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兄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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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与周天元并非亲兄弟,这是人族高层内部公开的秘密,但真相的揭露是在不久前的动荡中,更久远以前的日子里,两人都是作为与往昔星家齐名的周姓世家主脉最后的幸存者行走在人皇麾下,似乎从来没有人对此提出过质疑。 而周天元作为参演者理所当然知晓一切,虽然他自觉并没有因此多了解那人分毫。过去再庞大的家族在乱世中倒塌也如鱼惊鸟散,至于那是谁的手笔对周天元来说毫不重要,倒塌的屋脊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他所在的角落,是周天一袭青衫分开火焰来到周天元面前,向废墟中的少年伸出手,燃烧的天际映在那双不似活人的眼中。 就和现在的眼神一模一样。周天元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心思却还转得飞快,想到这里低头掩去没来由上扬的嘴角,昏暗的禁闭室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在周天手边摇曳着暖黄的火苗,却无法给那张脸上带去丝毫温度。 “看起来我还是放任你太久了。”周天的语调总是带着轻飘飘的叹息,像夜风扫过枯木,表情看不出喜怒,手中的鞭子却带着呼啸落在周天元脖颈上,皮rou从年轻人故意留下的牙印中间绽开,艳红的血液一下子盖住了其间暧昧的痕迹,事实上这样的痕迹在其它伤口愈合前就该消失无踪,但在周天出关见过苏宇后,年轻人就不知发什么疯地跑来拉着周天元再次大干了一场,这对周天元来说几乎等同于在兄长眼皮子底下偷情,可他没来由就顺着年轻人做了下去,比之前更为激烈的情事刚结束,周天便适时向名义上的兄弟传来讯息,周天元进门时颤抖的腿间甚至还含着自家侄子射在里面的东西,更不用提想得起来消除身上的痕迹,周天默默注视着周天元一点点把刚穿上的衣服又脱下,“你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 周天元低着头没有出声,他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却不代表他喜欢疼痛,周天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没有改变惩戒的方式,多年的经验让周天元能从男人死板的表情下察觉出丝许怒意。这可糟糕了,周天元略带紧张地握了握拳头,看起来这一次没那么容易过去。 周天却微微挑眉,两指掀开嘴唇轻轻一拽,周天元就乖乖伸出舌头,淡红的舌苔上灿金色的神文光华流转。“这孩子…”阴影中传出一声像是被极力拉扯过的轻笑,“我会管教他的。” 应该算不上孩子了吧…周天元心想但凡他能说话一定会把这句喊出来,再大骂一声笨蛋家长,但他只能卷卷舌头,抬起眼皮委屈地看向周天。沉默间训斥没有继续,又是数道鞭痕重重烙上周天元肩头和胸口,每一下都精准抽打在苏宇留有痕迹处,尖锐的刺痛蛇一样在粘连的皮rou之间蔓延,周天元额头开始冒汗,呼吸微微急促,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无法克制来自本能深处的恐惧,与之相伴的却是更为扭曲的快感。 周天冷眼看着周天元胯间仿佛全然没经历过方才年轻人折腾一般逐渐鼓起,手上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又一鞭抽在周天元腰侧发青的手印上,周天元脸边却一辣,血从狭长的伤口流出,这是对控制一向精准的男人前所未有的失误,周天元惊讶地抬头看去,只见男人握住长鞭的手背青筋跳动,手臂竟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着。 没有理会周天元讶异的目光,周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嘶哑:“站起来,转过去。” 周天元还没从男人反常的表现回过神来,只有本能顺从着对方的命令艰难调动起僵直的肌rou,他两手还被牢牢绑着,但那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麻绳,除了粗糙的纤维刺挠得皮肤发痒外,周天元还得时时刻刻分出一些注意不让自己把绳子扯断,这样的姿势显然难以体面地完成指令,于是周天元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磕,用额头作支点撑起腰,再靠腰发力拧回上半身,总算是摇摇晃晃站稳了脚步,动作间伤口被挤出的血淅淅沥沥落了满地。 禁闭室不仅昏暗,视野空间也很狭窄,周天元一转身,鼻尖几乎就贴上了墙,黑乎乎的墙面比凶兽更叫人胆寒,周天元打小就害怕进这个屋,但他也确实打小就管不住天生旺盛的好奇心,加上那人本就浑身秘密,刚被周天捡回来那阵少年人常常自作聪明地偷摸着打探,很快就被拎进来抽得上窜下跳,那时的周天更冷漠些,从不克制手中的力道,脸上偏还要带着假兮兮的笑,看得周天元总觉得自己不过是玻璃缸中一条随时可以被替换的观赏鱼。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周天元对此接受迅速,心想当观赏鱼总比当死鱼强,他虽是周家嫡系,作为次子的处境却相当尴尬,原来那位多疑的大哥时时刻刻的提防几度想让他殒命,而救了他的是周天,所以就算周天要去把天捅个窟窿,他觉得自己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君子是不一定了,但哪怕能分担点骂名也没差。 然而周天连这个机会也没给他,在那场变故发生前周天元就被派去了猎天阁,那几乎是个全然作壁上观的位置,周天元没有天真到以为这是男人善心大发给所谓兄弟留的活路,可他也看不明白自己能做什么,看不明白周天究竟要自己站在哪一边,只得边收集情报边无所事事地与上级下属随意厮混,直到后来眼睁睁瞧着同僚的天部部长发了疯,在星辰海上头自己与自己对打了几天几夜,他才明白周天大概也差不多如此。 早在更久以前,某一刻隐约察觉到古井无波的深潭产生动摇时,周天元也试着爬过周天的床,说不出带有几分爱意,更像是出于好奇心的一场试验,结果可以说相当惨烈,周天元第一次见识到世人仅仅为了性交这种破事可以发明多少形态各异功能齐全的道具,或者说周天此人恶劣又扭曲的性格,整个过程两人几乎没有任何触碰,周天居高临下审视着周天元从刻意呻吟到哭喊求饶,当时周天元的头脑已经炸成一片空白的烟花,崩溃地胡乱拼凑着词语,却偏偏无法遗忘说出将枯木点燃的那个词语时人偶空腔之中一闪而过的灵魂。 这该叫作…英雄难过美人关?周天元有些漫无边际地想着,他实在是累了,靠额头抵在墙上才撑住身体不至于摇晃,迟迟没有痛感传来让他的身体开始倦怠,连头脑都模模糊糊像坠入云海,为了保持清醒周天元开始肆意放飞思绪,突如其来的回忆穿透眼前男人莫名失控的怒火,一丝可怖的猜疑猛然钻进周天元脑中。 “收敛心神。”周天的声音打断了周天元的胡思乱想,周天元一个激灵,忽然感觉到大腿一凉,裤子被褪下堆叠在脚踝,腿间皮肤上斑驳交错的指印和精斑一下子暴露出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周天元在那道视线中还是瑟缩了一下,小孩子一样徒劳地闭上眼来驱赶恐惧,又忍不住夸张地想象着会有什么刑具施加上来,却在被触碰的一瞬间惊慌失措地弹起来。 “乖一些,别乱动。”周天听起来对掌下的反抗略有不满,更快一步按住了周天元后脑勺,周天元额头在墙上撞了一下,晕乎乎地从下方看去,视野中是自己高高翘起的yinjing,落满指印的两腿间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两指带着粗糙的茧刺入腿间,里头尚未凝固的浊白jingye顺着那只手往下淌。 这却比任何刑具都叫周天元意外和恐慌,周天扭曲的偏执还体现在他几乎不与任何活人产生肢体接触,那双手更是总掩在宽大的袖袍下,充作过分精致的艺术品,哪怕是周天元也很难幻想被它触碰或爱抚,现在竟撑开湿软的xuerou,一点点抠挖出里头的jingye。 不、不要这样,周天元说不出话,有些慌张地扭动身体试图摆脱,紧张收缩的xuerou反将入侵者吞得更深,然而周天按在周天元后脑勺的手毫不留情,周天元只能无力地感受着rou壁被修剪得光滑圆润的指甲刮过,指腹压在跳动的敏感处,轻轻一按就挤出咕啾水声。 羞耻、疼痛以及莫名其妙的不安搅乱了周天元的头脑,身体反而更敏感地反馈着身后的触感,苏宇总是射得很深,上一次清理花了周天元不少功夫,周天却极有耐心地一点点抠挖着,不在乎由推拒变为挽留的软rou或周天元只能发出的嗯啊声,指节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适时屈起,撑开rou壁,带出精块,仅仅如此周天元两腿已经颤抖得仿佛再支撑不住身体。 “嗯、哈啊…啊…”周天元再怎么努力也只能从喉咙发出这样单调无意义的音节,随着周天的触碰转成或短促或叹谓的调子,终于在到达某个点时音节颤抖着破碎,有些稀薄的白精洒落在身前地上,周天只淡淡瞥了一眼,就继续自己的事情去,周天元瘪瘪嘴,忽然耸着肩膀有眼泪砸在地面。 周天像是叹了口气,松开按在周天元后脑勺的手,抓住肩膀把人转过身来,周天元额头青了一块,眼眶又红又肿,眼泪口水狼狈地流了满脸,没了支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见周天蹲下身面无表情看过来,又抿着嘴吸了吸鼻子。 “不能说话就这么委屈你?”周天没好气白了对面一眼,这家伙从小最会在别人面前装可怜,现在看起来是在苏宇面前没讨着好,到自己这告状来了,“舌头伸出来。” 周天元乖乖张开嘴,也不介意周天怼过来的手指上还挂着jingye,伸出被年轻人粗暴禁锢的舌头,轻轻舔掉那指尖的白浊,却被周天一把扯住舌头,慢吞吞又研究了一阵子,才破开上头金色的神文。 “让你好好修炼你不听,现在连年轻一代都比不过了吧。”周天捏了捏手中的舌头,看周天元合不上嘴又可怜巴巴朝自己使眼色才若无其事松开,周天元舌头还没捋利索,闻言就不满地反驳:“不是吧大哥,苏宇那种人多少年才出一个,要我说过不了多久你怕是也要被他揍了…” “他还揍你了?看起来你们之间的差距比我想的还大些。”周天看起来却不在乎那样的结果,只轻飘飘一挑眉,眼神打量得周天元背靠着墙面直缩脖子,声音一下子没了底气,嘟嘟囔囔想要转移话题,却被周天不容拒绝地分开腿,就要继续朝红肿的xue口探去,才慌慌忙忙试图并拢双腿:“不用了大哥,这种事我自己能处理,我又不会怀孕你这慢腾腾搞得我更难受…” 周天抬眼暼了下周天元慌乱的面色,就又面无表情垂下眼去:“看来你还是没有反省,你也不是小孩了,想去找谁我不会管你,但只有苏宇不行,明白了吗?” 周天元像被戳中了痛处似地猛缩一下,直到周天沉下声又问一遍才不情不愿嘟囔:“明白了…” 接下来一切都在沉默而尴尬的气氛中进行着,周天再三确认清理干净了便擦擦手站起身,周天元忽然道:“那苏宇从小到大,你有几次牵过他的手?” 周天身形一顿,扫了眼气哼哼软在墙根的人一眼,默不作声地拂袖离去,周天元双手还被绑着,整个人在地上软绵绵瘫成一团,却好似胜利了一局般笑起来,回想起每次苏宇执念一样扣住自己的手掌,嘴角又垮了下去。 我就不该掺和到这两人中间来,让他们互相别扭去吧。周天元躺在地面无力耷拉着脑袋,甩甩头将那个不能言说的猜测丢到脑后,重新立起的性器在地面蹭了蹭,心想不知道现在去找监天侯那小心眼的家伙来一发会不会被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