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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半天,他才嘿嘿笑出了声:“宁小姐还是那么漂亮,六年过去都没怎么变化。”“赵老板不也没变么?”宁臻翻了个白眼,偏过身去完全背对他。“那可不一样。”姓赵的不敢凑近,隔着几人的距离继续用眼神猥亵那双长腿。“前几天我才入股了这家公司,现在这里基本就是我说了算。”这话是专门说给宁臻听的,她也瞬间明白。“那就恭喜您了。”话毕,她将手中的纸杯甩进了垃圾桶,迅速离开了这栋大楼。刚上车,手机便响了起来。将蓝牙耳机戴上,宁臻不耐地喂了一声。“谁惹你生气了?”那人声线厚重如压在湖底的巨石,每一个音调都能让你不由得荡漾起来。她松开蹙起的眉,淡淡反问道:“你在哪儿?”第3章釉红色凯迪拉克驶上大学的榕树大道。开车的人慢慢松开油门,让车轮从平缓的地面上以均速碾过。金秋十月,枯萎的叶子都泼到了两侧的人行道上。一有人路过,便会一片片接连着生脆地在脚下响起。等到来年秋风一吹,不觉又是一朝一夕。就在来的路上,宁臻接到了导演的电话。她抬手一按,听到了那把犹疑不决的声音:“宁小姐,是我。”“早上好,区群导演。”知道对方一直在等候,宁臻一点也不含糊地说道:“我刚刚才从星楼影视出来,那边已经确定要撤资了。”原因不能说,也不该说。要是让区群知道了是因为自己电影才被撤资,自傲如他肯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剧组。宁臻可不能放他走。另一头的人很是担忧,既想知道结果,又害怕戳及痛处。“那、那电影……?”“一周之内开机。”将敞篷跑车开进地下车库,宁臻的声音因在空旷间被放大而变得空灵,“让所有演员的团队都给我绷紧了,要敢在开机前泄露半个字。这块饼,他就不用想了。”话既出,电话那头的区群瞬间放下心来。说不出是为什么,可当宁臻从横跨半球找到他时,区群便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有野心,有才华,也有手段,将来定能登上人生巅峰。与导演的电话刚结束,另一个号码便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接通后还来不及开口,来电人便突突发射一连串问题:“囡囡,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呢?你现在在哪儿呢?事情谈得怎么样了啊?”“他们不肯松口,要撤资。”听到这一句,本就性急的宁天立马暴跳如雷:“不都签了协议了么,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宁臻拔下钥匙,提包推开车门:“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姓赵的?”对面默了几秒后反问:“你是说在澳洲遇到的那货?好端端的提这王八羔子做什么?”轻笑着,她挎包慢悠悠走出车库:“他入股了星楼,现在是人家的大股东。”不出意料,那头的宁天爆了句粗口:“我艹。”想当年宁臻去澳洲留学,因家里经济还不大顺畅,她便兼职当起了平面模特赚点生活费。女大学生,又漂亮,又年轻,哪个癞□□不想吃一口?而那个姓赵的,便是众多癞□□中的一只。他给宁臻递了名片,明确地表示想包养她做二奶。赶巧,哥哥宁天昨儿才飞过来看她。更巧,上了个厕所回来便看到自家妹子被人调戏。宁天那暴脾气怎么忍得住,直接一拳怼上去打崩了那姓赵的两颗牙。如今星楼撤资,明摆着就是姓赵的要针对宁臻。论拳头,他肯定比不过年轻力胜的宁天。可要论有钱,他还能让狂上几年。“那王八肯定是想搞我们!”宁天骂骂咧咧个没完,只恨当年没多揍几拳。“可电影也不能不拍吧,你说你导演和演员都联系好了,就这么搁下了岂不得让人笑话。”穿过教学楼漫长的走廊,刚好听见下课铃响。宁臻倚着课室的后门,望向讲台上众星捧月的男人。“哥,我在xx大学。”此话一出,宁天立马意会:“哎哟,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你们可得好好谈,大不了咱们就嫁过去,反正清让也都盼了十几年了。”“那我挂了啊。”“行行行!你挂吧,我今晚自个出去吃饭,你就不用特地赶回来了啊!”真真的,卖meimei卖得比谁都快。——————季清让,国际知名经济学教授,xx大学特聘讲师。一位年轻英俊的大学教授,能够引发怎样激烈的荷尔蒙狂潮呢?之前没机会见识到,现下宁臻倒是晓得了。从下课铃响起那一秒起,季清让便被一群女学生围堵住。现在五分钟过去了,战场从课室里挪到了走廊上,依旧是里三圈外三圈包得水泄不通。她靠在几米外的窗边,用微信给经纪人们发去消息。三十秒内便有了回复。确定下来的演员皆表示会坚守,除非宣布取消电影项目,要不然绝不会罢演。很好。宁臻满意地扬起唇角,漫不经心地冲右侧黑压压的那一堆人扫了一眼。男人也腾出空来看向她,神情愉悦。媚眼如丝,勾魂摄魄。她的眼尾尽是蛊惑,只一眼就让他不禁呼吸急促。路过的男学生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宁臻两眼,她亦大方地冲那人一笑。男学生有些受宠若惊,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踩了空,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见了这一幕,季清让忽地沉下脸色。“叮——!”铃声一响,季清让立马穿过人群。他一言不发,扯住宁臻的手腕后便大步地朝前走去。回到实验室,匆匆将门合上锁好。季清让迫不及待地回身,低头想要捕捉她的红唇,却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他不由得泄气,开口时音色已有些干涩发哑。宁臻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撑着后脑勺耸了耸肩:“一年?”男人皱眉。她总是这样,只要双方不见面,那她要多柔情有多柔情,经常把他撩得欲罢不能。可一旦见了面,她变得不冷不热。宁愿对路人极尽微笑,都不肯给他一点甜头尝。可即便是如此,季清让也放不了手。像中毒一样,有了瘾,非她不行。“一年零七十九天。”“有这么久了?”宁臻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在乎。她歪着脑袋枕在自己右臂上,调皮地冲男人伸出了左手。季清让没有犹豫,立即走上前去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