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权相养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就为这传言?”韩蛰显然不信。

令容咬咬牙,“夫君两番议亲,却有克妻之名……”她试着推了推韩蛰胸膛,见他退开些,才坐直身子,小声道:“爹娘生我养我,实属不易。令容不求荣华富贵,只想保住性命安稳度日,怕举止差错触怒夫君,所以尽量躲开。”

韩蛰长长“哦”了一声,手臂绕到令容背后,轻易将她两只手腕捉住。

“成婚一年,我克过你吗?”

令容迟疑了下,不敢提她对克妻内情的揣测,只道:“成婚至今,夫君带我出游两回,都碰见有人刺杀,这回还被人捉住当人质,大概……夫君跟我真的是八字不合。夫君天生命好,不怕这点风波,我却胆小惜命。”她说到这里,看了看韩蛰的眼睛,心里有些难过,却仍狠心道:“我想和离,是怕拖累夫君,也是怕不慎丢了性命,跟旁人没半点干系。”

屋内安静得只有呼吸声,她忐忑等了片刻,见他动了动唇角像是在笑。

“就为这个?”他问。

“嗯。”令容颔首。

“我待你如何?”

“夫君待我很好。”

“你有别的意中人?”

“没有!”

“那就不许再提和离。”韩蛰一锤定音,“我不会克你,更不会放你。”

……

这是什么歪道理!

令容欲哭无泪,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被他捏得紧,扭了扭挣脱不开,只好道:“这件事等夫君酒醒了再商议,我手腕疼,夫君先松开。”

韩蛰醉意醺醺,凑得更近,几乎贴到她鼻尖,有点戏谑的笑意,“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令容被他酒气熏得脸上发热,闻言,两颊更如火烧。她尝试了两下,拗不过韩蛰的力气,而男人带着热气的胸膛却越贴越近,素来深邃清冷的眸中也添了火苗,像是缓缓扑向猎物的猛兽,炙热的鼻息扫在她脸上。

她迟疑了下,决定妥协,“说话算数?”

“嗯。”

令容无计可施,稍稍抬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好了。”她侧头避开他目光,脸颊蒸红。

韩蛰紧盯着她,入目的娇柔羞窘之态催动情.潮,他舔了舔唇,声音低哑,“不算。”

令容恼羞成怒,“你怎么——唔!”后脑猛然被扣住,惊呼脱口之前,双唇便被他封住。

浓烈的酒气席卷而来,他的嘴唇干燥炙热,蹭在她唇上,有点疼。

逼仄的床榻间酒气蒸腾,韩蛰吻得颇重,一手紧握她试图反抗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摩挲她脸颊。不满足于柔软嫩唇,趁着她喘息之机,无师自通地撬开唇舌,攻袭而入。唇舌纠缠时,身体也越贴越紧,勾着她后腰,贴向guntang坚硬的小腹。

令容脑子里轰然一声。

韩蛰亦然。

醉酒后勉强绷着的弦在她亲吻过来时铮然断裂,素日压抑的念头在那一瞬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柔嫩的肌肤,香软的唇舌,玲珑的娇躯,酒气令他唇舌干燥,唯有肆意攫取,吸吮掠夺。

胸腔里的闷气和身体的燥热交杂,在她身躯贴过来时,却有种意料之外的舒服畅快。

身体却也愈发紧绷,甚至发疼。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脸颊滑落,到肩头,到胸前,狠狠辗转后,袭向腰间。

令容大惊,顾不上手腕被握得疼痛,拼命挣扎。

她的动作太过激烈,韩蛰微顿,退开些许,急促喘息。他的眼中不知何时爬上了血丝,冷峻的脸上有迫切的渴望,理智被酒气和情意吞噬,身体紧紧抵在令容腰间,随着呼吸起伏,炙热的目光像是被烈火煎熬的野兽。

令容脑子里一团乱,知道今晚韩蛰不可能像先前那样克制离开。

两人对视一瞬,韩蛰总算留着最后一点良心,松开令容的手,撕开衣裳,牵着她便覆盖上去。

……

令容从沉沉睡梦中醒来,只觉两条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断掉。

她懵了片刻,想起昨晚的事,偏头就见韩蛰在旁睡得正熟——这人戒心很高,加之龙精虎猛不喜多睡,成婚后每天清晨几乎都要早起习武,还从没像今晨这样,天都亮了还沉睡不醒。

令容瞪了他一眼,抬起酸痛的胳膊,就见手腕上红痕未消。

可恶!

她往腕间哈了口气,酸痛的感觉愈发明显,这双手不止被迫失了清白,还是在别人家的客房里。宋姑和枇杷都不在旁边,这种事更不好叫舅舅家的丫鬟知道,害她昨晚为处理帕子的事苦恼了半天!

令容生闷气,满心恼恨地瞪向韩蛰,一转头,却正好跟他的目光对上。

“醒了。”韩蛰随口招呼。

令容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韩蛰一头雾水,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宿醉之后沉沉睡了一夜,他的精神极好,四体舒泰,心里隐约有种畅意。见令容仍闭着眼睛,他也没打搅,自入内间去盥洗——那屋子两边设门,仆妇早已备了干净热水。

他已有很久不曾喝醉,多年习惯使然,洗脸的间隙里,回想昨夜的事。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话他都记得,回屋之后被热气一蒸,记忆就迅速模糊了。令容帮他宽衣、递醒酒汤、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问,隐约记得她的回答令他高兴,再往后……韩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似乎逼令容亲他。

记忆停在了令容亲他的时候,那之后的事想不起来,就记得他很高兴。

像是做了场极美的梦,心里残留喜悦舒泰,却记不清内容。

大概是太高兴,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毕竟从前他喝得沉醉的两回,也是回屋倒头就睡。

韩蛰对着水中倒影摆出个冷厉的神情,愣了愣,头回发现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会为她一个亲吻高兴得晕睡过去——就算他曾数次回味元夕那晚的亲吻,对见惯生死的锦衣司使而言,这般反应也着实丢人了点,难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他站起身子,对着屋门沉思了半晌,才踱步而出。

乌金冠束起的发髻下神情冷清,颀长的身姿挺拔魁伟,跟平常无异。

韩蛰经过榻边,还不忘向令容道:“我去活动筋骨。”

令容“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