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片糕(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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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片糕(2900 )
庄青楠一心扑在实验上,说是废寝忘食也不为过。 她做事认真,颇有些完美主义,一再拓展研究的深度,战线拉得比想象中更长。 而林昭并不擅长时间管理,顾得上这头,顾不上那头,为了做好庄青楠的后勤保障,只能忍痛在几份兼职中做出取舍。 他辞掉洗车店和网吧的工作,注册了一个外卖员的账号,厚着脸皮向几个发小开口,凑钱买了辆电动车,开始送外卖。 他觉得送外卖的工作不够体面,绞尽脑汁瞒着庄青楠,把电动车藏在小区的地下车库,鲜艳到扎眼的黄色制服则卷成一小团,塞进随身携带的黑色背包里。 然而,保密工作没能坚持多久,就被庄青楠发现。 这天,庄青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谷教授和办公室的师兄们各订了一杯咖啡,维护人际关系。 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她在联系人一栏里填的是“庄先生”。 庄青楠没有留意骑手的名字,看到对方距离学校门口只剩几百米,脱掉工作服,急匆匆往外走。 林昭把电动车停在熟悉的校门口。 他生怕被庄青楠的室友撞见,连头盔都不敢摘,从车后座的保温箱里拿出咖啡,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走向门卫室,往架子上放的时候,一不留神碰倒一杯。 眼看深棕色的咖啡洒得到处都是,林昭“嘶”了一声,认命地拨打外卖单上的虚拟号码,打算向顾客道歉并赔偿。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你好。” 林昭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使劲揉揉眼睛,看清单子上的“庄先生”,捂住头盔往外跑。 庄青楠正好在这时走出校园,看到再眼熟不过的背影,迟疑地唤:“阿昭?” 林昭停住脚步,不敢回头,捏着嗓子怪声怪气地说:“你、你认错人了。” “阿昭。”庄青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拦到他面前,奇怪地打量着他的装扮,“你什么时候换的工作?怎么没告诉我?” “我……”林昭的脸红成猴子屁股,开始胡说八道,“什么工作?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当外卖员呢?这是、这是老师安排的社会实践课!对,实践课!” 庄青楠定定地看着他。 林昭扛不住她的凝视,先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快就不打自招:“好吧,我确实是在送外卖。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更不该接你们学校的单子,害你跟着丢脸……” “靠自己本事赚钱,哪里丢脸?”庄青楠不赞同地拿出纸巾,擦干林昭手上的咖啡渍,又帮他擦拭脸上的汗水,“不过,你最近很缺钱吗?” 林昭既因她的亲近而高兴,又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没有啊,我怎么会缺钱呢?我就是洗车洗烦了,更不想一直在乌烟瘴气的网吧里坐着,这才出来活动活动!你不觉得骑着电动车到处跑很舒服,很自由,很适合我吗?” 庄青楠看向电动车,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极难得地提出要求:“你说得有道理,我在实验室闷了好多天,也该出来走走。你手里还有多少单子要送?等你忙完,我们找地方兜兜风好不好?” “当然好!”林昭喜出望外,低头看了眼手机里的订单,长腿一抬跨上电动车,“最多半个小时,我回来接你!” 柔和的风把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送到庄青楠的耳朵里:“我欠你一杯咖啡,明天赔给你!” 午后,庄青楠像那年坐摩托车一样,坐在林昭的身后,戴着他的头盔,两手自然地牵住他的衣角。 他们穿过大街小巷,飞掠树影湖光,途经波斯菊组成的花海,被交警拦住,“喜提”一张罚单,脸上的笑容却经久不散。 天气渐渐变冷,庄青楠细心地为林昭准备了不妨碍行动的挡风被和加厚棉手套,叮嘱他晚出早归,注意安全。 临近过年,她接到谷天华的通知,准备赶赴外地参加一个含金量极高的学术论坛。 陆和光也在同行名单里。 晚上,林昭蔫头耷脑地蹲在床边,帮庄青楠收拾行李。 “最近天气干燥,面膜要记得按时用,还有润唇膏,每天晚上睡觉前涂一点儿……” “酒桌上该拒绝就拒绝,哪怕惹你们教授不高兴,也不能让那些居心不良的狗男人占便宜,每天晚上回到酒店记得给我发个消息,不然我睡不着……” 他越收拾越泄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能带家属就好了,我替你喝酒,帮你跑腿,天天晚上给你敷面膜吹头发洗衣服……” 庄青楠失笑,弯腰揉揉林昭的脑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谷教授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呢?你怎么打算?我不在这边,你早点回去和叔叔阿姨团聚好不好?” 林昭乖乖点头。 林昭表面答应,却贪图节假日暴涨的外卖单量和平台给予的高额补贴,订了腊月二十九凌晨一点的火车票。 他高高兴兴地赚了五六天的钱,以庄青楠的名义备好年货,提着大包小包,在腊月二十九这天晚上来到火车站。 头顶巨大的钟表跳到深夜十二点,进入新的一天。 林昭眼睁睁看着日期变成大年三十,立刻傻眼。 两千公里外,庄青楠结束无聊又繁冗的应酬,带着浓烈的酒味,身心交瘁地回到酒店。 她的酒量越练越好,意识还算清醒,按照约定给林昭发了条微信:“阿昭,我准备休息了,你睡了吗?” 两秒后,林昭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青楠,我没赶上火车,我看错时间了!” 这段时间的焦虑、委屈和劳累,伴随着无法回家过年的委屈,一股脑儿爆发出来,林昭站在火车站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今天到初五,所有回去的票都卖完了,连站票都买不到!青楠,你说我怎么这么蠢啊?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啊?我不想一个人过年,我好想你……” 庄青楠灌下一杯温水,压住胃里的不适,声音冷静又温柔:“阿昭,你先别哭,好吗?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林昭发泄过一回,见附近的行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力擦了把眼泪,强忍着难过说:“青楠,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添乱,我没事,真的。你忙你的,别因为我的事分心。” 庄青楠又安慰了林昭好一会儿,这才挂断电话。 她查了查回北京的火车票和高铁票,全都是售空状态,机票还剩几张,价格却高得离谱。 她咬咬牙,按下“预订”键。 半个小时后,陆和光带着温热的粥,按响庄青楠房间的门铃,专程过来送温暖。 他披着羊绒大衣,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身上洒了点儿高级香水,气质优雅,神色从容。 看见庄青楠拉着行李箱从房间走出来,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 “青楠,三更半夜,你打算去哪儿?”陆和光皱着眉头拦住庄青楠的去路,“明天是Helen教授的讲座,你不是对她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还整理了很多问题,打算请教她吗?” “师兄,我有急事,必须回去一趟。”庄青楠低头在手机上打车,没有往他脸上看一眼,“现场不是有录像吗?我可以看回放。至于那些问题,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陆和光面沉似水,眼里涌动着强烈的嫉妒和不甘。 大年三十的下午,林昭孤零零地留在出租屋里,看着庄青楠的衣服发呆。 他从早上起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吃饭也不喝水,好不容易攒够勇气,拨通郑佩英的电话,果不其然挨了顿臭骂。 林昭揉揉红通通的眼睛,觉得肚子饿得难受,起身来到厨房,准备煮碗泡面对付对付。 这时,庄青楠打来电话:“阿昭,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林昭抽抽鼻子,语气低落地回答:“好多了,我在给自己做大餐呢,有鱼有rou,有菜有虾,就是差点儿甜的。” 他拆开一包鲜虾鱼板面,把干巴巴的虾仁、鱼板和蟹rou倒进锅里,又撒了一包脱水蔬菜,眼泪“啪嗒啪嗒”掉到面饼上。 “正好,我给你订了一盒云片糕。”庄青楠语气带笑,“骑手到门口了,你开门接一下。” 闻言,林昭连忙用手背抹抹眼泪,大步往客厅走:“青楠,谢谢你,你对我真好,我没耽误你的事吧?” 他打开门,看到庄青楠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惊得左手一松,手机摔落在地。 庄青楠提起透明的塑料盒,里面叠满薄如纸、白如雪的云片糕。 她歪了歪脑袋,总是沉静清丽的面容极难得地流露出一丝俏皮,轻声道—— “林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