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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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打滚
庄青楠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重新拿出那盒蝴蝶酥,问:“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饼干垫垫?” “我吃!我吃!”林昭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地接过,“咔嚓咔嚓”连吃三片,想起什么,“对了!冰箱里还有一盒驴打滚,是我从北京带回来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郑佩英看林昭像驴打滚。 “行了,马上就要吃饭了,少吃点儿零食。”她强行隔开林昭和庄青楠,推儿子去厨房拿筷子,“打电话问问你爸到哪儿了,怎么这么慢。” 林昭跑到门外,又把脑袋探进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庄青楠看,好像生怕她从眼前消失。 庄青楠也定定地望着他,肚子里装着千言万语,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倾诉。 没多久,林鸿文提着大大小小的饭盒回来,热情招待庄青楠吃饭。 “我记得你爱吃红烧鸡翅、凉拌牛rou和蒜蓉生菜,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口味变没变。”他把还冒着热气的菜肴放到庄青楠手边,露出和蔼的笑容,“尝尝合不合胃口。” 与此同时,林昭给她倒好一满杯冰镇芒果汁,拖了把椅子过来,和她紧紧挨在一起。 “你是从美国飞回来的吗?路上花了多长时间?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市里接你?”林昭问完这句话,想起自己大概还躺在她的黑名单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两个人分开没多久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难受得不行,拨过她的电话,听到冰冷的提示音之后,彻底死了心。 庄青楠斯斯文文地吃着饭菜,见林昭左一筷子鸡翅,右一筷子牛rou,在她的碗里堆成一座小山,抿抿嘴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阿昭,够了,不用再夹了。” “哦,好。”林昭令行禁止,连忙放下筷子。 他拿起一只鸡腿啃了两口,眼睛始终关注着她的动向,身体也往她这边倾斜,好像一有什么变故,就会跳起来。 有长辈在场,庄青楠不好和林昭深聊,又克制不住内心的思念,只能找一些安全的话题,拉近时间带来的距离感。 “阿昭,你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和室友们相处得好吗?” “考得还行,全都低空飞过,没挂科,跟室友们处得也不错。”林昭有问必答,用食指扯着左边的嘴角使劲往外拉,给她看新补的牙,“我长了颗蛀牙,疼得死去活来,到诊所补了补,喏……能看出来是哪颗吗?” 庄青楠果真顺着他的话往嘴里看去,两个人挨得极近,近到她的气息几乎扑到他的脸上。 郑佩英和林鸿文对视一眼,一个摇头,一个失笑。 吃完饭,郑佩英有意支开林昭,开口说:“阿昭,你去帮你爸洗碗,我带青楠上楼收拾收拾房间,让她早点儿休息。” “碗先放水池里泡着,我等会儿洗。”林昭不理解郑佩英的用意,寸步不离地跟着庄青楠,“青楠屋里的空调还没清洗吧?要不让她先睡我屋,我打地铺?” “你爸早就清洗过了。”郑佩英的眉头紧紧皱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怎么这么多废话?” 庄青楠似有所感,对林昭柔声说:“阿昭,我赶了一天的路,觉得浑身酸疼,我们明天再慢慢说话,好吗?” 林昭强忍不舍,乖乖点头:“那、那好吧,晚安。” 片刻之后,庄青楠走进熟悉的卧室。 里面的陈设分毫未变,巨大的实木书架上摆满书籍,一尘不染,窗台上站着独舞的芭蕾小人,床上铺着花色淡雅的床单。 庄青楠抬起手背蹭了蹭眼角,看向郑佩英:“阿姨,我知道我不打一声招呼就出国留学,伤了您和叔叔的心,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好。” “我不是为自己开解,只是觉得不走这条路,就没有办法摆脱亲生父母的纠缠——就算我在北京工作又怎么样,他们买张火车票,跑到单位大吵大闹,照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我。” “我明知道阿昭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明明应该猜到另有隐情,却为了赌气,不肯跟他说清楚,直到成功地逃出去,才感到后悔。” 不过,如果没有分开过,她大概很难看清自己的心。 如果没有获得梦寐以求的自由,没有试错的机会,又怎么知道选哪条路才不会后悔? 郑佩英长长叹了口气,说:“这段时间,我也反思过自己,是不是控制欲太强,逼你逼得太紧了,是不是让阿昭守在你身边,无形中给了你更多的压力,才闹成现在这个地步。” “你来到我们家的时候还那么小,瘦得风一吹就倒,感情上也没开窍,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是正常的,害怕我们拿恩情要挟你,害怕庄保荣再一次缠上你,也是正常的。” 庄青楠下意识否认:“阿姨,您不要误会,您给了我很多关心和爱护,把我当女儿一样疼爱,这些我都感觉得到,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您……” “你听我说完。”郑佩英冲她摆了摆手,“我和他爸的感受你不用考虑,我好歹比你多吃几十年大米饭,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当年让你和阿昭订婚是我做的一笔投资,投资都有风险,我有心理准备,就算血本无归也承受得起。” “至于感情的事,本来没有谁对谁错,更不能强买强卖,不过,我得为阿昭说几句——这孩子死心眼,经不起折腾,从你出国就跟丢了魂似的,经常偷偷抱着你送的单反哭,把你的照片贴得满墙都是……” “青楠,我待会儿就把你当年写的欠条撕碎,从此再也不提这件事。但是,你得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欢阿昭,能不能接受他的缺点,和他相互扶持着走一辈子。” 郑佩英想起林昭见到庄青楠的反应,脸上现出痛色,冷声道:“如果你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者出于同情回来看看他,我劝你早点儿离开,别把阿昭当猴耍。再这么来一回,我怕他真出什么毛病,治都治不好……” 庄青楠思考了一会儿,问:“阿姨,您是怕我被恩情捆绑,做出违背心意的选择,故意对我这么冷淡的吗?” 郑佩英没想到她如此聪明剔透,表情有些尴尬。 站在郑佩英的角度看,如果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亲亲热热地招待庄青楠,当然可以令她加倍内疚,百依百顺。 可郑佩英不屑于这样做,也不相信靠愧疚维持的感情能够长长久久。 热血上头的时候,正应该冷一冷,给庄青楠留下思考和后悔的余地,这是属于过来人的经验和智慧。 万一庄青楠不够坚定,选择离开,至少可以避免对林昭造成二次伤害。 “阿姨考虑得很周到,我会听您的话,好好想一想的。”庄青楠靠近郑佩英,不大自然地张开双臂抱住她,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阿姨,我好像一直没有跟您说过,我很想有个您这样的mama。” 强悍又温柔,爽朗又开明。 郑佩英再也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红着眼睛回抱庄青楠,哑声说:“傻孩子,其实你愿意回来,我心里高兴得很。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就算跟阿昭真的成不了,也可以像他说的一样当姐弟,我愿意认你这个女儿。” 庄青楠又哭又笑,用力点了点头。 ————————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