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22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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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如止水221

221(2099字)

“只要你别爬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他是看过她睡觉的,总是翻来覆去的。

“你……”聂瑶珈觉得白好心了,让他睡床上,居然换来他这么一句话。

深夜的月亮清冷,却圆润如盘。

栾倾痕睡得很香,可是聂瑶珈却睡不着,她在床内侧看着他的样子,不得不摇醒他:“喂喂,问你件事。你到底是谁啊。”

“小岩。”迷迷糊糊的说。

“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武功,谁教你的,或是你师傅是谁?”

“我不知道,因为我失去记忆了。”栾倾痕翻过身背对她。

怎么和她一样呢,聂瑶珈盯着上空,他们都失去了记忆,这应该是巧合吧。

早上醒来时,聂瑶珈腿搭在栾倾痕的身上,手抱着他的身上,她看着栾倾痕早已经醒着看她,马上收回自己的手脚:“我可能做梦了。”她随着找借口。

栾倾痕点点头,他自己忍着冲动下床,穿上外衣。

聂瑶珈看外面太阳高照:“呀,我们不会是晚了吧。”她马上起床梳洗,中的采茶时间规定的很死的。

栾倾痕下楼将一车的茶检查了一遍,让大家开始向中运送。

幸好他们赶上最后一个,进了皇城门,栾倾痕有种怪怪的感觉。

四周有侍卫将这些进送茶的人包围,以防有人不轨混水鱼。

一个公公专门负责选茶,他亲自挑捡着,选到聂瑶珈他们时,他多看两眼他们,一对男女长得如此好看,他可是长了见识。

“茶不错,选中。”公公记录下聂家茶叶。

聂瑶珈和栾倾痕相视一笑,收了里开的单据,被送出。

司徒冷带兵巡视过,他看了一眼栾倾痕背影,感觉太像皇上了,不过,如果是皇上怎么会离开里,不去见墨亦和阮秀芜呢。

宇文辰霄正巧要进,他遇见聂瑶珈,笑着上前问:“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们?噢,我知道了,你们也是送茶的吧。”

栾倾痕看到他就不太舒服,视线别向一边。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和你相遇。”聂瑶珈也笑得很灿烂的样子。

宇文辰霄说:“你们一定住在客栈吧,不如到我府上住些时日,我好谢谢你帮我找船啊。”

“那算什么,你也救过我啊。”聂瑶珈说完,上次忘记介绍小岩了,她拉过他:“他叫小岩。”

栾倾痕冷淡的与他打了招呼,宇文辰霄也看得出来。

“给我面子吧。”宇文辰霄执意要请他们。

聂瑶珈问栾倾痕:“你说呢?”

“随便。”栾倾痕就是不想和宇文辰霄站在一起。

“太好了,你们在外等等我,我进办点事马上就出来。”宇文辰霄进了去。

他们站在外,两人的影子被映得好长,聂瑶珈看着影子,居然觉得这两个影子蛮配的。

不过一直时辰,宇文辰霄带着他们进了宇文府。

府内山水美景,让聂瑶珈非常喜欢,安排他们在别苑歇息,宇文辰霄还命人送来许多糕点,与他们简单聊了几句,被下人叫走了。

聂瑶珈忍不住看窗外的美景,“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呀?”

栾倾痕摇摇头,没有吭声。

聂瑶珈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呢,装高深啊,她自己大步走了出去,宇文府内的各个庭院她都进去看看。

走到一间房子的后方,她不经意的听见有人在谈话。

一个略苍老的声音说:“真是没用的东西,她们五个人没有一个选上的。”

另一个声音很熟悉,聂瑶珈听出来是宇文辰霄的:“爹,谁也没有料到皇上只选了两位妃子,这个数量竞争起来确实很难。”

“那怎么办?沁国大仇就不报了吗?让那个墨亦在皇位上坐得稳稳当当吗?”

“实在不行,就送女将她们送进去吧。”

“不行,女使终近不了皇上的身,只有枕边人才容易下手。”

“那怎么办。”

“过些日子,是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进表演,我们挑一个最美的女子,皇上一定会喜欢的,然后,趁这个机会,将皇上给杀了。”

听到这里,聂瑶珈一惊,宇文辰霄与他父亲居然在谋反?为沁国报仇吗?沁国都灭亡三年了,他们这些人还不死心?

她小心的转身,却撞上了送茶的丫环,茶壶碎了一地。

来不及跑,宇文辰霄便跑出来,还有一个年老的人,他叫宇文召。

宇文召看到聂瑶珈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子最为合适,这等美貌一定会让皇上沉迷。

宇文辰霄的眼神也是一变,他刚要作解释,宇文召便上前点晕了聂瑶珈。

“爹,她是我朋友。”宇文辰霄怕爹杀了她灭口,急忙说道。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她,她可是我们胜利的筹码。”宇文召一脸的jian笑,将聂瑶珈背进了一间房中。

宇文辰霄担忧的望着聂瑶珈,父亲居然想要她去里刺杀皇上,那不一样都是死吗?

宇文召将一针准备刺入聂瑶珈后颈,被宇文辰霄阻止:“爹,我们选别人不行吗?她是我的朋友啊。”

“你是不是对这个女子动了心?儿子,不要被美色所诱,大事要紧。”说完,针刺进了聂瑶珈的后脑。

栾倾痕一直等着聂瑶珈回来,天黑了也不见人影,刚要出去找,就看到聂瑶珈回来。

可是她的眼神很冰冷,好像不认得栾倾痕似的,自己自顾的上了床便睡觉。

栾倾痕想,也许她是累了,算了,他不计较她的冷淡,本来他们就不是恩爱的夫妻。

几日后,栾倾痕觉得聂瑶珈有问题,她总是像个木偶似的行动,没有和栾倾痕说过一句话。

“瑶珈,等等。”栾倾痕抓住她的手腕,想逼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辰霄恰巧走过来:“小岩,聂姑娘是不是病了,我认识一名大夫,带她去看看吧。”

“好,我也去。”栾倾痕本想一路照顾她。

“不用了,我带她去就行了,那位大夫医术高明,不过格古怪,不喜欢人多。”宇文辰霄对聂瑶珈说:“聂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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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眼睛空洞的跟着他走。

栾倾痕双眸里闪过一道光,他不是傻子,看不出一点不对劲,于是他悄悄跟了上去。

宇文辰霄用马车带着聂瑶珈去了中,同样,还有很多人正陆续进表演。

祭天仪式必须是皇帝亲自主持,在望台上行三跪九叩之礼。

所有和祭天有关的舞蹈也在台下表演,皇帝和所有大臣观看。

宇文召命人把聂瑶珈打扮得漂亮出彩,像一个浴火菩萨,满身的红色,只是她的腰间系了一把短刀。

栾墨亦看着一个个表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思。

当聂瑶珈赤着脚步上台子,一个个动作令许多官员看得瞠目结舌,她一个娇艳的回眸,让他们像丢了魂似的。

聂瑶珈纤腰如柳,水袖翻飞,一双眼睛不像之前那样空洞,反而极具诱-惑,她跳着跳着,一步步靠近了栾墨亦。

栾墨亦不经意的抬眸,竟看到聂瑶珈朝她走来,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当她走近他,围绕着他跳舞,他确定她是真的,惊喜的忘记了防备。

宇文召和宇文辰霄在席间坐着,紧紧盯着重要一刻的发生。

司徒冷守在皇上旁边,他对聂瑶珈的出现同样感觉震惊,三年前可是听到了她死去的消息的。

聂瑶珈妩媚的笑着,从腰间抽出刀,趁栾墨亦盯着她的时候刺过去……

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司徒冷可是眼快手快,他及时的用臂挡下聂瑶珈的刀,忍着疼将聂瑶珈打晕。

栾墨亦扶住聂瑶珈,“司徒统领,你没事吧。”他万万没有想到聂瑶珈是来刺杀自己的,幸好有司徒冷在。

“臣没有事,一点皮伤,皇上,她怎么处置。”

大臣们都站起来,侍卫也包围了这里,以防还有人刺杀。

宇文召气急,用力的敲了下桌面。

宇文辰霄拧着,千万不要杀了她,千万不要啊,他只能在这里企求,想站出去,为聂瑶珈求情却被宇文召拉住。

栾墨亦横抱起聂瑶珈,说:“朕送她去景心殿。”出乎所有人意外,在人们奇怪的眼神中他抱着聂瑶珈消失了。

景心殿

墨亦亲自为她诊脉,从她的颈后抽出一支细细的针,然后,又施了两针,聂瑶珈突然咳嗽起来,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栾墨亦淡淡的笑了,“这里是皇。”

“啊?我怎么在皇呢?”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此时,青悦和惜若一同进来,“皇上,听说今天有刺客……啊。”

说话的人是聂惜若,她见到聂瑶珈在床上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

青悦一眼认出聂瑶珈:“聂瑶珈?你没有死?”

“死?你们怎么认得我?我并不认得你们啊。”聂瑶珈打量过她们,最后视线落在聂惜若身上。

聂惜若怕她说什么,马上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错话。

聂瑶珈不理会她的眼神,继续问:“我为什么在里?”

栾墨亦说道:“你是被人施了针,受人摆布来杀朕的,现在你已经清醒了。”只是她在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住在哪里呢?他从来没有怀疑她是假死。

当初知道她的死,心有多痛啊,现在还能回想那种痛苦是何滋味的。

“原来她就是那个刺客啊。”青悦心想,既然她是刺客,那皇上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了,恐怕就是自己被聂瑶珈刺伤了,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聂惜若心里暗想,皇上果然认得聂瑶珈,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栾墨亦温柔的说:“瑶珈,好好休息,朕明日来看你,朕会尽所能的让你恢复记忆。”他说完,又觉得让她恢复记忆好吗?栾倾痕已经不在,她会不会很痛苦呢?

聂瑶珈不明所以,只是在床上躺着。

青悦陪栾墨亦离开,聂惜若则留了下来。

“你千万不要说自己是聂府的人,不然,你刺杀一事会连累我们整个家族的,我也救不了你,连自己也救不了。”

“你放心,干爹对我好歹也有恩,我怎么会那么傻呢,可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皇帝和别一个妃子都认得我呢。”对自己耿耿于怀的身份产生了具大的怀疑。

聂惜若强挤出一抹笑:“呵,你可不要乱想,你怎么可能皇上认识的人,也许皇上只见你长得美貌,想留你一命罢了。”

聂惜若说得也不无可能,只是聂瑶珈没有继续和聂惜若探讨,因为她知道聂惜若有什么知道的事也不会对她透露的。

漫漫长夜,几乎没有人能睡得着。

栾墨亦与青悦躺在一起,可是他太兴奋了,想等着黎明时再见到聂瑶珈。

青悦睁开眼睛,睫毛在月影下缓缓的煽动着,得到了墨亦的人,却没有得到他的心,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忍受下去。

聂惜若呢,百翻纠结,皇上迟迟没有召见她,她的地位渐渐比青悦逊色不少,又来了一个聂瑶珈,皇上看他的眼神令她心中难安。

聂瑶珈睡得很香,林公公进来为她盖了一条毯子。

连林公公都觉得,聂瑶珈生来就是与皇有缘分,不然,九死一生的她怎么回到这里呢?

突然,林公公的后背被人点了,他瞪大眼睛尽所能的看着。

栾倾痕一身黑衣,蒙着面独自闯入皇里,由于轻功很好,没有人发现他。

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林公公是有口叫不出声来,他从身形,眼神都断定是栾倾痕。

栾倾痕轻轻摇醒聂瑶珈:“我是小岩。”

聂瑶珈睡眼朦胧,“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私自进有多危险啊,还是他是为了救自己?

“跟我走。”他拉起她,悄悄向外走。

林公公只能在原地哼哼着,叫不出声。

两人一路逃过很多地方,却撞上了一个司徒冷。

他带领侍卫包围他们,用剑指着他:“你好大胆,敢夜闯皇!来人,将他们活捉。”

薜晚烟也跑出来,与司徒冷一起对付这个黑衣人,可是她见到聂瑶珈仍然吃惊不已。

栾倾痕将聂瑶珈护在身后,手心凝聚起强大的气。

(求包养吧,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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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晚烟的心都被震慑了,“不要动手!”她下令。

司徒冷问:“为什么?”

“你是主上?”薜晚烟试探的问。

栾倾痕拧着眉,不回答他们,什么主上,他们到底要怎样。

司徒冷当然知道薜晚烟口中的主上是前皇帝栾倾痕,他认真的看着黑衣人的身形,眼睛,确实和皇上太相似。

栾倾痕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将掌心的凝气攻向他们,司徒冷抱过薜晚烟躲开了。

再回来找他们的时候,聂瑶珈和栾倾痕已不见踪影。

……

天未亮,栾墨亦在景心殿,脸色凝重。

下面跪着三个人,林公公,司徒冷和薜晚烟。

“司徒冷,你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那个人带走聂瑶珈?”好不容易与她相见,现在全成了泡影。

薜晚烟抢了司徒冷的话:“皇上,是我不让动手的,因为,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像您的哥哥栾倾痕的。”

栾墨亦站起来,“你说得是真的?”

林公公也了嘴:“皇上,老奴侍候他多年,也认为他是前皇上啊。”

司徒冷却说:“可是,他好像不认得我们,会不会只是相似的人?”江湖上不是有易容之法吗?也许有人不轨,将他们装扮成栾倾痕和聂瑶珈,趁此来扰乱皇的。

栾墨亦沉默着自己来回的走着,他们两个都没有死吗?有这个可能吧,毕竟他们的尸体谁也没有见到。

“你们都下去吧,有什么动静再来禀报朕,先不要对外张扬此事,晚烟,你暗中查一查是谁利用聂瑶珈刺杀朕,还有……你们暗中查访他们到底在哪里,这三年里住在哪里。”

“是!”司徒冷和薜晚烟领命,然后退下。

栾墨亦想,皇兄,如果你真的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大家,娘是最伤心的一个,如果见到你还活着,她会开心死的,可是,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栾倾痕与聂瑶珈一起逃到外,一直向东跑,直到天亮,见没有人跟来,他们才累得坐在了湖边的石头上。

栾倾痕看着自己的手,他为了救聂瑶珈,三番两次的出手,自己到底有多强大,连自己也不知道。他之前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聂瑶珈走过来:“小岩,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我。”

栾倾痕回过神来,皱着眉说:“我就觉得宇文辰霄不像好人,你偏要到宇文府中,他倒好,利用你去刺杀皇上。”若不是他暗中跟着,聂瑶珈一定会被刺死吧。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没想到被宇文辰霄他们利用了。”聂瑶珈的眼神变得清冷,日后,她一定要问一问宇文辰霄,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栾倾痕用树树在地上画着圈,“我们暂时不能回聂府了。”

“那我们去哪里?”聂瑶珈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居然成了犯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就在皇城外住下,也能看着里发生了什么事,比如……他们有没有抓麻婶和小天香,聂家的人。”他真的想到了最坏了打算。

“好吧。”聂瑶珈觉得他挺有主意的,对他不自觉的笑了。

栾倾痕看着她的笑容,恬美怡人,令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聂瑶珈站起来,伸出手:“走吧。”她现在一点也不讨厌他,对于他的相救,心里之前对他的一些偏见全没有了。

栾倾痕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才握住她的,站起来与她一起走远。

他们租了一个小院,暂时安定下来。

两人又觉得太过沉闷,便相约一起在附近游湖。

两人在船上看着美景,本来也算开心,可惜天降大雨,栾倾痕急忙将船划到岸上,找了一个小破洞避雨。

“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聂瑶珈感觉好无聊啊,托着腮看着雨像一条条线。

栾倾痕倚着石头,身上的雨水还在滴着,身体感觉有些热。

聂瑶珈望一眼他,却发现他双脸很红:“你没事吧。”

栾倾痕渐渐的滑下身体,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我好像染了风寒。”他渐渐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聂瑶珈忙过去他的额头,好烫啊。

她用洞里仅有的草和树枝生起火堆,让栾倾痕靠近火堆,自己揉着他的手,为他取暖。

天渐渐黑下来,聂瑶珈将所有能烧的东西都烧了,她看着栾倾痕,“没办法,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她搂过他的身子,紧紧与他贴合,两人靠在一起,身体马上热了起来。

天亮时,栾倾痕先醒来,看着自己怀中的聂瑶珈,一股甜蜜感觉在心口泛滥,他不明白,当初只是一个交易的婚事,现在竟觉得并不后悔。

现在的他们,是不是更像一对患难夫妻呢?他不由的露出笑意,为她将头发拨到身后,突然脑海中有些画面闪过脑海,他拼命的想拼接这些画面,却一无所获。

聂瑶珈此时醒来,仰头看着他,一只手上他的额头,笑道:“好像不烧了。”

“谢谢你了。”栾倾痕觉得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便放开她,自己坐起来。

聂瑶珈坐在他身边:“你害羞了吧。”不然,怎么老躲着她,不敢与她对视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像在害羞吗?”栾倾痕死不承认的回头看她。

聂瑶珈一时兴起,凑近他的脸,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自从认识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对什么事情动容,你为什么凡事都那么淡定呢?”

栾倾痕感觉自己身上像有股电流传遍全身,他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要玩火。”

聂瑶珈察觉到他眼中的认真,马上放开他,坐在一边儿咬着唇。

栾倾痕看着好咬嘴唇的样子,反而更是心烦意乱,他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双瞳,“以后不准再玩火,尤其是在我以外的男人面前,现在,我先给你一点惩罚。”

毫无预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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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的吻略带霸道,他将她的手扣在地上,轻巧的舌探入她的,吸吮,交缠。

聂瑶珈并不讨厌他吻了自己,虽然有些害怕,不过为什么这么熟悉……她在想,他会不会进一步呢?她完全没有准备好啊。

栾倾痕吻着吻着,好像才意识到这个吻不只是惩罚那么简单,还对她有种占有欲,甚至是希望吻她,他突然的结束了这个吻,看着她的唇又红肿,说:“我……对不起。”

聂瑶珈起身,吞吞吐吐的问:“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不然怎么……吻技这么高。”问得她脸红红的,可是心里挺在意的,他在失忆之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啊。

栾倾痕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看到外面的雨停了,马上转移话题:“我们快回去吧。”他站起来,回头看聂瑶珈没有动静,便伸出手,“走吧。”

聂瑶珈笑着握住他的手,一起走出了山洞。

两人在皇外住了半个月,也不见一点动静,他们便回到了朝城聂家庄园。

聂文听说他们回来了,便差人叫他们过去一趟。

两人相互看一眼,聂瑶珈说:“可能是想问问我们皇采茶的事吧。”

“我觉得有可能是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回来的原因。”栾倾痕换了一身衣服,是一套紫色的云纹暗底长衫。

聂瑶珈看着他穿紫色,笑说:“你穿紫色最好看了。”

“是吗?那我以后多穿点紫色。”栾倾痕笑着看她。

青青进来,端了两碗补汤,看到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了,她伸手在他们之间一挡,“小姐!姑爷!”

他们出门一趟,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聂瑶珈收回目光,说:“我要好好洗个澡,小岩你先过去吧。”她刚要走,不忘提醒:“小岩,千万别说刺杀的事啊。”

栾倾痕沉稳的点点头。

青青听了都害怕,什么刺杀?她跟着小姐:“我服侍小姐。”

栾倾痕独自去了聂府,聂文正在客厅里等他,见到他进来,说:“小岩啊,你怎么现在才来,贵客在这里等了半天,现在正在别苑里等你呢。”

“等我吗?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从京里来的,姓墨,想和你谈谈生意,所以急着想见你。”

“可是,我做生意的时间并不长,没有干爹有经验,还是干爹去谈一下吧。”他不想让聂文感觉自己会抢了他的风头,人家点名要见自己,自己也不能一口答应下来作主。

王凤飞走进来,看着小岩是越看越俊美,便笑着说:“小岩,去吧,那个人我见过,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和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同出一辙。”

聂文也有同感:“没错,我们若是能让他和我们作生意,一定可以在京内站住脚啊。去吧。”

栾倾痕听他们嘴里夸着这位贵客,不禁好奇,他就去看看这位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来到别苑,他在花园的凉亭内,看到一个身穿墨色长衫的背影,头发飘然,气质高贵。

……

聂瑶珈洗完澡,青青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说:“小姐,你是不是喜欢姑爷啦,瞧你们的眼神,好像相恋了很多年似的。”

“喜欢?也许吧。”反正都嫁给他了,今后的事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想顺其自然,这两三年里她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入眼的,反而是小岩,一个意外让他们成亲,却在这些日子发现,他似乎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从来没有给自己未来要嫁的男人一个定义,而今,她想来想去,大概就是小岩那种样子的吧。

青青看着她自我陶醉了,瞥着嘴,说:“小姐是不是觉得姑爷长得好,气质好,人品也不错,可以说哪里都好啊。可是我今天看到了另一个人长得也好呢,眼睛可特别了。”

“怎么个特别法?”聂瑶珈梳着头发问。

“怎么说呢,就像用炭笔画沿着眼睛画了一遍似的,我从来没有看过那种眼睛,还是在男人的脸上呢。”

聂瑶珈听她描述,忽然想到一个人,便是在皇中的皇帝栾墨亦,他就是这种眼睛的,天下可能没几个吧。她抓住青青的手:“你说,你在哪里见过他?”

“在聂府啊,他找老爷,点头要见你们。”

聂瑶珈听完,马上穿上一件外衣,头发简单打理过后,匆匆的跑去了聂府。

……

花园内,栾倾痕走上石阶,对那个背影说:“请问,你是墨公子?”

栾墨亦听见这个声音,便知道他要找的人出现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到栾倾痕的脸,惊喜,开心,埋怨,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几乎哽咽:“你认识我吗?”

栾倾痕站在他对面,看着他好久,最终摇摇头。

“你怎么能不认识我!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母亲,她一天一天的等待着可以见到你!”

“你认识我?我还有个娘吗?”栾倾痕欣喜,终于有人认识自己了,可以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你不止有一个母亲,还有弟弟,还有一个大家业,当然,还有你的妻子。”他指的是聂瑶珈,薜晚烟派人打听出他们的下落,并在朝城打听了他们的事情。

没想到几番周折,他们各自相忘,却还能结合,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决定。

“我有……妻子?可是我已经娶妻了。”栾倾痕不肯接受,他突然不舍得聂瑶珈,心里排斥着别的女人。

“我说的妻子就是聂瑶珈,你在失忆之前,妻子就是她。”

栾倾痕震惊了,他的脑袋里空空的,难道聂瑶珈从一开始就在骗他?明明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却不肯告诉他自己是谁吗?怪不得她轻易的就说嫁给自己,原来,是因为她本就是自己的妻子!

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但是他劝自己不要轻信他人的话。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栾墨亦气愤着,虽然明白他失忆,却按压不住心里的急切:“你可以跟我回家去看看!家中所有的人都可以认得你!何况,我这个弟弟还能认错自己的哥哥吗?”

“你是我的……弟弟?”栾倾痕上下打量他,出身高贵,那自己也是出自大户之家?

“那么,我是谁?”

“我叫栾墨亦,你叫栾倾痕。”这样说,凡是卉国的子民都会懂得吧。

“栾……不是皇姓吗?”栾倾痕摇着头,他退后几步,脑袋略清醒了,栾墨亦不是当今皇帝的名讳吗?自己叫栾倾痕?

等等,他记得聂瑶珈梦中曾叫过这个名字,倾痕,倾痕。

果真是自己,她真的骗了他!真是一个大谎言啊。

“你是卉国的皇帝,我们找了三年的皇帝,还有聂瑶珈,你们一起回吧。”栾墨亦找到了他们,总算了了心中一件大事。

聂瑶珈在凉亭下方,听到了,栾墨亦说小岩就是栾倾痕,她吃惊的捂上了嘴。

只是她没有听到栾墨亦说自己就是栾倾痕的妻子。

栾倾痕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他挥挥手:“我过得很好,你不要多了,何况,你当皇帝也当得很好,我什么都不懂,回去做什么。”

“那娘呢?你可以不管不顾吗?”栾墨亦揪住他的衣领,“我懂医术,可以慢慢为你治失忆症,相信我,你一定可以记得从前。”

栾倾痕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记起从前,他沉默了,从前的他和聂瑶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在他身边这么久,却不肯告诉自己就是栾倾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瑶珈镇静过后,悄悄的离开了。

他是皇帝……他是皇帝,有家人,有家国大业,而她现在成为他的妻,会不会是牵绊,前皇帝,他有皇后,有妃嫔,她算什么。

不如大方一点,让小岩……不,让栾倾痕走吧,与中与亲人团圆,他们本来就是交易成亲,没有发生过什么,她自然也不会要他负责,自己也不会成为深六苑中的一名妃嫔。

笼中鸟,她宁死不做。

只是,她为什么那么心痛呢,心肺像被生生撕碎,她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不知道怎么写下了休书。

傍晚,青青准备了饭菜,栾倾痕心力交瘁的回来。

聂瑶珈问:“谈到这么晚啊。”声音很淡很轻。

栾倾痕看着她,不由的问:“你说,我是谁。”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你?你不是小岩吗?”聂瑶珈不想与他多谈这个问题了,知道他是皇帝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自己也是刚刚知道,一定心里有很多震惊吧。

栾倾痕眯着眼睛,她还是不肯说出来,她究竟是为什么,她要这样骗自己?

聂瑶珈取出休书,“记得我们是交易成亲吧,现在我想取消这场交易了,休书我写好了,你按个手印吧。”

她将休书交给他,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栾倾痕看都没看休书一眼,满眼的气愤,他将休书撕碎,扔在地上:“你把成亲当作什么,儿戏吗?我告诉你,你有什么谋我不管,但是,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不容改变,从前我不知道我们怎样,可是现在,你要离开我,我偏不让你离开。”他气得将桌上的菜全部推倒在地,然后,愤愤的离开了房中。

(码字好累,灵儿病了,大家给灵儿支持吧)

心如止水225

225(3183字)

聂瑶珈看着一地的狼藉,感到莫明其妙,他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只是,和他一样,心里好难受,眼泪也流下来,她抹一滴眼泪,呆呆的看着,这三年来,她还没有流过一次眼泪。

麻婶看到栾倾痕夜里坐在院中,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带着小天香过去。

“小岩,有什么心事?怎么不进屋里?”是不是和聂瑶珈吵架了,他们刚刚新婚不久,现在就吵架可不好。

小天香握着栾倾痕的手:“小岩哥哥你不开心吗?小天香给你跳舞吧。”她扭着屁股,双手乱转着跳着。

栾倾痕勉强的笑了笑,抱过小天香在腿上:“小天香,小岩哥哥假如有一天要离开你们,会不会舍不得啊。”

“当然啦,小岩哥哥要去哪里?”小天香一脸的不舍,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生怕他现在就不见了。

麻婶不解的问:“你要去哪里。”这么多年了,小岩像儿子一样在她身边,有了感情,说离开,心里真的很难过。

栾倾痕笑一笑,“我随便说说的。”

小天香信以为真,麻婶可不这样认为了,也许小岩是记起了过去,要回自己的家了吧。

翌日

栾倾痕和聂瑶珈一起去了聂府,他们一路上没有说话。

聂文还有王凤飞,栾墨亦三人在大厅中等他们。

栾墨亦看着聂瑶珈和栾倾痕进来,马上上前说:“聂老爷已经同意,你们与我一起进京。”

聂瑶珈看着栾墨亦,说:“小岩会跟你走的,我不会走。”

王凤飞挑眉问:“瑶珈,你耍什么子呀。”

栾墨亦紧张的问:“你为什么不和栾……小岩一起进京呢?”

“因为……我和小岩当初只是交易成亲,并没有夫妻之实,小岩,你说是不是。”

栾倾痕看着她,忧郁的眼睛让聂瑶珈心软,她问:“你干嘛不说话。”

“夫到哪,妻到哪,瑶珈会跟着我去的。”栾倾痕斩钉截铁的说。

聂文和王凤飞互看一眼,觉得奇怪,不过,听他们说是交易成亲更让他们意外。

聂瑶珈对栾倾痕的话感到无语,她刚要反驳。

管家跑进来:“老爷,不好啦,商家来了好多人,说是您抢了他们的茶园,正在门外和咱们打起来啦。”

聂文脸色突变,生气的说:“茶园是我买来的,怎么说我抢呢?商家明摆着就是气不过我争来了茶园!哼。”

正在这时,商家的领头人商云海带着五十几个人拿着棍子进来,他在院里朝聂文喊道:“聂文,我告诉你,你抢了茶园我商家今年就没饭吃!今天我就是来和你商议商议,这茶园,要么给你点银子你交还茶园,要么,就别怪我不讲情义!”

“你……你……”聂文气得说不上话来,王凤飞赶忙扶着他。

聂瑶珈沉稳的走出大厅,面对着商云海,“商老爷,这茶园以往竞标都是你商家赢,我们也没有饿死,怎么你们没了茶园,就没饭吃了?”

商云海冷笑:“你是个丫头我不跟你说。”

“我是聂家茶庄的管事人,我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论辈份我是不及你,可是商场如战场,有什么事,我作得了主。”聂瑶珈说话不急不慢,让商云海怔了怔。

“好,你们把茶园让出来,我们就走人。”

“那你们要出两倍的高价买走才行,若你们执意要逼着我们让出来,那我先告诉你,聂家大小姐是当今皇上的惜妃娘娘,聂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你们得罪得起吗?还有更厉害的,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了吧。”聂瑶珈看一眼栾墨亦,也不知道他带了护卫没有,如果是他独自前来,那绝对不可以让人知道他是皇帝的身份。

商云海一犹豫,说:“哼,我们商家也有后台,我侄子可是里的官儿,谁怕谁啊。”何况,他听说聂惜若在里并不受宠。

聂文一听他竟这样看不起他们聂家,气得说:“死也不给茶园,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商云海高声叫道:“那兄弟们,咱们也甭客气,给我打!”

五十几号人正要气势汹汹的冲进大厅,突然,从天而降的十几名红衣人出现在大厅门前,他们个个蒙着面。

薜晚烟一身便装出现,“谁敢进大厅,就只有一个下场。”

聂瑶珈一看,栾墨亦果然还是有所防备啊。

栾倾痕看着这些红衣人,出现了熟悉的感觉,这让他有所认知,以前的自己也许知道这些红衣人是干什么的。

商云海为自己壮胆,“上!”

有几个想立功的冲上去,一名红衣人抽出细细的剑,没有迈出一步,便将那人的头发削去了一半。

商云海一见这些红衣人武功高,说:“聂文你这只缩头乌!”

商云海手下也开始大声的叫聂文的名字,带着嘲讽的笑意。

聂文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

此时,司徒冷带着近三百名侍卫冲进来,包围了商云海。

“你……你们是……”商云海这下有些害怕了。

司徒冷看到厅内的栾倾痕和栾墨亦,朝他们跪下:“末将见过皇上。”

皇上?

在所有人惊诧之时,聂瑶珈非常镇定,她回头看着栾倾痕,这下,他真的非走不可了吧。

聂文和王凤飞惊得站起来,看着栾墨亦,瞠目结舌说不了话。

商云海吓得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草民不知皇上在此,恕罪啊皇上。”身后的五十几人也跪下来。

聂文和王凤飞跪在地上,聂文说:“没想到皇上驾临,我有眼无珠啊。”

“起来吧,朕隐瞒身份只是想回来找亲人。”

聂文与王凤飞起来,王凤飞问:“亲人?在我们……聂府?”

栾墨亦点点头,看着栾倾痕:“我的哥哥,栾倾痕。”

所有人都看向栾倾痕,这个名字消失了三年,现在终是浮上了水面,薜晚烟,司徒冷走进来,朝他跪下。

他们跟随过栾倾痕,在他们心里,栾墨亦是皇上,栾倾痕也是他们的皇上。

栾倾痕不认识他们,去扶他们起来,却不知道要与他们说什么。

聂文和王凤飞愣在原地,不会吧,小岩是前皇帝,是当今皇上找了三年的前皇帝?那……若是当今皇帝交还皇位,那他们的女儿聂惜若不是成了王妃吗?而聂瑶珈反而是……

天呐,当初王凤飞还千方百计的让聂惜若离开小岩,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错过了!大错特错啊!

王凤飞是悔不当初,自己肚子里直冒酸水。

栾墨亦交待司徒冷:“准备一下,我们回。”一个‘我们’,栾倾痕听了好不真实,他看着聂瑶珈,眼神中充满复杂。

聂瑶珈稳稳的站在原地,她的人生突然转变了,要进皇吗?她在皇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与聂惜若朝夕相对?这下,她们的身份才尴尬呢。

两辆马车准备在聂府门外,司徒冷带着人前后护卫,有些百姓开始围观。

聂文与王凤飞对栾倾痕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亲自送他上马车。

栾倾痕对栾墨亦说:“我希望接两个人一同进京,在外安排一个地方给他们住。”

“你说的是麻婶和小天香。”他早就查到这两人与栾倾痕的关系,所以他没有拒绝:“应该的,放心,我差人去请他们。”

栾倾痕点点头,看着最后面的聂瑶珈,他走过去,握紧她的手:“你和我一辆马车。”就是怕她走,就是怕她会离开,明明心里记恨着她背叛他,隐瞒他身份,可是总是放不下她。

马车缓缓离去,聂文对天长叹,命啊,女儿也许没有那个命,别说皇后了,就是妃嫔也难保了。

忽然,他记起,四年前,前皇后不是也姓聂吗?难道是聂瑶珈?

……

行了两天的路程,马车进了皇。

百官迎接,阵势浩大。

栾倾痕与聂瑶珈下马车,看着数不清的人头,这些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

麻婶与小天香先是跟他们进了的,再作安排,当他们看到这阵势,只能瞪着眼睛看着。

栾墨亦走到栾倾痕身边:“走吧,我们去见母亲。”

阮秀芜打扮着自己,看脸色苍不苍白,这些年她一直抑郁寡欢,接到栾倾痕没有死的消息她比谁都开心。

不过她也知道,栾倾痕失忆了,像四年前一样。

栾倾痕走进一所殿,打量着内的繁华,聂瑶珈在他身边,劝自己接受这一切。

阮秀芜走出来,看到栾倾痕的那一刻,眼泪汹涌的流下来,她过去抚着栾倾痕的脸,还有聂瑶珈的,将他们抱在一起,“你们都平安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阮秀芜带他们坐下来,“我知道倾痕不记得娘了,没关系,墨亦一定会治好你的,娘等着那一天。还有,瑶珈,你也经受了坎坷,皇后就是皇后,命运不会改变。”

聂瑶珈不明白,好像阮秀芜认识自己似的,她只是笑笑。

栾倾痕呢,他却以为聂瑶珈从头到尾就是和栾墨亦等人串通好的,将他掌握在手里,然后让他乖乖回的。

聂惜若跪在景心殿,栾墨亦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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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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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惜若跪在景心殿,栾墨亦背对着她,气氛诡异。

“你说,为什么聂瑶珈被人陷害刺杀朕时,你没有说你认识她。”

“皇上……臣妾只是害怕,害怕她连累我们聂家。”聂惜若听说了聂瑶珈和栾倾痕进的事,最让她惊讶的就是小岩竟然是栾倾痕,他是前皇帝的事实。

“朕是个昏君吗?你明明知道朕没有怪罪聂瑶珈,为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栾墨亦觉得她有事隐瞒着自己,或是有什么顾忌。

聂惜若再也无可说,她头低垂着,眼泪落在地上。

“好了,朕不追究,只是,日后若再有隐瞒,定不会饶你。”他蹙眉,挥挥手让她退下。

聂惜若流着泪跑出了景心殿。

一个人在角落里哭泣,若不是聂瑶珈,她怎么会被皇上训斥?若不是聂瑶珈,她怎么会错过了小岩?若不是聂瑶珈,她不会过得如此痛苦。

所以,她要让聂瑶珈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抢走她的一切。

她的手指掐着树干,在民间有种蛊术,她不防先利用一下,不能让聂瑶珈在中,会成为她最大的威胁的。

巫师被聂惜若悄悄请进中,是一个穿着破烂但很神秘的老婆子。

“娘娘要我对谁施行巫术?”

聂惜若写下聂瑶珈的名字,交给她。

巫师看了此名之后:“要怎样的下场?”

“让她受尽痛苦而死。”

“好,那便是勾魂术。”巫师坐在法坛前,将聂瑶珈的名字写在符咒上,然后念了一堆听不懂的咒语,一把剑刺穿符咒,将剑入一坛沙罐中。

聂惜若看着她运用巫术,心中越来越期待着聂瑶珈明日出事的消息了。

符咒自燃起火,成为灰烬。

巫师点点头:“好了,今晚她将无法入眠,魂魄离散,明日便是死期。”

“多谢巫师。”聂惜若嘴角轻扬,露出恶毒的笑容。

聂瑶珈与栾倾痕被安排住在浮尾,聂瑶珈在晚上睡不着,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发呆。

床外侧睡着栾倾痕,他不知为何,偏要与她同床,却放话说,不会碰她。

栾倾痕睁开眼睛时,聂瑶珈赶紧的闭上双眼假睡。

栾倾痕侧过脸来看着她,睡容恬静,使人怜惜不忍亵渎,美得不沾风尘。他伸出手轻轻挽过她的蝉鬓(指面颊两旁近耳头的头发),注视着她,眼神里带了几分复杂。

第二天,聂惜若首先去了浮尾。

她一踏入浮尾,便看到聂瑶珈活得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聂瑶珈还在树之间搭了一个秋千,正在秋千上悠闲的荡着。

“jiejie来做什么?”聂瑶珈见到她并没有下来。

“噢,你刚进,我来看看你缺不缺什么东西。”聂惜若纳闷的瞧着她,脸色红润,哪里有半点病态?

聂瑶珈含笑道:“真是谢谢jiejie了,里什么都有,jiejie放心。”

聂惜若牵强的笑着,“那jiejie先走了。”

聂瑶珈下了秋千,叫住聂惜若。

“jiejie,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小岩?”聂瑶珈以为她是来看栾倾痕的。

“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被人听到,我可就遭殃了。”聂惜若想掩饰自己,可她又知道,只要提起心爱男人的名字,她的眼神就会出卖自己的。

“你不要骗自己了,对小岩,你本难以忘情,或许我们今后应该叫他栾倾痕。”她仍然不习惯这个名字。

聂惜若转过身来,有些强势的面对她:“可是他娶的人是你,我嫁的人是皇上。”

“你是说,你会放弃?”聂瑶珈才不相信。

“这不用meimei心了。”聂惜若横眉冷对之后,离开了浮尾。

聂瑶珈回到秋千上,轻轻荡着,嘴角露出眉飞色舞的笑意。

聂惜若匆匆回到卢秀,对着巫师说:“你骗我吗?聂瑶珈本还好好活着。”

巫师脸上也出现疑惑,她说:“不可能啊,这勾魂术百试百灵,从没出现过差错,除非……聂瑶珈不是魂体相依。”

“什么意思?”

“她的人和魂魄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两个。”

聂惜若听了,毛骨悚然。“她……不是正常人?”

巫师解释:“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难用勾魂术了。”

聂惜若跌坐在椅上,连一个聂瑶珈她都解决不了?她说:“你帮我想想办法,用其它方法也行。”

“好。”

……

栾倾痕一天天认识着这个皇,他经过拈花楼就停下了脚步,步上楼梯,轻轻的推开了门,这里给他的感觉好熟悉,好眷恋。

推开窗口,他闻着窗外的草香,不经意看到了一座殿里的某个房间,一个巫师正施着巫术。

他快步跑去,跑到卢秀外,几个女和太监都不敢拦他,谁都认得他是前皇帝。

栾倾痕冲进中,从墙上取下剑指着巫师的喉咙,“说,你在做什么!”他低眸一看,符咒上全写得聂瑶珈的名字。

“饶命,不要伤我。”巫师求着饶,说:“是惜妃娘娘让我这么做的。”

栾倾痕放下剑,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滚。”

巫师心想她能跑哪去啊,只好先退出卢秀。

栾倾痕用剑砍碎整个法坛,剑一扔,坐在旁边的床榻上等着聂惜若回来。

直到晚上,聂惜若才回来。

进屋见到栾倾痕吓了她一跳,又看一眼乱乱的法坛,便知道他撞见巫师了。

“你回来了。”栾倾痕的声音很低很深沉。

“小岩……不,我应该叫你倾痕。”聂惜若坐在他旁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栾倾痕甩开她的手,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瑶珈?”

“瑶珈瑶珈,你的嘴里现在只有瑶珈这个名字吗?我呢?当初你可承诺我要娶我的!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得到,一直在失去!”她流着泪,满腹的委屈。

栾倾痕回忆到当初,与聂惜若确实有过一丝感情,他还以为,将来的妻子就是她。不过,他明白那种感情只限制在好感,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所以呢?你就要害瑶珈?”

聂惜若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她也进了,让我害怕我的东西都会被她抢走,你明白那种恐惧吗?”

栾倾痕想推开她,聂惜若抱得更紧,“皇上他没有碰过我!”

栾倾痕突然没有说话和动作。

聂惜若见他不排斥自己了,主动的吻上他的唇。

栾倾痕被她压倒,他想推开她,却被她缠得更紧。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响起,令他们两个人同时定住。

栾倾痕看着聂瑶珈和栾墨亦在对面站着,他推开聂惜若,眉宇间含着万种害怕,尤其是聂瑶珈清冷的目光灼伤了他的心。

聂惜若则不敢看栾墨亦,自己好歹是他的妃子,看来她要和皇上摊牌了。

“皇上,我与小……栾倾痕在未进之前,早已暗许终生,只是无奈爹娘让我进,请皇上看在我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了我们。”

栾墨亦并不在乎,若是有情人,他大方可以成全,只是他最担心的是聂瑶珈,身边的她身体正颤抖着,就算是两人都失忆,可是他相信,他们原来的爱并没有消失,一直潜伏在他们心中而已。

所以,聂瑶珈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

栾倾痕走近聂瑶珈,“你听我说……刚才……”

“何必要说?我的眼睛会骗我自己吗?”聂瑶珈的眼眶夹着泪光。

“刚才并不是我主动的……”

聂瑶珈哼笑:“她主动吻你,你就欣然接受是不是!你是个大男人,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在你身上你会推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