润,草都有些枯黄。今天是个好天气,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朵,纤尘不染。然而就在这样明亮的蓝天下,有人实施罪行,有人失去生命。阳光很刺眼,夏木缓缓地闭上眼睛。山风不知人的烦恼,依旧温柔地拂过她的面庞。要不要报警?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一路。人命关天,要报警,不过得用公用电话报,不能用她的手机。不自觉又想到原野。回想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夏木突然灵光一闪,莫非他是警方卧底,只有是卧底,才能解释他的一切行动。有了这个念头后,夏木一阵兴奋,对了,他应该就是卧底,这样她就放心了。她不时翻过身来,看远处弯弯曲曲的路。这一次,她看见悍马开来,经过破旧的桑塔纳。一辆如疾风驶过,一辆缓缓停在桑塔纳的前面。夏木从望远镜中看到,原野下了车。原野弯腰修车,司机在给他递工具,黄毛大痣东张西望,夏木忙缩起身来。十几分钟过去,原野与司机挥一下手,上悍马走了。司机收拾好工具箱,往山上张望。夏木知道,车修好了。司机上了车,夏木想,他不会扔下她不管吧,得赶紧下山。夏木忙起身,往山下冲。车子在夏木的眼前发动开,一溜烟跑了。夏木止步在半山腰上,对着下面猛踢黄土,想起司机骂人的话:cao,急着去投胎啊。幸好把包背出来了,不然损失就大了。夏木拿出手机,翻看通讯录,能向谁求助呢?翻看一圈,她在小城没有一个可以求助的人。怎么办?夏木想,不如边走边拦车吧,遇到好心人,或者是来往拉人载客的大巴车,就有救了。夏木回到乡村公路上往回走,据她估计,离小城还有七八十公里的路程。步行每小时五公里的话,不吃不喝不睡不腿酸脚疼,走到小城需要十五六个小时。走了快两个小时后,夏木还是没有搭到顺风车。她的脚底有些疼了,便坐在道边休息。路边没有树,触目所及,也没有树。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热浪包裹住夏木,尽情地爱抚她。被晒后,夏木的脸色泛红,燥热难耐,她便把头发高高的绑成一个丸子。她穿的是一条牛仔短裙,上面是一件宽松白T。口渴,口渴,口渴,这是她最强烈的感觉,嗓子眼快冒烟了。她需要一点阴凉,哦,对了,包里还带着一件白衬衫呢。她把衬衫拿出来,披在头上,在脸部制造了一点阴影。阳光没那么刺眼了,但还是热啊,口干舌燥的,她快要虚脱。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快要干死的鱼,亟待另一条鱼朝着她飞奔而来,相濡以沫。她的那条鱼,身在何方?相濡以沫后,又会不会相忘于江湖?她希望,她爱着的他现在就来,为她带来清凉。夏木想着与他的每一次相处,都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原野现在身处险境之中,烈焰日日炙烤着他。他却是那么冷静沉着,真正是一念清净,烈焰成池。这样的男人,真得值得她一生所爱。远远地,一辆黑车风驰电掣而来,是悍马。她知道,那就一定是原野,除了他,再没有别人。夏木已经来不及把自己藏起来,便用衬衫把自己的脸遮住。原野已经快速掉转了车头,冲着她喊,“上车。”夏木把衬衫拿开,见他的脸色如常,她用眼睛一扫,车里再无他人,她乖乖地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有水吗?”夏木沙哑着嗓子问。原野顺手拿出一瓶水,递给夏木,水已经开过口,还剩下一半。这个时候,夏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往下灌。原野看着她喝水。她的脖子伸长,咽喉部随着水流有节奏地律动,汗水顺着脸颊流向脖子,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洁白的耳后、脖颈,脸颊绯红。她的样子,好看极了。她一口气将剩下的水喝干。收好空瓶,她转过脸来,“你来接我?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