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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已经过去二十余日。“陛下有事禀报!”这日在将饭菜送入储秀宫,看着江祁佑机械般的吃下饭菜,一头银发的步寻一下跪倒在了江祁佑的面前。原本平静的江祁佑,浑身猛地迸发出无尽的杀机,一双冷眸死死地盯着步寻:“步总管,你当朕不敢杀你!”江祁佑住在储秀宫这二十余日,说过自己不想听任何事。可因为宫外大臣的压力,北齐下方涌动的暗流,步寻这些时日已经硬着头皮为外面传递了三次消息,每次江祁佑都无动于衷。作为自小服侍江祁佑的老人,步寻很清楚江祁佑的性格。他的每一次禀报,都是在刀口上行走,若非看在自己这些年的功劳,江祁佑恐怕已经让人把自己推出去斩了,可江祁佑却忍住了。因为事不过三,现在事已过三,这些年与江祁佑的情分也尽了。“陛下!老奴知道,事不过三,这是老奴第四次开口,真的确当杀老奴!可老奴在临死前,还请陛下怜悯,让老奴把话说完!”说罢,步寻的前额直接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说完,去侍奉皇后吧。”江祁佑缓缓起身,背过身去,他和步寻这些年的情分在之前的三件事中耗尽,可身后的这位,终究还是老人。“老奴遵旨!”“皇后娘娘临死前说的没错,玲珑引不是毒药!”在大礼伏拜谢恩后,步寻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悲切,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还没等步寻将后面的话说完,江祁佑猛地回转身,俯下身的瞬间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步寻的肩膀提起,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嘶吼出声。第十八章望月古寨“玲珑引不是毒药,而是南诏传说中的神灵赐福!”说这话时,步寻的眼眶有些发红和湿润,这不是被江祁佑给吓的,而是这条令人震撼的消息也影响到了他的情绪。如果要选出这些年宫中对顾挽歌最了解的人,除了叶嫣儿,那么就只剩下步寻了。作为大内总管,步寻对于宫中发生的任何一件事,几乎都看在眼中。顾挽歌对于江祁佑的爱,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正因为这些在日常中的点点滴滴,让步寻很是怀疑叶嫣儿说的那些话,因为在他的眼中,顾挽歌和叶嫣儿所说的完全就是两个人。特别是受到叶嫣儿的针对后,顾挽歌身的状况更是每况愈下,再加上江祁佑对她的厌恶和排斥,更让步寻对于这个女人心生同情。这位名不副实的北齐皇后,却没有因此崩溃或者憎恨自家陛下。她所做的,依旧是竭尽全力的维护着自己皇后的风骨,还有对于江祁佑那不变的爱。对于这些事,都被步寻看在眼中,可却没敢开口告知江祁佑。因为他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只能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顾挽歌一些帮助。甚至就连一些针对顾挽歌的算计,他也在暗中巧妙的化解了。这些江祁佑不知道,叶嫣儿同样不知道。可顾挽歌却知道。顾挽歌的死,影响到的不仅仅是江祁佑,还有步寻,看到那个被称为毒后的善良女人躺在血泊中,他的心中格外心疼。他与顾挽歌的关系,除了主仆之外,其实还有一种别样的亲情。很多时候,他都把顾挽歌看成了自己的孙女。在江祁佑将自己关进储秀宫后,在梳理了皇宫内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分析了诸多疑点后,步寻就暗自做出了决定,他要查出这背后的真相,为顾挽歌讨个公道!步寻派出的心腹并未辜负他的重托,还真让他们在南诏查出了一些事!“这个消息从何而来?”江祁佑缓缓松开了步寻肩膀,脸色铁青的难看,袍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掐着,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翻腾的情绪。“老奴派人前往南诏后,他们意外追查到了南诏大祭司留下的一条线索,找到了一个名叫望月古寨的地方……陛下,您怎么了……”步寻正说着手下人传来的消息,随着一声冷嘶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江祁佑正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心中顿时一慌。“望月古寨……南诏有这个地方吗……”从江祁佑的额头暴起的青筋,他此刻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在步寻扶住他两三个呼吸后,缓过来的他额头上全是冷汗,可值得注意的则是他眼中的迷茫。“有,这个望月古寨是南诏的圣地,不出意外南诏的圣女和大祭司都和那里有关,若非找到一丝线索,老奴派出去的人恐怕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步寻的语气很坚定,因为这个望月古寨的确存在。“玲珑引不是毒药的消息就是来自于望月古寨吗?”逐渐恢复了平静的江祁佑,眼中的迷茫随之被思索所取代。“准确说,是来自于望月古寨的残存典籍,因为望月古寨已经没了……”步寻没有墨迹,直接将手下人传来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江祁佑,他派出的心腹在找到望月古寨后,发现已经毁于一旦,尸横遍野。在搜查时,无意中从一处被烧毁的废墟中找到了一份残缺的竹简。说罢,步寻就小心翼翼地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副被大火烧了大半的残缺竹简。玲珑引,说是神灵的赐福,在中原人看来实际上是一种蛊虫。南诏前任圣女临死前,会寻找下一任圣女,体内的神蛊也会在临死前蜕化出繁衍出新的幼蛊赐予新的圣女。因为神蛊的存在,除非是人首分离,只要有一口气,圣女都死不了“为何,为何她会死……”看完竹简上的记载,江祁佑一脸的迷茫。因为他想不明白,虽然这份竹简被烧毁了大半,可根据里面能看到的信息所说,玲珑引对于南诏的圣女而言,是护身的宝物。只要神蛊不死,那么对于她们而言就是百毒不侵的。甚至可以说,只要头不断,还有一口气在,具备强大自愈能力的她们就死不了,可被取血的顾挽歌,甚至都没有愈合的机会,就死了。“陛下,您还记得当初北域战场的那一箭吗?当时那一箭射中的的确是您的心脏,您的心脏并没有长在右边……”就在江祁佑捧着那副逐渐陷入苦思时,步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什么!”脑海中本能地闪过当年北域自己被一箭射中的场景,江祁佑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心口就仿佛挨了一记重锤,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直接向后倒去。第十九章当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