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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在 唇后咯吱地响。 「夫人?哼哼!」男人伸出手托起她的一只rufang,rutou在寒气中挺立得象一 只骄傲的小狗鼻子,他满满地握紧了她柔软的乳:「宋结巴,你那把刀子呢?」 他退后,一把牛角柄的匕首扔在银月妃的膝盖前:「拣起来,把奶头割了, 两边。」 女人低垂着头看着握在她自己手中的锋利的刃,和这吹拂着周身的风一样的 冷。也许她还在看着自己胸前那两粒挺拔柔滑的乳尖,秀美得如同水中养着的玉。 她用三个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拈起她来,也许是不自觉地,兰花似的翘起了小 指的指尖。满胸的黑发突然地舞动起来,女人的裸体突然急剧地缩成一团,血从 她白牙咬紧的唇上淌下来。 她把那一缕血rou扔在自己膝前的泥地上。 「好,另一个」 张老倌的家就在运河岸边一里路外的桑林渡,再往南走上半个时辰便会看到 那江南名城的城墙了。桑蚕的生意并不好做,丰收时卖不出好价钱,蚕得了传染 病的那些年间茧子又贵得离谱,找谁收去!没有一个铜板是能随便花的,大半辈 子过去了,他好歹凭着这些会吐丝的小虫盖起了两进深的黑瓦房,圈起了这个不 大不小的院子。过年了,咬咬牙让帮工杀了一头自家养的猪,卖一半,自己留一 半。张老倌上过两年私塾,嫌脚冷,他在堂屋里踱来踱去地想,自己写上两笔? 不用找村里的欧阳秀才写春联了吧。 帮工老吴在院子里叫「东家,东家!」不就是杀口猪么,怎么也这么地不利 索。他拉开板门向院子里看,地下躺着一头死猪,这没错,可死猪对面并排跪着 两个白生生的大姑娘,全身上下精赤条条地什么也没穿。 张老倌活了四十三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致,头晕,哆嗦,水滴从额上淌 进了棉领子里面,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小雪片。他听见一条北方口音说:「当今圣 上英明神武,打下了南边的娜兰国!」老张不由地答了个「是」字。 「小的那姑娘是娜兰国百花书院出了名的才女啊,这大的一个可是娜兰银月 侯的小老婆!」老张这才看清了跪着的女人旁边那两个穿黑的粗壮汉子,「圣上 说了:」朕!「汉子挺别扭地从嘴里蹦出这么个文词,顿了一顿:」令你们 带着这些女人到处去走走,凡是我家大周的臣民,见一回,jian一回,见一百回, jian一百回,jian死为止,正好喂狗!这位大爷,恭喜您那!您是就在这儿来呢, 还是让大家伙儿进屋子里头去,也好暖和一点?」张老倌可不是一辈子脸朝黑土 背朝天的老实农民,老倌收茧卖丝的这半辈子往南访过天堂苏杭城,往北下过无 锡和镇江。不就是光着屁股的姑娘吗,要说这两个女人的脸蛋的确是俏,不是城 里那些卖豆腐的女人能比的了的,小时候念过的书里是怎么说的?眼似寒星口如 樱桃,还有鼻若悬胆。那个说是将军老婆的女人,跪在雪地上的身子真比雪还白, 身子是那么的长。张老倌从来就不知道女人的臂膀,女人的颈子还能生得那么长, 看上去那么的顺畅爽气,看上一眼就象是嗖地从房顶上往下溜似的,心里那么咯 噔的一下,再看一眼,又是一下。那女人只用两手就能掐得过来的细腰上边,一 条一条圆圆的棱,夹着一道一道软和下去的沟谷,光这半边的软肋就象波浪般地 晃人眼睛,不知道是女人冻得打哆嗦还是老倌有点站不住。 张老倌最后看了一眼女人赤裸的胸,那上面两大座雪峰顶尖洒开了片片的大 红点点,不知怎么就想起屋子后面那树早开的梅花。先在脸上堆起笑来,回身拉 上了门。天保佑那古灵精怪的小孙子可别跑出来看热闹,里面老婆儿媳,还有一 大家子人呢!大过年的,这叫怎么个事!抱拳说:「给大哥们拜年了,这女人这 事,女人……」 一边手就往怀里摸,给欧阳秀才封的那几钱碎银子的红包呢? 黑衣的汉子瞪起了眼睛:「皇上亲笔写着船名的大船就在后面运河边靠着, 兄弟们这是给你上门来贺喜的,你是要抗旨?开开门,咱们屋里说去!」 「哥哥们,各位大哥!好汉!赶着女人大雪天挨家挨户的,真不容易,没有 两位这么辛苦,那个什么娜兰还不打到咱家门口上来了!皇帝的旨啊,是,您两 位看,我这,这个,一直就有点不方便,您看这,要不老婆一到晚上就跟我打架 呢,这一年下来她就没让我上过床!」 「哈哈哈!老哥真会说话,」接过了红纸包掂了一掂分量,「好了,走了, 丫头们起来吧,到下一家给你们找俩年轻后生!老哥,恭喜发财啊,恭喜恭喜!」 这两男两女才走出院子门就听外面声音:「宋结巴,别抱怨,这三百六十行, 打女人也有打女人的用处不是?」 七个黑衣黑裤的粗壮汉子,看管着二十六个裸身带镣的女人,拖拉着一条装 点得流金溢彩的船,从京城,一路往南。船上卖笑的是娜兰的女人,船头拉纤的 也是娜兰的女人,沿途停过了每一个州府,每一个县。冬天到底在这半道追上了 他们,雪打着船头的大红灯笼,从桑林渡的村口往河边看,在一