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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额头,感觉自己像一条罐头里的鱼。路过自己那幅画,她朝窗外望了一眼。不知为何,头好晕。可能是有点中暑吧,她也没在意,跟着上楼。——此刻,马路对面。小家常川菜馆。周进直接搬了半箱啤酒过来,顺着墩子目光望去,“看什么呢?”墩子盯了一会对面酒店的窗,“刚才有个女孩,长得挺眼熟的。”说着,拧眉看向周进。“嫂子呢,怎么没来?”“她晚上有事,说是有人订她的画,去谈生意了。”周进坐下,胳膊肘搭在塑料桌上,提及方璃,眼底满是骄傲,笑说:“她现在一幅画就能卖一万多,快顶上我工资了。”“谈生意?在哪谈?”“画廊吧。”下午她说有人订画,也没说具体地方,“怎么了?”墩子没说话,喝了几口酒,再次转向酒店。窗户边没了人,他回忆着刚才那个身影。周进媳妇真人他只见过一两次,后来结婚照被周进当作头像,也有点印象,只记得很漂亮。隔着这么远,像吧,也不太像。可能,看错人了吧。第65章程老板口中的总统套房在“8408”。说是8408,其实还是四楼,方璃慢慢往上,却发觉这楼梯好长,一层又一层。她双腿发软发麻,头越来越晕。“方小姐你没事吧?”方璃单手撑着栏杆,今天确实太热,尤其是画展那一阵。她不好意思摇头,“没关系,我可能是有点中暑。”“马上到了。”程老板说:“方小姐辛苦了。”“没事的。”她揉揉太阳xue,继续往前。四楼近乎没人,头顶悬挂着金色的灯,墙两侧也贴着金色壁纸,闪得人头晕眼花。“这边。”程老板拿卡刷开门。他的相貌、谈吐都给人朴实憨厚的感觉,方璃也没多想,跟着进去,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准备记下尺寸。总统套房的装修确实比楼下要好,一间会客室,一间卧室,家具厚重奢华。“是这面墙吗?”她强撑着问。“不是,是里面那间。”方璃哦一声,慢慢跟着进去,大脑像被一只大手狠按着,越来越昏沉,越来越头痛。目光落在卧室的大床上,她打了个激灵,靠在化妆台前,意识到不对劲。不像是中暑,反倒像是……她强撑着眼皮,后背升起一片冷汗。仍是不敢相信。可是这感觉……这时,卧室门咔哒一声关了。这是套房,两扇门,整个四楼都无人。“那杯…”她皱眉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柠檬水,你……”程老板朴实的脸一瞬间猥琐起来,紧紧盯着虚弱的小美人,激动地搓着双手:“方小姐真是太漂亮了。那天一撞,真是撞到我心坎了。”一步步逼近。“你干什么?”方璃紧张地汗毛竖起,想夺门而逃,却没一丝力气。心里惊慌到极点,急促喘息。“你说干什么?那么贵的画,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还不是为了画背后的人。男人三两下脱了衬衫,腆着肚腩靠近,“我听说方小姐老公常年不在?方小姐也一定憋坏了吧。这样,我要你十张画,咱们以后慢慢来,就在这里,怎么样?”十张,十万。良家也太贵了,但没办法,那天那泪眼朦胧的柔弱女人真撞到他心坎了。方璃一阵恶心。男人身上那股古龙水味道催得她胃里反酸,肚子上堆积的赘rou,大方脸靠了过来,黄牙口臭。她指甲用力抠着化妆桌,一层层冷汗,想睁大眼睛,告诉自己不要晕过去,不要晕,却无能为力。眼花,头晕,如同被拖进深潭。同时,她心中涌上一种巨大的可笑和悲凉——她居然真以为有人欣赏她的画。真的有人,哪怕这个人不是她想象的谦谦君子,但或许,他看懂了。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啊!可是……原来人家根本看不懂,还是冲着这个。方璃想笑又想哭,绝望和恐慌如同怪兽般瞬间吞噬了她。程老板看着女人的古怪神色,愣了一瞬,但很快,大手摸了上去。女人皮肤如同刚剥壳的鸡蛋,滑溜溜,水嫩嫩。他急不可耐地往下。方璃惊声尖叫。天热,她今天穿的是短裤和T恤。油乎乎的一只手,全是油腻的汗,往她大腿上抚去。“叫吧,再大点声。这层楼没人,你随便叫。”无效的挣扎过后,方璃愈发感觉力气像被抽空。她用力掐自己胳膊,指甲嵌进rou里。清醒一点。咬牙对自己说。是绝望,但她不能,绝不能,跟这样的男人……为了画画,她指甲剪得极短,没有感觉。她想起刚才圆珠笔,往后伸了伸,摸到。困极,所有的细胞似乎都要进入休眠,她攥紧笔,紧攥着,用尽所有力气,狠扎进自己胳膊。剧烈的疼,疼痛叫嚣。整个人也为之一震!此刻,她庆幸那杯柠檬水她喝得不多!趁着短暂清醒,眼风一扫,看见装着手机的包包被男人甩到外间。太远了。而且报警还要输入号码,来不及……视线下移,望见床边的玻璃窗。四楼……她不知道摔下去会不会死。喊的话有没有人能听到——再往下看,床头柜上有一只瓷瓶。正思索间,突然被男人抱了起来,压在床上。汗湿的大手掀起她的衣服,脸上笑容狰狞肆意。她连踹带踢,却像是落入湖中雨丝,激不起半点水花。腥臭嘴唇落在她脖颈,发出狗一样的声音。方璃没力气哭,只觉得床好软,特别软。要是就这样睡过去,睡过去……也就不用再那么难受了。可是!感觉到身下女人安静许多,程老板知道那药效果应该差不多到了。这样漂亮的——如百合般柔弱秀美的女人,以后也想长期联系,他不舍那么粗暴,慢慢地脱掉她的白色T恤。怕透,方璃穿了件背心打底。细细肩带,鸡心领坠着蕾丝,冰肌雪肤。男人看直了眼,咽了咽口水,埋头舔舐。方璃任他亲着,手指迟缓地,艰难地一点点往床头柜上挪,她吃力地握住花瓶。可疲倦的身体根本端不稳,往头上砸,变成往背上砸,发出沉闷的砰声。分量还算足,程老板一痛,发出嗷嚎,单手去扶背。方璃手中的圆珠笔狠扎向他另一只胳膊,那只手也松了,她一侧身滚下床,爬到窗前。站不起来,只能单手撑着床头柜,想把窗拉开,却用不上力气。男人看着这一幕,怒极反笑,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