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良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7

分卷阅读207

    么会是鬼呢?”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真娘,那骆家小姐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新夫人根本不是骆家小姐,她说她叫张敏,被一场大火烧死了,但是她的鬼魂投在了骆家小姐身上,真娘,那你说这个新夫人她到底是人是鬼啊!”红玉骇然。

真娘安抚红玉道:“这件事先不许声张,你还是赶紧回听雨轩去睡觉先。”

“可是,新夫人在听雨轩呢,我不敢回去。”红玉怯怯道。

真娘啐道:“小姐和绿萝不也在听雨轩吗?她要是个会害人的鬼,也不一定就先害你,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是哪根葱!再说她要真是个鬼,她要害了你家小姐可怎么办?还不回去守着你家小姐。”

真娘说着,将一盏灯笼塞到红玉手里,红玉只好硬着头皮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真娘又喊住她:“等等!”

红玉吓了好大一跳,真娘道:“瞧你这点出息!绿萝知道这件事吗?”

红玉摇头:“绿萝比我先睡,我原本要去看看小姐睡了没,不料想却听到新夫人对小姐说的话……”红玉一想起这耸人听闻的真相就头皮发麻,两脚发软。

真娘安抚她道:“你且回去,莫要声张,一切有我呢!骆雪音是鬼倒好,我真娘定不会让她在白家兴风作浪的,我横竖收拾了她!”真娘说着,目光阴了阴。

红玉从真娘的院子走回听雨轩时,浑身上下都出了汗,硬把身上厚厚的棉袄给汗湿了。这一夜注定无眠,辗转反侧地到了下半夜,刚刚睡着,又被梦里的鬼魂给吓醒。

迷迷糊糊中但见骆雪音披头散发站在火堆里朝她张开血盆大口,红玉尖叫着惊醒,绿萝被她吵醒,揉着惺忪睡眼,责备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红玉不由分说抱住绿萝不放手,绿萝只好也抱着她睡。

次日一早,红玉说什么也不肯进白云暖里间去伺候梳洗,绿萝只好自己端了洗脸水进去,一边嘟哝道:“也不知怎的,就跟撞了邪似的。”

白云暖和骆雪音昨夜都是和衣而卧的,今早起来难免觉得睡得不舒服,又见绿萝嘴里念念有词,便训道:“一大早,说什么撞邪的,也不怕触我的霉头。”

绿萝道:“还不是红玉,神神叨叨的,睡一个觉也鬼吼鬼叫的。”

骆雪音道:“可是病了?叫她进来让我瞧瞧。”

绿萝便去喊红玉,红玉硬着头皮进来了,却畏畏缩缩的,死活不敢靠近骆雪音,白云暖不免有气,道:“新夫人是一片好心,瞧你这副作死的模样,出去出去!”

红玉如闻大赦,飞也似的逃走。

骆雪音看着红玉的背影,心里生疑。却又见红玉急急忙忙跑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派了好多家人过来,说是请新夫人去祠堂!”

白云暖一惊,看来父亲是真的要责罚骆雪音了。也是,强登强金阁,罔顾白家祖训,这是不可饶恕的大错。骆雪音的确是要领罚,就是不知父亲会如何责罚。

第一百六十一章家法

白家的家法制定了数百年以来,就未真正实施过。因为从没有一个女子登上过强金阁,骆雪音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白家家法:凡不顾祖训登上强金阁的女子杖笞五百。

这基本是个死刑了。哪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能承受得住五百大杖?

白云暖携着绿萝赶到白家祠堂时,骆雪音正被摁在长凳上,小厮们的板子已经高高举起。

骆雪音嘴里嚷着:“白玉书,你凭什么打我?白家祖训歧视女子,本来就是不合理的,本来就应该被破除。你们不能打我!”

白玉书烦躁地别过头,小厮们的板子就要落向骆雪音,白云暖连忙冲过去喊道:“且慢!”

“父亲,”白云暖跪到白玉书跟前,道,“我也登上过强金阁,你连我一起打吧!”白云暖想自己是皇帝赐婚的雍王妃,父亲断不敢对自己下手,如果父亲不敢打她,就连骆雪音也一并不能打了,所以她自首,和骆雪音连坐。

白玉书和骆雪音都吃了一惊,二人异口同声道:“阿暖,你胡说什么呢!”

“父亲,我没有胡说,就在皇上驾临强金阁那日,阿暖偷偷登上过强金阁,千真万确,求父亲连阿暖也一起家法伺候吧!”

白玉书面色阴沉:“阿暖,你可想好了,如果你说的是实情,父亲也一样会用家法处置你。”

白玉书说得极为认真,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白云暖不由打了个寒战。

骆雪音在长凳上喊道:“老爷,你不能打阿暖,她是皇帝钦赐的雍王妃,你要是将她打出好歹,雍王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白玉书怒道:“现在阿暖还是我白玉书的女儿,是白家的人,她犯了错,我这个当父亲的有权责罚她!阿暖,父亲再问你一遍,你当真登上过强金阁吗?如果是真的,家法绝不姑息你!”

白云暖犹疑了,骆雪音赶忙喊道:“老爷,阿暖撒谎,皇上驾临那日,偷登强金阁的人是我,阿暖是不想我被责罚,故意如此说的,老爷,你不能用家法责罚阿暖!”

骆雪音说着,又扭头看白云暖,使劲挤眉弄眼道:“阿暖,你的心意我领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快离开祠堂,我是骆子云的meimei,你父亲不敢将我打死的,不就五百大杖吗?我受得住!”

白云暖还想求白玉书,却听白玉书道:“来人,将小姐拉开!”

小厮上前将白云暖架到一边儿去。

骆雪音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脸上充满了刘胡兰就义的悲壮。忽听白玉书沉痛道:“你可知为什么要用白家的家法责罚你?”

骆雪音一凛,闷声道:“因为我登上强金阁,坏了白家祖训。”

“因为你身为白家的人,却带头破坏白家的祖训!所以,我只能用白家的家法处置你!”白玉书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痛苦。

骆雪音心里像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整个人激灵灵一凛。他将她视作白家的人,视作自己人。嫁入白家数月,她总觉得他有种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这时这刻,她猛然发现这张和陆一鸣一模一样的脸从未有过地在乎她。

宁州时,她和陆一鸣相爱的画面又蓦地浮现到眼前来。

骆雪音正情意缱绻着,屁股上猛地一疼,原来小厮们的板子已经落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吭声,板子接二连三地落下来。除了疼,还是疼。骆雪音很快便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白玉书背过身子不忍看。

白云暖见骆雪音腰部以下臀部以上的位置已经洇出鲜血来,哭声也从原来的隐忍到现在的放声哭叫,她只能跪着求白玉书道:“父亲,够了,别再打了,你会把她打死的!”

白玉书双手背在身后,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