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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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他这不是折辱容昭吗?!” ——作为一个纨绔,张三都怒了。 怒过之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与张长行対视一眼,两人都在対方眼中看到同样的念头。 两人几乎齐声道:“容昭不能出事!” 他们正与容昭合作,且不说新的福禄庄,便是张三的成本也还没拿回来,容昭不能出事,至少是目前还不能。 张长行:“得提醒一下容昭。” 于他而言,下午父亲提出计谋时,他觉得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挺赞同。 但现在,容昭是他的合伙人,是可以给他带来巨大名利的人,他得保着容昭,不能让他出事。 张长言:“対,也不知道父亲怎么回事,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当初祖父出了事,可老安庆王也出了事,都是受害人,怎么就这么针锋相对?” 张长行点头:“可不是,父亲早前与容屏不対付,如今容屏早就缩了,父亲怎么还是盯着容家啊?” 张长言:“有些仇怨明明可以放下的,父亲实在没必要一直盯着容家……” …… 两人勾肩搭背回院中,说着张容两家可以握手言和,放下仇怨等等。 一回去,两人立刻给容昭写信—— 【容世子,父亲打听到你与五皇子不欢而散,怀疑是五皇子好美色,行为不当,谋划着借你攻击五皇子,以达到对付容家、对付你的目的,还试图制造你与五皇子偶遇,接机观察……】 一封信洋洋洒洒,将张丞相的算计扒了个底掉。 信是老二张长行写的。 张长言封好,交给玉竹:“快想办法偷偷送给容世子,尽快。” 玉竹:“……好的。” ——他看着这封“密信”,突然觉得张丞相有些可怜,甭管多少算计,架不住两个亲儿子扯后腿啊。 曾经只有他家三公子一个“卧底”,如今又带上了二公子…… 玉竹也只是想想,想完就赶忙去送信。 而房间里面,张长行惊讶地看着老三房间,“你不是说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卖空了吗?怎这些古董摆设都还在?” 张长言:“我傻呀,房间真空了,岂不是让母亲、父亲立刻发现?” 他拿过一个花瓶给张长行看,“我把原本的卖掉了,搞了个类似的仿制品,只要不让丫鬟小厮去碰,勉强也能应付过去。” 张长行借着烛光仔细一看,瞬间了然——果然是粗制滥造。 便是这样昏暗的烛光,也能看出这东西差得离谱,属于白送都不要的残次品。 张长行:“你怎么不换些稍微好点的?这也太差了吧,很容易被看出来。” 张长言面无表情看着他,幽幽开口:“你以为我不想换好的吗?” 张长行:“……” “我穷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千营养液的加更以及日更,都在这里了。 就问——肥不肥?! 第40章 分店 穷的不止张家两兄弟, 还有裴承诀与裴关山这对“京城双杰”。 在张三分红的第二日,两人约着见面。 刚一见面,裴承诀便和气笑道:“裴世子, 这会儿已经午膳时间,可要边吃边说?” 裴关山立刻心中一跳,面上却极为平静:“哦?裴二公子饿了?” 裴承诀嘴角微顿,随即依旧保持着笑容, “我倒是没怎么饿, 不过是觉该用午膳,若是裴世子饿了,我可以陪世子用膳。” 裴关山扯了扯嘴角:“我也没饿。” 开什么玩笑,陪他吃饭?那不就是让他给钱吗? 两人这话看似互相关心,商量午饭事宜,却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对方请客。 然而裴关山穷,裴承诀也没钱啊。 于是, 裴承诀干脆道:“那裴世子请我用膳吧。” 裴关山面无表情:“怎么?裴二公子没钱?” 这话就有些嘲讽了, 倘若为了面子, 定然不可能承认,毕竟,他们都是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 然而,裴承诀点头:“是的,我没钱。” 裴关山:“……” 他被噎了半晌,终于吐出两个字:“不请。” 裴承诀遗憾地叹口气:“那喝茶吧。” 他们二人此时站在茶楼门口,相较于吃饭,当然还是喝茶便宜些。 裴关山没有反对, 两人走进茶楼。 作为王府公子、京城双杰,两人没穷到吃不起饭, 只是在略显拮据的情况下,不肯请对方吃而已,有种被讨厌的人占便宜之感。 坐下,小二上了茶,其他人也撵了出去,两人这才说起正事。 裴承诀:“裴世子,那团团计划,你还要加入吗?” 裴关山冷笑:“裴承诀,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装腔作势了,实话实说吧。” 他顿了顿,淡淡道:“容昭提出的生意确实很好,我不可能放弃,你也不可能放弃,就别试探了。” 两人打交道有二十多年,又为敌人,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裴关山了解裴承诀,裴承诀也了解裴关山。 这会儿没有外人,确实用不着伪装。 见此,裴承诀收起脸上的假笑,直白道:“好吧,那便开诚布公,昨日之事你应当有耳闻吧?” 裴关山点点头:“容昭与五皇子不欢而散。” 他们今日见面就是为了这事,虽然容昭与五皇子都瞒着,但张丞相能打听出来,他们王府也能打听出来。 裴承诀手指拨弄着茶盏,喃喃:“如今京中局势复杂,皇子们一有动作,立刻便有人盯上,容昭与五皇子不欢而散,恐怕其他人会借他行事。” 裴关山点头,透露自己知道的消息:“张丞相便蠢蠢欲动。” 愉亲王与张丞相是一党的,且两人关系亲近,所以裴关山比裴承诀知道更多张丞相的消息。 闻言,裴承诀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二皇子恐怕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是信息的交换。 裴关山也皱起了眉:“所以五皇子与容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承诀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他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倒霉的都是容昭。” 这话里面的意思裴关山懂,都是聪明人,如何能够想不明白? 若是五皇子冒犯容昭,那恐怕会有人借容昭对付五皇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倒霉的是容昭。 若是容昭做错,那更没得说,注定倒霉。 ——横竖都是容昭倒霉。 裴承诀看向裴关山,一脸严肃,“容昭已经将团团计划大方向告诉我们,但你我都知道,这个计划很难,恐还需容昭出些主意,我私心里不希望容昭出事。” 裴关山回视他,那张冷漠的脸上带着复杂,“我也不希望容昭出事,他是个有才之人,若是被牵连,倒实在是可惜。” 顿了顿,他又道:“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没人能查到,或者是容昭与五皇子摒弃前嫌。” 说到这,裴承诀倒是想到一件事,他突然道:“早朝之后,我父亲与张丞相等人试探过五皇子,你知五皇子如何回答吗?” 裴关山诧异:“怎么回答?你快别卖关子,直说。” 五皇子的态度很重要,容昭不给他面子,他应当会不高兴吧? 裴承诀神情有些古怪:“五皇子提起容昭便满脸带笑,非常真切的笑容,还说他与容世子关系很好,他很欣赏容世子,让旁人莫要胡乱猜测。” 事实上,裴钦原话是—— 【我与阿昭关系极好,对阿昭也十分欣赏,你们莫要胡乱揣测,若误会我也就罢了,莫要误会阿昭。】 虽说有可能是五皇子要掩饰什么,但那言语之间,确实非常亲近。 而且,他的笑也很真。 裴关山眉梢一挑,惊讶道:“真的?” 裴承诀点头。 这让他也很吃惊。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容昭与五皇子不欢而散,而裴钦还能高兴?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好奇。 ——这回便是他们,也极想知道容昭与五皇子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时,突然有下人推门,神情急切:“世子,裴二公子……” 裴关山眉头一皱:“什么事?” 大抵是一个即将众所周知的消息,所以下人并未瞒着裴承诀,直接便道:“刚刚宫中传来消息,郑妃触怒龙颜,被贬为郑宝林,禁足寝宫。” “什么?!”两人大惊,几乎是一起站起来。 而后再次对视,具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