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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毕竟,她的目光不会总是放在这些小字辈身上。但是细思一番,似乎前世晏玉淑自己并不怎么在乎慕容树的恩宠,下嫁之后仍然惦念着裴君绍。“你方才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玉质何辜,要惨遭你的算计,成为你的踏脚石?台城公主何辜,要失去清白,含屈下嫁?”宗政恪没想到堂堂一代大帝行事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此事真的刷新了她曾经的良好印象。慕容树沉声道:“不必世女谴责,我也知行为不端。但我别无选择!世女可知,天幸国土之上有多少百姓衣食无着?世女可知,天幸国被多少强邻弱邻虎视眈眈?舍我一己私德,拯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间,纵然我死后受世人痛骂,我也心甘情愿!”这一番话,真是掷地有声!宗政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没想到慕容树心里竟有这样一番道理。的确,以如今天幸国糜烂的朝局政势,以慕容树卑微的出身势力,他想有一番做为不得不行非常之举。她能理解,却无法赞同,尤其是他的做法牵扯到了她在乎的人。沉默片刻后,宗政恪道:“你怎么做,本殿管不着。但有一点,本殿的亲人、友人,你不能惹!玉质在哪里,告诉本殿!”慕容树知道,今日徜不说出晏玉质的下落,事情必定无法善了。但晏玉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眉上人那边有意以晏玉质为饵钓李懿上钩。如果宗政恪及时赶到,那边投鼠忌器,不敢恶了这位与宿慧尊者交好的年轻武道强者,很有可能会放弃刺杀李懿的计划。那么,他的门外使徒试炼考核就彻底失败了。他将无法获得来自东海佛国与大秦帝国的任何帮助,他的大业将会比从前更艰难。即便,他明知成为大势至尊者的门外使徒有如饮鸩止渴,此时势力微弱的他也无法抗拒。用白眉上人的话来说,尊者选定了他为门外使徒,是天幸国慕容氏列祖列宗保佑,是他的毕生荣幸,只能接受,不能拒绝!那么为今之计,只有拖!拖过亥时,拖过宗政恪即便赶到也无济于事!慕容树慢慢移步,忽然重重一拍木榻,将榻上的晏玉淑掀向宗政恪,他自己飞身窜向窗户。还身在半空,他便一掌击出,窗棂尽碎。这一刻,他奋起全部修为,时机速度眼力都恰到好处。他有这个信心,即便彼此之间武道修为的差距巨大,他也至少能逃出窗外。那么,凭借他对皇宫地形的了解,就算最后仍然会落于人手,也可以拖延片刻时间。L☆、第361章乱哄哄一场寿宴;嫁衣裳不过出乎慕容树的预料,宗政恪不仅没有立刻追击,反而向后退开数步。可怜晏玉淑金尊玉贵,刹时便摔落尘埃,后脑重重地磕在地上,娇吟出声,眼看就要醒来。慕容树心生不妙之感,宗政恪的态度有如猫戏老鼠。她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看他在她指掌间奋力挣扎。双脚轻悄无声地落到了窗外,然而,慕容树身体一僵,再也无法走动半步。他看见,一位褐衣老僧正盘膝坐在附近一颗大树枝杈间。明明这老僧一动也不动,却给他徜若他再有举止便能轻而易举碾他成米分末的感觉。再扭头看向窗内,宗政恪讥诮而笑。慕容树倒也果断,立刻重新自破碎的窗户跃进室内,恍若无事一般地道:“松柏巷五号。”宗政恪道:“如果你能死抗不说,或许还能在大势至尊者那里获几分机会。如今,你竟如此轻率地出卖了他。我想,你的使徒试炼彻底失败了。”慕容树镇静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命在,才有以后。”宗政恪其实还是很欣赏此人的,想了想便道:“那么,你可愿意进行宿慧尊者的门外使徒试炼考核?”慕容树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问:“宿慧尊者的门外使徒,不是您?”宗政恪傲然道:“你见过哪一位如此年轻的九品上,会成为门外使徒?本殿与宿慧尊者是密友,性命相托!她的门外使徒,本殿亦有几分话事权。”慕容树经过与大势至尊者那些属下的来往,以及这番试炼考核,清楚地知道。这些大人物挑选门外使徒都有其大目的在。他沉默下去,半响才道:“您就不怕我在试炼考核和以后,再出卖宿慧尊者与您?”宗政恪一笑,弯腰扶起晏玉淑,转身向外走去,慢慢道:“那时,尊者与本殿。自然会让你。不敢背叛!”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慕容树心情复杂,久久不能言。出了这座院子。宗政恪与不远处的会苦大师对视一眼,大师便振袖而起,飘飘然踏风一般向景祥宫掠去。李懿说过,木先生虽也是先天武尊。但不如会苦大师。这番黄雀在后,却不知能有什么收获。另外。宗政修也同样潜伏于宫中。见晏玉淑似有清醒迹象,宗政恪一指又将其点晕,轻松地将她挟住,往灯火辉煌处飞奔。不多时。隐见人影绰约,她便将晏玉淑随意扔在显眼之处。她没有用每天限定三次的先知之能去观晏玉淑的命运,这般奇异的能力她如何会浪费在这个想着要陷害自己的女人身上?之后是吉是凶。皆与她无关!诸事皆了,她要即刻出宫去与李懿会合。她笃定。白眉上人不敢冒险拿玉质大做文章——在她如今已有九品上修为,筹码更多之后!宗政恪走后没多久,果然有人东摇西摆地走近,不远处宫殿投射过来的灯光照出一张精致俊美的脸。即便人到中年,此人也依然倜傥潇洒,正是登阳亲王慕容钺。这些天,慕容钺过得可不错。他将迎接李懿的差使给交了,皇帝见他办差得力,倒是不吝赏赐,他可发了笔小财。说起来,自从筱贵妃上位,他的这位皇兄比从前大方多了。慕容钺混到如今,手里倒也掌着工部的几个实权部门,着实捞了不少钱。他不捞,别人也会捞。反正如今天幸国已经陷入膏肓,他既盼着那些仇人倒大霉,又如何不给这个残破不堪的国度再撒一把毒药呢?哈哈!大仇若得报,何惜此残生?!走一口,喝一口小酒,再哼哼着小曲儿,慕容钺并没有带随从,独自一人在宫内徜徉。难得啊,今天是玉太后的生辰,唯恐得罪了那些使臣,就连宫禁都放松了不少,否则他哪里敢四处瞎溜达呢。不一会,慕容钺就走到晏玉淑近前。他微醺的眼眸缓缓变亮,精光四溢。绕着晕厥过去的晏玉淑走了两圈,他忽然怪笑起来,喃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寻!别怪皇叔心恨,谁让你是那老妖婆的心肝宝贝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